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說不代表他們心裏認同了紀天宇。在沒見過紀天宇時,他們還想着這個姑爺有多了不得呢,今天一見,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若是硬要說出哪裏不一樣,那就是人長得俊俏了一點,和他們這些人比起來,多一絲書卷氣而已。
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的遊輪旁,聚集起來的水族越來越多。在遊輪前進的過程中,沒有人會注意到水裏的生物,因爲即使是鲸魚那樣的大家夥,也不會不自量力的攔截行進中的輪船!血肉之軀如何能抵得住銅筋鐵骨的沖*撞。更何況,在輪船的面前,水族們就顯得渺小了一些。
聚集在遊輪後面的水族沒有引起船員們的注意,可當輪船前進的路線上,也布滿了各色海洋生物的時候,船員們想要當做看不到都不可以了。
“減速,鳴笛,想辦法讓它們躲開。”船長在得到報告後,還不相信這是真的呢,可當他真的看到,遊輪前後左右,都是海洋生物的時候,他的腦門上也見了汗了。
若是零星的幾個,哪怕是鲨魚,鲸魚這樣的大型生物,他們也不會理會的,實在驅趕不開,那就直接視而不見的沖過去!可現在這情況,卻是他從來沒見到過的。
這麽多種類生物圍成一個大包圍圈,從眼前看到的,就有平日*他們叫不出名字的海洋生物。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他們這樣大型的遊輪在行進,就算是有生物,也早被他們吓跑了,哪裏還會趕到他們前面來攔船啊?
“船長,我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它們就是不肯散去啊!”一名船員苦着臉,來向船長報告。
“我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你出去問問,大家都做了什麽事情,有沒有做了禁忌的事?”船長想不出這是爲什麽。
“你去問問!不用了,我親自去!船停下來!”船長忙得有點亂,一口氣交待了兩件事。
船長出去問了一圈,這時,船上的船員,以及姜浩和岑寒凝帶的人也都聚攏在甲闆上,經船長一陣盤問,沒有人做什麽禁忌的事情。可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麽會被海族給圍困了呢?
“船長,我們這麽大的般,直接開過去不就行了嗎,他們還能攔得住我們?”
“别瞎說!你以爲這是一個兩個?沒看到,整隻遊輪都被圍了起來嗎?這樣子讓我們怎麽突圍?在裏是大洋,是人家的地盤,我們要是做了這種事情,會惹來什麽後果,誰能承擔得起?”船長的臉虎了起來。
對他們這些在海面上讨生活的人,對這老規矩,以及老說法,還是遵守的。雖然對現在的人來說,那些說法,很多人都斥之爲迷信,可在這些在海上漂的人來說,也要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平日裏,他們行走在海上,也是沒少打撈海裏的生物,可那是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的。現在這情況一看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看看現在這些東西,安靜的圍在他們的輪船旁邊,即使是死對頭的兩種生物,也是那麽和平的相處在一起。這樣的場面能不吓人嗎?
“這是怎麽了?怎麽了呢?”船長急的直轉圈。
“船長,你看看,他們還有領頭的呢,你看!”趴在欄杆邊上向下看的一名船員,大聲的叫道。
船長疾步跑到了船頭,站在船頭向下看去。這麽一看,還真是,在一衆大大小小的海洋生物前面,一隻比圓桌還要大上一些的巨龜靜靜的浮在水面上,動也不動,對遊輪上的喧鬧,毫無反應。
最讓船上一人感到驚奇的是,這隻龜一動不動的浮在水面上,一雙眼睛張也未張,仿佛眼前的遊輪是個玩具一般。
“去,把廚房裏的所有肉類,不管生,熟,全部都拿來!”船長抹着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得罪了這麽一隻成精的大龜?看那架式,自己要是不能給答對好了,怕是走不出去了!
不一會,廚房裏備下的種類肉食全都搬上了甲闆。
“龜仙人,您是有修行的人,如果我們哪裏得罪了您,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這是我們南上的犧牲。當然,等到我們上岸,一定準備好最好的犧牲,回來祭祀!”船長對着下面那隻閉目養神的大龜,好言好語的乞求着。
這廂一邊說着,一邊示意手下人,把準備好的東西,扔進了海裏。
這若是在平時,船旁有什麽大型的海洋生物,隻要給喂飽了,它們就會離開,絕不會繼續糾纏着不放。
心裏想的挺好,船長一口氣讓自己的手下人,把擡到甲闆上的東西,全扔到了海裏。可一次,計策卻是失效了。
眼看着那些準備好,是給船上人們吃的食物,全扔到了水裏,水裏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族們,愣是沒有一個出來,表示捧場!
這秩序,這紀律,讓趴在欄杆上的一群人傻了眼。美食的誘*惑,竟然都起不到作用!他們就不明白了,動物們如果不是爲了吃的東西,那它們圍着這般做什麽?吃船?還是吃人?
“龜仙人,您要是有什麽要求,請提出來,哪怕是給我們一個提示也行啊,這樣光是讓我們猜,我們也不知道您到底要做什麽?”船長隻差跪在那,對那隻巨龜叫祖宗了。
船長的哀求隻是讓那隻巨龜番了下眼皮,再也沒有回應任何的動物,當然就更别說還有什麽提示了。
“這可咋整啊?要是真被困在這裏,我們可就樂子大了!船長,實在不行,我們救援吧?”看着下面那安靜的,秩序坦然的動物們,大家的心都揪了起來。
“如果不到最後的關頭,我們是不能離開的!現在再想一想,還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