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有再大的不滿,他也不滿真的表露出來。
形勢比人強,别說他奚家遇此大難,就是沒有這事,他也不認爲,自己可以和一方天庭以及天盟翻臉。
紀天宇和北武自是不會在意奚浩然怎麽想。因爲他們到奚家來,是賣面子給東陽天帝,當然,這裏不光是面子問題,他們也要真的做出點事來,否則的話,賣的就不是面子了,面是空人情了。
雖然紀天宇和北武是不會真的袖手旁觀的,但這二人,卻是沒有告訴他們的意思。
這些人若是把重心都放在他們身上,豈不是要他們兩個來爲奚家解決難題?
紀天宇和北武,對奚家,都沒有起什麽心思,所以,也就不會出現爲了奚家拼了老命的事。
“北武天帝,紀盟主,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還請二位指示。”奚浩然可是不敢把紀天宇和北武真的當成是擺設。
不說這二人的身份如何,就是看他們是由東陽天帝送來的吧,就必須要高看一眼。
“奚家主,你把目前奚家與冥族的情況,向我們二人詳細說來。”紀天宇對奚浩然說道。
到了奚家,紀天宇才知道,原來一個家族,真的很大,不說前陣子去過的闌家,就是此時的奚家,就已經大得如同一個中型小國家一樣。
這樣大的一個地盤,想要全盤守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其實,對于排兵布陣,紀天宇并不是很懂,若是說小股的對戰,紀天宇還真是不畏他人。
如今,北武與他在一起,二人合力,效果肯定要比一個人要好得多。北武身爲一方天帝,坐在那個位置上絕不是白坐的。
“冥軍雖然攻打奚家,可他們的那套遊擊戰略并沒有作廢,依然是打了就跑,現在,奚家已經吃了不小的虧。
冥軍是打赢了,打不赢都會跑,可他們兒下的地盤,卻是實在的,今天打完了,撤走了,我們是占也不是,不占也不是。
占了地盤,人員整體是有數量的,人員不斷被冥軍消滅,可地盤不變,這樣一來,無論是防守還是攻擊力量,都要下跌不止一個層次。
所以,我們是越打,實力越弱。可要是真的不收地盤,地盤也會越來越小,他們打過來,我們一樣疲于應付!”
奚浩然說起這窩囊事,是真真的越說越憋氣,說到最後,他恨不得抹一把老淚,以表達自己的無措之感。
“這些冥軍也着實是招人煩,怎麽幹這事呢?打就好好打呗,玩什麽打一回跑一回的。你要是打輸了跑也成,怎麽打赢了也跑?
赢了的不是得慶賀嗎?這赢了的跑了,輸了的可怎麽整?哭死?”北武可是哪疼往哪戳,本來奚浩然就一肚子的憋屈,北武再這麽一煸乎,奚浩然老臉一抽抽,看那樣子,北武再加把勁,他沒準就會坐在地上哭上了!
“天帝,您說的可不就是這麽個理嘛,現在,我們打也打不着,想打,也找不着人。可等人家出現了,我們就隻能是被動的挨打。
奚家雖然不是頂級大世家,可也算是小有名氣,若是真的在我手裏沒了,我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奚浩然紅着眼,悄悄的抹了一把眼眶裏的水氣。
北武的幾句話,算是說到了奚浩然的心裏了,這家夥感覺找到了體已的人了,恨不得把自己心裏的委屈一下子都倒出來。
奚浩然是奚家的家主,現在,奚家有難,若說壓力最大的人,除了奚浩然,真的沒有别人了。
可從被盯上爲止,奚家小勝的次數,五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其他的時候,沒有别的說的,隻有一敗再敗!
奚家一敗再敗,家族内自然人心不穩,這壓力,自然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可他能怎麽辦?連想發洩都找不到地。
在奚家他是家主,他若是跟家族内的成員訴苦,那整個奚家也不必再搞什麽保衛戰,直接散場子算了。
不能和自己家族内的人說,也不能和那些來支援奚家的人說。
人家是來幫你的,你自己先沒了信心,哭哭啼啼的,誰傻啊,還能幫你出頭?
這壓力就一直都憋在了奚浩然的心裏,現在,被北武這麽一勾搭,他直接把北武當成了垃圾筒了。
北武得意的看了紀天宇一眼。看吧,還是他有辦法,這才幾句話的事,就讓奚浩然放下了心防。
奚家主事的就是這位家主大人,隻有和他關系搞好了,才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沒有情報,任他和紀天宇再能耐,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還好,奚浩然還真是配合北武,在北武又是安慰,又是鼓動之下,奚浩然把他知道的情況一一向紀天宇二人述說了一遍。
“奚家主,你放寬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奚家不該滅亡,定會有辦法的。
我和紀盟主會爲你的事情盡心的!”
北武又量通連敲帶打的安慰,把奚浩然哄了出去。紀天宇看着北武,搖頭笑道。
“武陵,若是給你送到我的故鄉去,你就是一個話療師!好好的一個奚家家主,硬生的讓你弄成了一個苦大仇深的主!
你說你這麽做,他能想明白嗎?要是想不明白,你可是白費力氣了!”紀天宇看着北武,好笑的說道。
看着北武連說帶勸,外帶忽悠的北武,紀天宇就想起那個賣車,賣輪椅,賣擔架的忽悠大叔來。
看着北武,紀天宇忽的冒出一個想法,若是把北武放到他生活的地方,不知眼前這個叱咤風雲的天帝爺,會過上一種怎樣的生活?
“天宇,你看我做什麽?我怎麽了?”北武看着紀天宇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下一陣發毛,忙上下打量了一般自己,發現并沒有不正常的地方,遂奇怪的問着紀天宇。
“我在想,你這麽做是爲了什麽?看你把奚浩然弄得,好好的一個家主,弄得像個受了多少委屈的可憐孩子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