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佸到了,符殇對他點了點頭,接着和紀天宇說話。
“紀公子,我們這次請你來,目的我想你也是知道的!神符宗數萬年沒有再出現過神子了,叵不是神符宗的底蘊足夠深厚,此時的神符宗,怕是已經沒落多時了!
我聽說,紀公子在符箓一道上,頗有心得,所以想讓你試試看,是不是能成爲我神符宗的神子!”符殇真人真誠的說道。
想要讓紀天宇成爲神符宗的神子,這事雖然對紀天宇也有極大的好處,可畢竟他不是神符宗的人,能接受這個提議,對紀天宇來說,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他們都是有宗派的人,誰會在自己宗派還存在的時候,改投他人門下?這是不忠之舉。雖然符真人向符殇說過,紀天宇并不是天蒼宗的弟子,可符殇卻是不信。如果不是天蒼宗的弟子,紀天宇會把天蒼宗的不傳功法都學到手嗎?
他神符宗這是明着搶天蒼宗的人!還好,天蒼子這老頭是個講理的人,沒有因爲這事情翻臉,反而還勸說了紀天宇一番,才讓紀天宇同意來神符宗!符殇真人對天蒼子也着實是心裏感激。且不說紀天宇能不能真的成爲神子,光是天蒼子的氣度,他就折服不已。
所以,在面對紀天宇時,符殇心裏總覺得有絲愧疚之意。
“宗主言重了!小可能不能成爲神子還是未知。不過,既然宗主擡愛,又有義父的勸導,我本人對神符宗又是極爲推崇,是以才會來神符宗一試。
若是無法成爲神子,宗主還請不要過于憂心!”紀天宇反過來安慰着符殇真人。
人與人之間,有的時候,并不需要多長時間的接觸才能看得清本性。符殇真人,雖然活的年歲足夠久遠了,可他的眸光卻是極清澈的,沒有赤佸老道那種閃爍來閃爍去的不安定目光。
“紀公子過謙了!令尊大人能同意公子來我神符宗,就說明天蒼子前輩對公子是有信心的!”現在,符殇在提起紀天宇的身份時,自然的把他的頭上安上了天蒼子的交子的名頭。
對這種高帽子,紀天宇沒有所謂的喜與不喜的感受。既然他已經是認了天蒼子爲義父,他就能受得起這個身份!
當然,真的讓紀天宇像着天蒼子的名頭在外作威作福,這事,他還做不出來。
“宗主,既然你對紀公子這麽推崇,那就抓緊時間,舉行神子考核吧!若是紀公子真的成了神符宗的神子,那也是我神符宗的榮耀!
若是沒有那實力通過神子考核,那也早點回天蒼宗的好!别頂着天蒼子前輩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赤佸老道不冷不熱的接口道。
他本來還不知紀天宇是天蒼子義子這事,現在聽得符殇這麽一說,赤佸才知道,原來這個在他眼裏,如同小白兔一樣無害的修士竟然是天蒼子的義子!
現在知道了,他心裏再讨厭紀天宇,也得賣上幾分薄面給天蒼子!畢竟,天蒼子的義子,還是很稀奇的!他還沒聽說過,天蒼子收過義子呢!
赤佸非常不解的看着紀天宇,這個連天仙都不是的紀天宇,在天蒼宗數萬人的大宗門裏,那是連滴水都算不上的角色,怎麽就能成爲天蒼子的義子了呢?
“老頭,你急什麽?我家公子既然來了,當然就會參加那勞什子的神子考核,用得着你這麽急火火的張羅嗎?對了,你的胡子哪去了?剛才我還看見你的胡子長長的,這一會功夫就把胡子剃了?嗯,我明白了,肯定你是知道了,留着胡子不衛生!肯定是的!”
胡飛揚見赤佸又針對紀天宇,立即不顧不顧的質問着赤佸。
臭老頭,想對付天宇,你想得倒是美!胡飛揚心裏暗哼一聲。反正他現在的身份是紀天宇的小跟班的,說點過份的話,别人也沒法子。
赤佸聽了胡飛揚的話後,氣得臉色漲紅,這個混蛋,他把自己的胡須燒焦了,現在又當着衆人的面,提起這事情,分明要給自己難看。
“奴才,我跟你主子說話你插什麽嘴?這是不是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王古起身指着胡飛揚的算子喝罵道。
他這番話,可就不是數落胡飛揚了,連紀天宇都一起罵了。
紀天宇臉色一沉,胡飛揚跟在他身邊,他隻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兄弟,朋友,可是從來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己的跟班的,更别說是把他當成是奴才了!
可眼前這個人,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指着胡飛揚的鼻子說他是自己的奴才!這是紀天宇不能容忍的。
“啪!”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王古指着胡飛揚的手被人拍落了下來,同時,一聲清晰的骨裂之聲,傳進了衆人的耳鼓之内。
“這是你神符宗的地盤不假,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奴才?你說誰是奴才?你哪隻眼睛看出來他是我的奴才了?我告訴你,他是我的兄弟!生死兄弟!這是第一次,再有第二次,讓我看到誰這番污辱我兄弟,别怪我不給符殇示主的面子!”
紀天宇站在王古的面前,目光灼灼,盯着王古,讓王古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他是你什麽人,我們管不着。你打傷王古的事情,你卻是要給我們神符宗一個說法!”赤佸霍的站起身,擋到王古的面前。
他正愁找不到原由對付紀天宇呢,現在倒好,他主動出手傷人!在神符宗傷了王古,這事情就算是說到天蒼子面前,他們也有理!
赤佸相信,以天蒼子的身份,自是不會護短到不分是非的地步才是!
“說法?污辱我兄弟,從我們一到神符宗,長老閣下就不間斷的挑事,現在又指着鼻子污辱我兄弟,我隻是傷了他一隻手臂,還是看在符殇宗主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