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青反駁紀天宇,她可以理解,畢竟一個女孩子,被人懷疑另有圖謀時,會憤怒,是可以理解的!
可她拿自己說事,那就不是凰林嬌能接受的了!身爲鳳王,豈是能随便什麽人都可以踩着她的?
若不是自己現在真的需要在妖族内得到風前草,凰林嬌怕是已經翻臉了!
凰林嬌骨子裏的傲氣,是一直都在的!隻不過,因爲和紀天宇害一起,她表現得太過小女人了。可這不代表她真的是一個什麽都不在乎的人!
渡過三次天劫?這也敢說和自己不相上下?凰林嬌心裏既氣且感好笑。是不是真的無知者無畏?
這小小白狐不知從哪裏得到的邏輯,可以證明,他渡過三次天劫,就可以和自己比肩?
自己若不是被那個該死的東西封印,如個淪落到被一隻白狐相當的地位?
紀天宇見胡青青這樣憤怒的說道,他看了看凰林嬌,挑了挑眉。
以血爲引,不會出問題吧?
應該不會!以一個妖王來說,想要借由她的鳳凰血做點什麽,并不是那麽容易!更何況,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事情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
紀天宇點了點頭!無論是什麽情況,他們都要得到風前草!畢竟這是凰林嬌目前恢複的最重要的東西!
如果得不到風前草,那就隻有解除封印一條路了!可解除封印,可是要比得到風前草,還要困難許多倍!
胡青青一雙狐,媚的眼眸,冷冷的瞪了紀天宇一眼。
不得不說,人們常說,狐媚子,狐媚子,果然不是憑白說來的。
此時胡青青正惱着紀天宇,恨不得把紀天宇撕成碎塊才解恨,可就是這樣的憤怒,被胡青青表現出來,竟有一股别樣的媚,惑!
“狐狸精!”紀天宇自然是看到了胡青青的神情,撇了撇嘴,輕聲嘀咕了一句。
胡青青沒聽到,可凰林嬌卻是看在了眼裏。
莫說男人,就是她一個女人家,在看到胡青青的神情之後,也有着同紀天宇一樣的感慨。
“族長,帶我們進來的那隻小狐狸呢?怎麽一直沒見到她?”紀天宇岔開話題。
“她受了傷,現在正在閉關休養!怎麽?你找她有事?”胡青青詫異的看着這個家夥。
“沒事,就是随便問問!我本來還不知道她的性别,現在我倒是想看看,白狐她變成女人會是什麽樣子?”
胡青青聽着紀天宇的話,腦海裏又閃過了那屈辱的一幕!就是這個家夥,竟然一把抓住了她脖子後面的皮毛,直接把自己提起來,目光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他若不說,自己還想把這事淡忘呢,可他竟然還敢提起來?想看變成女人的樣子?
胡青青瞟了紀天宇一眼,沒有說話,雖然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一碼歸一碼,這輕,薄自己的事情,總不能因爲他有恩于自己,就此揭過吧?
凰林嬌則是無奈的看着紀天宇,她就搞不明白,爲什麽紀天宇那麽一個聰明的人,竟然連這點事都沒想明白呢?
那個白狐是個母的,而眼前的這個族長又是個女的,尤其是在剛到了妖族,白狐就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接下來,這個妖族族長就接待了他們,并且連他們爲什麽來都是一清二楚的,這還不夠明白嗎?
可紀天宇根本就沒把白狐和眼前這個女人聯系在一起!
陳帆狐疑的目光不時掃向胡青青,在被胡青青一記狠瞪下,也不敢再偷看着這個女人。
惹不起的人,還是不要惹。雖然他也想把自己觀察的結果告訴給紀天宇,可他卻是沒有機會!
“前面就是化身崖,再往前走,就是化身崖的第一道關卡,至于能不能過,就全看你們自己的了!我雖然陪着你們一同前來,可卻是不會出手相幫的!”胡青青把話說在前面。
紀天宇他們當然沒有指望胡青青能幫他們。畢竟她也是看得出來,需要風前草的人,是凰林嬌!凰林嬌是鳳凰,是所有妖族都既羨慕,又妒嫉的種群。
在這種情況下,妖族沒有就此落井下石看凰林嬌的笑話,已經是件很不錯的事情了!
第一道關卡,是個大大的棋盤,上面一盤殘棋赫然在其中。
“這是一盤殘棋,你們在半個小時之内,破了殘棋之局,化解死局!”胡青青對紀天宇三人說道。
紀天宇看了看凰林嬌和陳帆,“你們誰精通棋藝?”
這倒不是紀天宇謙虛,而是他真的對這東西沒有多少研究,他隻知道,自己一方把對方的老帥卡死不能動的時候,自己就算是勝了!
若是讓他來破這盤殘棋,那過這一關的勝算,未免就是微乎其微了!
凰林嬌和陳帆對視一眼。
“這局就由我來吧!接下來,若是遇到動手的事情,我怕是就要幫不上忙了!”凰林嬌主動坐到了棋盤前。
陳帆當然沒有異議,他雖然對棋之一道有些研究,可他真的不認爲,自己會比一隻鳳凰理解得更深刻!
凰林嬌坐下後,微黛着眉頭,看着這盤殘棋。紀天宇和陳帆則是站在凰林嬌的身後,同時看向棋盤。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凰林嬌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思緒早已沉浸在這盤殘棋之中。越看,越發覺得這棋中包含着無盡的道理,卻是一時,抽剝不開,找不出頭緒。
紀天宇剛開始時,也是看着殘棋,用自己僅有的棋道之理來推演棋局,可他僅有那點手法,連八九歲的小孩子都懂得。
像什麽馬走日,象走田,炮打隔子,小卒子過河不回頭,這點手法,累死他,也是解不了這盤棋!
可看着看着,紀天宇的思緒突然飄忽起來,他下意識的仍然一直看着棋盤。就在這種飄忽的狀态下,在紀天宇的眼裏,這個棋盤不再是棋盤,而是一個縮小版的世界!棋盤上的模子,也不再是一顆顆模子,而是各色的芸芸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