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誰是你大叔?”紀大海恨不得上去咬黑子兩口,這小子,幹的壞事,他竟然不承認了!
現在還敢叫自己大叔?剛才讓人打自己時,他怎麽那麽起勁呢?嚷嚷着要把自己弄死的人又是誰?
看着紀大海恨不得掐死黑子的神情,卻又下不去手的樣子,紀天宇哂笑了一下。
别看紀大海脾氣火爆,可他卻是狠不下心去!今天這事,如果換成是沙亮他們,黑子不死也得脫層皮,哪裏還會像紀大海這樣,咬着牙,卻下不去手?
“是不是苦頭沒吃夠?不說實話?”紀天宇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黑子的身子猛的向一邊歪去,不過因爲紀天宇的另一隻揪着他的衣領,他才沒有被扇到地上。
雖然沒有被扇到地上,可巨大的沖力,讓他的脖子一下子勒住,憋紅了臉,痛苦的不斷咳嗽着。
“大哥,我真個沒賣白面,我手裏有的,那都是我自己用的,不是賣的!”黑子聰明的退後一步,自己用是什麽罪,賣出去又是什麽罪?
“還敢不老實?看來就是欠揍啊!”紀大海不敢下手,紀天宇卻敢,甩手又是幾個耳光,打得黑子哇哇直叫。
“大哥,我真沒賣啊……”雖然被紀天宇這麽痛打,黑子卻是咬緊了牙關不肯承認他的犯罪事實!
黑子心裏清楚,眼前的這個煞星,他隻是适适其會,趕巧了,來自己這裏找茬鬧事的人是他爹!他就算是打自己一頓,也不會真的弄死自己,更沒有權利審問自己。隻要自己咬緊了牙,他就拿自己沒有辦法!
當然,此時黑子心裏,更希望紀天宇報警!警察要是來了,黑子才能安心!他和警察的關系是什麽樣的,他心裏自己清楚。
“天宇,别打了,再打,他可就要被你打死了!”紀大海見紀天宇陰沉着臉,忙上前拉住了紀天宇的手,他雖然是來打抱不平的,可他卻是知道,打傷了人和打死了人,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如果讓我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你就洗幹淨了脖子等着我來!”紀天宇冷哼一聲。
“大哥,我沒說假話,真沒說假話!我要是說假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黑子聽出了紀天宇的口氣,這是要放過自己啊。忙開始向紀天宇賭咒發誓的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些話收起來吧,我不信!黑子,你記着了,如果讓我聽到風聲,說你還在倒賣白面,那你就等着我再來找你!”紀天宇平平靜靜的說着,語調甚至連起伏都沒有。可就是這要瓣語調,卻讓黑子聽出了一股肅殺之氣。
這個姓紀的,比自己年紀還輕,他的身上哪來那麽重的殺氣?比自己這個混黑道的,當大哥的人還要有氣勢?黑子心裏暗自嘀咕着。
“是,是,大哥,打死我,我也不敢幹這事啊,那是掉腦袋的活!”黑子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好言好語的回答着紀天宇。現在他隻想,快點把這煞神送走,他要是再不走,不定什麽時候,又看自己不順眼,上來就是幾巴掌帶幾腳的,自己可是受不起這折騰了!
“記住你說的話!再讓我聽到有人說你賣白面,我會再來找你的!”
黑子諾諾應是,心裏卻是不屑,今天是自己大意了,才讓這小子把自己一群人全包圓了,若是自己有準備,你就是身手好,又能如何?再厲害的人,也怕子彈吧?
雖然黑子現在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可實際上,他已經在心裏開始盤算着,要怎麽樣報複紀天宇了!
“去醫院的檢查費,精神損失費……”紀天宇看李叔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看樣子是紀天宇把這事給他忘了吧!
“大哥,這錢我出!”隻要能讓紀天宇馬上離開,黑子花多錢都甘願!
“啪!”紀天宇沒表示什麽隻是把腳邊的一根鋼管挑了起來,拿在了手裏。
“……”黑子差點吓尿了。這剛剛還說得好好的,自己也把錢賠給他們了,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又拿起鋼管了?
黑子自是知道自己這裏标配武器質量有多好,即使是砸在牆上,也不會有什麽損壞,這曾經是黑子最自得的地方之一,可現在,他卻恨死了這鋼管的質量。
前一鋼管砸在自己腦袋上,自己的頭骨就砸碎了,這一點,不用找大夫,黑子就敢肯定,因爲他清楚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現在這煞星又拿起鋼管,要是再給自己一鋼管,自己還能有好嗎?黑子面色慘白,“大哥,我錯了,錢我再多拿,多拿!”
那些遠遠看熱鬧的酒客們,眼睛瞪得老大,他們是真沒想到,隻是一個年輕人,就能把黑哥給打成這栗,并且隻是一個動作,就吓得面無人色!
什麽時候在濱海出了這麽一号狠人呢?他們怎麽沒有印象呢?
“咣當”,紀天宇把手中的鋼管扔到了黑子的面前,看着紀天宇把鋼管扔掉了,黑子的心才落了地。他現在這孱弱的小身子闆,是禁不過鋼管的親熱招呼了。
黑了剛落下的心,在看到紀天宇扔到他面前的鋼管時,又一下揪了起來。
那還是他們常用的鋼管嗎?黑子連眨了幾下眼睛,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爲被打到了腦袋,才出現了這樣的幻覺?
平坦砸都砸都不扁的鋼管,在紀天宇手裏一走一過,就變成了對折的筷子了!
黑子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幻覺的時候,一陣陣驚呼聲響起。
“天,那是得多在原力氣?連鋼管都彎得折?”
聽到這聲驚呼,黑子确信,自己并不是被打出了毛病,而是紀天宇真的把鋼管當成了小木棍給生生的折了個對頭!
這一下子,黑子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了,隻沖這一手,足以說明,紀天宇剛才在打他的時候,沒有用出全力!若是把掰彎鋼管的力道用在他身上,他相信,自己早就去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