出了囚牢之後,薛生的神色陰冷。
闌月出的态度,讓薛生的心不安。
按常理來說,就算是心裏清楚,紀天宇他們不是想要來救闌月出的,可聽到自己的話後,起碼也應該有一些期待的反應的。
可闌月出呢,卻是什麽反應也沒有,難不成是她真的心死了,甘心成爲他人的階下囚?
薛生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不管紀天宇和北武這次到闌家是有什麽事情,他都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珠。
至于說闌月出,薛生更是有所打算。
就算是曾經是夫妻,可真的當他選擇站到了闌月來的身邊時,就已經知道,他和闌月出是斷不可能再回到從來的。
薛生知道,他選擇了闌月來,就已經是把自己和闌月出之間劃出清晰的楚河漢界!
既然關系已經是那樣了,那就沒有必要再多想什麽,
既是仇人,那就要以仇人的态度對應對此事!
可憐闌月出,她若是知道,自己陪着一個人皮的惡狼睡了那麽久,她會不會對自己也歧異了厭惡之心!
可憐的闌月出,最後竟是落到了負心漢的手裏,可憐一生就要折在這個陰險小人的手裏。
薛生離開後,闌月出臉上的冷漠面具,才算是一一剝落下來,露出了裏面血淋淋的傷口。
闌月出如何不知道,她今日落得如此下場,她曾經的枕邊人,爲此做出了多大的貢獻?
如果沒有薛生與闌月來裏應外合,光靠着闌月來與闌蘭那點人手,如何能拿得下闌家的家主之位?
要知道,在闌家,那些長老們,可不是坐等着吃幹飯的!隻可笑,薛生還以爲她是原來的她呢,竟是跑到她面前,用這種拙劣的方法套她的話。
北武與紀天宇在闌家,如果說闌月出心裏真的沒有一點希冀的話,那是扯淡,可闌月出是看得很清楚的,紀天宇和北武在闌家,讓薛生和闌月來心裏不安了。
可闌月出心裏又清楚,想要讓紀天宇的北武幫助她,那又是不太可能的事!
北武還好說,與她的關系還算是不錯,可紀天宇呢,隻能說是相識而已。這樣的關系,讓紀天宇爲她得罪闌月來,甚至是薛生背後的那個神秘的勢力,怎麽想,怎麽都不會成爲現實。
闌月出又閉上了眼睛,到了她現在這種地步,哪還能想着那麽麽了?
現在,生,死對她來說,都是不能自己做決定的事。在闌月出的心裏,她甚至是希望她可以真的一下死去,哪怕是形神俱滅,也好過現在這樣痛苦的煎熬着。
闌月出心裏想得透徹,可有人想不這麽明白!薛生對紀天宇和北武住在闌家,心裏總是梗了一根利刺一般,可他也知道,他想要把紀天宇和北武轟出闌家,還做不到。
這不是他沒這權利,而是他不敢這麽做。有些人能得罪,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而紀天宇剛巧就劃在了那個不能得罪的人群裏。
薛生不敢對紀天宇和北武下手,可他卻敢于對闌月出下手,這在薛生看來,隻是釜底抽薪之計而已。
就算是紀天宇和北武真是爲了闌月出而來,那又有什麽用?隻要闌月出人不在了,他就不信,紀天宇和北武還會真的爲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女人,和整個闌家爲敵。
薛生的心說來也是真的夠狠毒的,對一個有良心的人來說,一個真心對他,并且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就算是感情破裂,也不應該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這種殺妻的事情,其實也不算是多稀奇,時不時的就會有這樣的新聞傳出來。當然,那是對于紀天宇來說的。
在凡間時,這樣的新聞,真的不算是稀罕,可在仙界,卻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在仙界,大家都是有修爲,有了得實力的人,就算是女人也是一樣,男人也不大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畢竟,就算是有别的心思,挺多再找個女人就算了!
闌月來對薛生的舉動,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意裝做不知道,反正闌月出死在了薛生的手裏,闌月來也沒有出過面,更沒有過問過闌月出的事情。
紀天宇和北武自是不知道這些事情,更不知道,本就生不如死的闌月出會因爲他們二人的出現,而真的丢掉了性命。
紀天宇和北武隻等着藍倩再到闌家來,還真别說,功夫不負有心人,藍倩還真來了!
紀天宇得到藍倩到了闌家的消息時,心中一陣怅然。
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想見一見自己的老婆,還得這麽費勁?
紀天宇收拾停當,和北武一起,去和藍倩來個“不期而遇”!
“紀大哥,北武天帝,你們怎麽過來了?”闌月來沒想到,紀天宇和北武會突然來在這裏。
因爲她把人員已經減到了最少量,所以,紀天宇一路行來,竟是沒有人跑來向闌月來報告。
本來闌月來把人調走,是因爲薛生時不時就玩上一把刺激的。爲了不讓人看到這種事情,她不得不把人調開。
可哪想到,沒有人打擾她和薛生的好事了,可也讓紀天宇這樣的“客人”如入無人之地!
“哦?闌家主有客人?”紀天宇把目光放到了藍倩的身上,從一進屋,紀天宇和北武就看到了藍倩坐在那裏不動如山,似乎是沒看到他們二人的樣子。
紀天宇揪緊了眉頭,就算是藍倩有什麽不方便,也可用不着真的這麽做戲吧?看這樣子,好像是真的不認識他們二人一樣。
“闌家主,這位是?”北武自然是看出了藍倩的不對勁,藍倩是性情冷淡,可絕不是這種漠然的冷漠。
“紀大哥,北武天帝,這位是我的朋友!”見北武如此詢問,闌月來無奈的隻得爲二人做了介紹。
可她的介紹卻是簡潔的驚人,隻用一個朋友就概括而過,甚至是連名稱都沒有提及!這就讓紀天宇和北武更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