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還真的做成了!”
“做得好!……”老人還要再感慨一氣,不想,一陣呼喝聲傳來。
“這是幹什麽呢?影不影響市容?”幾個穿着執法人員的服裝的年輕人,從一輛車内走了下來,對圍在一起的這群人叫道。
“遇到執法人員的了,快走吧!”大家準備散開,不知是哪一個人說了一句。
“大家先别走,幫老爺子掩護一下!要不老爺子這點吃飯的家夥就要沒了!”
這群人不知是本就深情高,還是看到岑寒凝今天這一出感悟頗深的,還真就沒有走開。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老人熟練的把自己的東西裝好,然後挑起來,對紀天宇和岑寒凝說道。
“年輕人,如果有可能,别讓你會的東西湮滅在時間裏!謝謝你們!謝謝大家!”末了,老爺子對擋在他前面的一群人誕了聲謝,然後速度的走了。
“哎,那老頭,别走,這當街的擺攤,是不是不把規矩放到了眼裏了?”遠遠的,那幾人就看到了老人挑着擔子跑開了,可他們就是想要追也沒有辦法。
“老人家也是爲了生活嘛,你們何必跟個老人計較?”
“讨生活也不能在這裏啊?這是做生意的地方嗎?影響市容!”這幾人眼巴巴的看着老人走開,說實在的,他們也不是真的想把老人逮起來,但出于職責,該管的還是得管上一管。
衆人見這幾人沒有繼續追老人,便也放了心,各自走開。
“丫頭,我們也走吧!”紀天宇拉着岑寒凝,随着人群準備離開。
“你給我記住了!今天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在紀天宇和岑寒凝身後,傳來了一道怨憎的聲音。
本已經準備離開的幾位執法人員哥哥,聽到這句帶着仇恨的話語,忙又調轉過頭。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就有人敢于這樣公然挑釁?這是案件的前奏曲啊!
“我們有仇嗎?你要是真覺得有仇,那你就放馬過來,什麽招式我們都接着!”紀天宇終于說話了。這一場鬧下來,紀天宇對這個女人可是沒有半點好感了。
“什麽情況?你們怎麽個事?”這得管啊,要是在真鬧出了一場大戰什麽的,他們是可以現在就把它扼殺在搖籃裏的嘛!
“警察叔……哥哥,他們欺負我,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不給我面子,嘲笑我……”
“嗬……”胡可見有人出面了,遂以爲找到了靠山,忙向幾人哭訴。這幾個差點被胡可叫成是叔叔的執法人員,看到胡可那吓人的樣子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你這臉是他們弄的?”胡可那張臉,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本來化得美美的妝,被她這麽一哭,一抹,倒是弄的沒了樣子。
“那個……不是……”胡可想要說假話都說不出口,那些本來要離開的人們,聽到這裏又有熱鬧可以看,又圍了過來。
“同志,是這麽個事……”上了年紀的阿姨,那可是熱心的人,尤其是那張嘴,犀利不留情,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警察哥哥,你們别聽他們的,他們都是一夥的,專門欺負我的!就算是我對那老頭不禮貌了,可那也輪不着他們那麽擠兌我吧?我就是犯了法,那也得讓警察,法官判我的刑吧?”胡可不服氣的反駁道。
這幾人看了看狼狽得不像樣子的胡可,以及粉=嫩的岑寒凝,心裏的天平早就傾向了岑寒凝這一面。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再看胡可那不依不饒的樣子,誰還有心情幫着她說話?
“我們還以爲是什麽大事呢!就這點小事,也值當記仇?行了,大家夥都散了,以後注意點,該講禮貌的時候,就得講點禮貌,該懂事的時候就要懂點事,這樣一鬧,實在是太不雅觀了?”
胡可聽着聽着,突然覺得,這話怎麽那麽不對味呢?越聽越覺得是說給自己聽的?今天自己這是怎麽了,走了背運了?都是這個該死的臭丫頭害的!
胡可恨恨的瞪了岑寒凝一眼,踩着高跟鞋,蹬蹬的走了,大家見胡可走了,這熱鬧也是沒的看了,不用人家轟,大家自己就散開了。
突然一聲痛叫讓已經離開的衆人忙看了過去,隻見胡可因爲走路太用力了,竟然生生把鞋跟給蹬折了。六七公分高的鞋跟突然沒了,這一摔着實是摔得不輕。
“嗚嗚……我恨死你們了……”胡可坐在地上,發了瘋似的捶打着地面,也不知她嘴裏罵罵叨叨的說的是誰。
“同志,你們就把她送回去吧!這樣在大街上,還不知道得出什麽事呢?”紀天宇看了看胡可那狀似瘋癫的樣子,對站在一旁的幾個執法人員說道。
“小張,你開車把她送走吧!”
“爲什麽要是我送?你看她那樣,我能制服得了她嗎?”被點名的小張,對這個任務可是極度的不滿。
“讓你送你就送!不是你送還是我們送啊?我們還有别的工作要做你不知道?快去吧,回頭給你放半天假!”這是威逼利誘全上,小張可憐的孩子,因爲沒有地位,也就沒有話語權,被逼着開着車,把胡可扶上了車。
“哥,我是不是做得過分了?怎麽說,她也是個女孩子,總是要臉面的,我這麽一做,她要是想不開怎麽辦?”看着胡可哭成了那樣,岑寒凝有些不忍了。
“不會有事的,一個追求虛榮的女人,是舍不得死的,更不會因爲我們兩個陌生人而死!說起來,我倒是覺得,她對自己下狠手還滿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