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闌月出派人來請薛生回去,也被薛生以各種理由回絕了。
闌月出對薛生也是真的體貼,見薛生要留在奚家,叮囑了他要注意安全之後,倒也不再催人早日回闌家。
闌月出打死也沒想到,她的男人留在奚家,可不是爲了闌家的顔面,而是了爲了她的妹妹。
闌月來沒能把薛生打發走,她要對紀天宇下手的事,隻能是一直拖着。
她一方面是心真的還在薛生的身上,另一方面,她也不好真的和薛生反目。闌月來很,如果她和薛生反目了,那時,薛生可就真的歸到闌月出的身邊,自己的打算,薛生雖然不能說全都知道,但也是知道一些蛛絲馬迹的。
若是薛生把這些告訴闌月出的話,闌月來的事就得歇菜!
真正利害關系的闌月來,隻能咬着牙讓薛生留了下來。
闌家的家主的夫婿,雖然說地位或許不及闌月來,但也是絕對不能不當回事的。所以,在奚家,薛生與闌月來一樣,受到熱情的招待。
奚家此時,對這些盟友,可謂是個個視若上賓。
在紀天宇和北武到了奚家之後,不知是不是消息有所走漏,冥軍竟然停歇了幾天沒有來騷擾奚家。可這段停戰的時間并不長,冥族的反撲又開始了。
紀天宇和北武依然沒有插手奚家的事務,仿佛真的是來做客一般。
冥族試探了幾次,開始了猛烈的攻擊。
與往常是一樣的,每一次出手,都讓奚家吃盡了苦頭。
當然,冥族沒有像以前那麽嚣張,隻勝不敗,這次倒是送了一些勝利的果實給奚家。
看着這般情況,紀天宇和北武心裏就更有數了。
這要是還看不出來,那可就真是廢了!這分明就是有内應,把奚家的兵力分布與奚家内的各路人員都報與了冥族,不否則的話,冥族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就一勝再勝。
至于那幾次敗迹,在紀天宇和北武看來,那也不過是冥族送來迷惑奚家的手段。或者确切的說是迷惑他們二人的伎倆。
雖然紀天宇與北武不參與奚家的決策,但二人還是會每次都出席他們的作戰會議。
最初時,因爲這二人在,衆人也都别手别腳的,放不開。可當他們發現,這二位是真的不插手之後,便把他們當成了空氣。
北武和紀天宇也看到了薛生,薛生心裏雖然對紀天宇一萬個厭惡,可當着紀天宇的面,再借他三五個膽子,他也不敢真的撂下臉子給紀天宇看。
上一次在闌家,紀天宇并沒有見過薛生。闌家是女人主事,薛生作爲闌月出的男人,管的也都是内務之事。
這一次看到薛生,紀天宇和北武,倒也沒有特殊的印象。雖然在他們看來,薛生就是入贅到闌家。可這事,他們一個外人可是管不着的。畢竟在闌家,就是這樣的傳統與習俗,他們一個外人,隻是看着,感慨一番就行了!
“天帝,紀盟主,你們找我有事?”奚浩然接到北武傳遞給他的訊息,再一次上門來拜訪。
上一次,奚浩然在紀天宇和北武的面前,做出了那樣一番姿态,過後,不用别人說,他自己就覺得很是不好意思了。
若不是北武叫他過來,他怕是還沒有臉單獨出現在紀天宇和北武的面前呢。
“奚家主,我和天宇在你這裏也停留了一段時間了!”北武的話還沒說完,奚浩然愣了一下。
“天帝,你們要走?”說實在的,奚浩然對紀天宇和北武在奚家不肯出力幫忙一事,心裏還是有所芥蒂的,但他也知道,之前敗多勝少,現在有敗有勝,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種變化都是從北武和紀天宇到了奚家後開始的。
奚浩然的想法是,紀天宇和北武肯定是暗中幫忙了,否則的話,哪會有這樣的改變。
所以,一想到紀天宇和北武要走,他就有些毛了。
現在的他,心裏着實是沒底啊。好不容易來了兩個讓他定心的人物,若是再這樣走了,他可就更要沒底了。
奚浩然是真的被吓得不輕,敗仗在他心裏留下陰影了。
“奚家主希望我們離開?”北武挑眉問道。
“當然不是,天帝,你和紀盟主在奚家,我心裏有底氣!我這是怕你們走!”北武這樣一問,奚浩然吓了一大跳。
這話說得,他若是應了,那不成了攆紀天宇和北武天帝嗎?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攆這二位爺啊!
“奚家主不必這麽小心,我和天宇還是講理的,不會挑你理的。
我們雖說是賣東陽的面子,到奚家來的,說是坐陣,可說實在的,我們哥倆也不能真的就坐在奚家,看着你們奚家一點點被人攻下,然後我們哥倆擡腿走人吧?
我們找你來,是幫你理理思路,出手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出手的。這一點,你應該能明白!”
聽了北武的話,奚浩然的心轟的落了地。
這可是吓死他了。紀天宇和北武來了奚家後,撒手不管他們的事,奚浩然心裏多少是有些意見的,可後來一想,他倒是想明白了,隻要這二人不離開奚家,奚家就不會有滅族的危險。
這二位爺是不出手,可他們在奚家,佛家真的被滅族了,他們哪還能君子之交的坐着看熱鬧?到時,肯定會出手的。
想通了這一點,奚浩然對紀天宇和北武的意見,也就消失了,相反的,他還暗處期盼着,這二位爺,就在奚家住下吧!
他們在,不需要出手,就可以保證奚家沒有真正的危險。
“天帝,您說!”
“奚家主,你與冥族開戰至今,你就沒懷疑過,爲什麽你們與冥族交手,幾乎是逢戰必敗?”北武悠閑的看着奚浩然問道。
“天帝,您也知道,冥族他們不走正道,專挑空子鑽,我們準備得再充分,也免不了有空隙,被他們逮到了,想不敗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