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登對血冥的久攻不下泌城,心生不滿,可在聽到血冥的介紹後,也知道自己是誤怪了血冥。
“泌城雖然難攻,可也不是真的固若金湯!天險雖然可貴,可一座城池,卻不可能永遠領先天險而宗主得住。
現在把你們的想法都說一說,盡快的把泌城攻打下來。各路将軍,唯有你們這裏,是被攔截得時間最久的!”斯登雖然不是那麽怪罪血冥,可卻也很是郁悶。
一座小小的泌城,竟然把冥族大軍攔了下來,這若是傳開了,豈不是落了冥族的威風?
“冥王大人,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血冥壯着膽,直視着斯登那張俊臉說道。
“什麽辦法?既然有法子,爲什麽不早實施?”斯登聽了血冥的話,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惱怒的瞪着血冥。
“泌城倚仗着天險,我們久攻不下,可如果我們的冥族大軍從泌城繞開,從這裏繞過去,直接殺入邊畔城的領地!”血冥指着地圖,說着自己的打算。
“繞過泌城?”斯登沉默了片刻。放下難啃的泌城,留下時間,人力去攻打其他地盤,這并無不妥!
“冥王大人,血冥将軍,這萬萬不可!我冥族向來無往不利,出師必捷,從來沒有這種示弱的懦夫表現!
現在如果我們放下泌城,就說明我們冥族失敗了!泌城雖然難攻,可總會有辦法的!偉大的冥族勇士們,是不能接受這種懦弱的行爲!”
血冥的話剛說完,下面就有人大呼不可爲!血冥看了過去,眉頭緊皺。這人是他的手下,對血冥身爲将軍,頗爲不服。
天狼與血冥同爲斯登手下的冥将,可血冥被斯登任命爲攻打仙界的一路冥将首領。雖然他們都是同爲冥将,可在身份上,卻是有了天地之差。
現在是斯登在這裏,自然是由斯登坐在主位上。可斯登不在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人,就是血冥!而他天狼則是要立于下首!這種差别,天狼心裏如何能接受得了。
可有多少的不情願又能如何?血冥是将軍,他是血冥的手下将官,縱有萬般不服,也無可奈何。
現在斯登來了,又因爲血冥狼攻不下泌城而責問血冥,這讓天狼看到了希望。
當然,天狼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他卻知道,無論有沒有好法子,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想出攻城的法子,而是拉下血冥!
說白了就是血冥說東,他就要說西!血冥要去打狗,他就要去攆雞!當然,他也要給自己找出足夠立場的理由!否則的話,被斯登看出了破綻,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斯登雖然人長得帥,與人族極其相似,可他的性情卻是殘暴得與其他冥族沒有任何區别。
“天狼,我們的目的是要打下仙界,扔下泌城一座城池,我們可心奪下無數個城池。更何況,如果我們能突圍到了邊畔城的領地,也就可以把泌城夾擊在中間。那時,泌城我們就算是不打,時間一久,也自然會自己衰亡!
一座大城,沒有外力的補給,他們會堅持守得住這座城池嗎?”天狼觊觎着血冥的位置,血冥又豈會不知天狼的想法?
“血冥,既然有這般想法,那爲何不早早實施?若是早如此做來,又如何能成爲所有戰線的最末一位?”斯登神情緩和了幾分。
外人不知道,斯登與血冥卻是知道,他們之間,并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血冥的父親,曾經救過斯登的爺爺,雖然過去的時間已經久遠了,可血冥家是斯登家的恩人這一點卻是不會改變的。
當然,血冥的父親,在知道了自己求下的人竟然是冥界望族之一的斯登家人時,他沒有借着這個機會攀上斯登家!
恩人不挾恩圖報,那是恩人的事,斯登家對血冥家還是暗裏多加照顧。
年紀相仿的斯登與血冥,自是從小就相熟,隻不過,并沒有像其他的玩伴一樣相伴長大而已。
斯登成爲冥王,也成爲了斯登家族的大家長。而同樣長大的血冥,也成爲了斯登的手下。
血冥對斯登的心思,他掩藏得很好,斯登倒也沒有發現過什麽。
所以,在得知血冥竟然成了幽冥大軍拖後腿的那一路人馬時,斯登坐不住了,忙轉到了血冥這裏。
“雖然有此想法,可還需要冥王大人拿定主意!”血冥聽了斯登的話後,毫不避諱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如鬥雞一般看着他的天狼。
天狼的心思,血冥知道,可以說,所以的将領們也都知道!
“血冥,你乃一路将軍,這支冥族大軍由你率領,如何作戰,你還需要我來給你拿主意?
按照你的想法布兵,如果你成功了,喧将軍你就接着當,如果失敗了,那這将軍之位也就不适合你了!”斯登臉拉得那叫一個長。
斯登的憤怒,讓血冥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他身爲一路大軍的将軍,若是拿不出戰績來,這将軍,還真是不用他人來說,自己也應該把将軍令拿出來,雙手奉上!
可血冥心裏不甘,身份的差距,讓他與斯登雖然相熟,卻不相近。他本想能憑借着自己的實力,走近斯登的身邊。
可現在,血冥心裏不安了。
血冥心裏的百轉千折,天狼不知道,可他卻是看出來了一點,冥王不高興了,對血冥有意見了!
血冥若是這一次再失敗了,那血冥也就要交出将軍令了!
天狼心頭一轉,如果血冥缷下将軍的位子,那接替血冥的人選,他可就是最有可能的一個了!一想到這一點,天狼強自壓下心裏的興奮。
“是,冥王大人!”血冥這時候,除了接下這道命令,他沒有别的辦法。
斯登面無表情,可他心裏卻是哀歎。血冥這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