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文玉心裏一咯噔,難不成這麽快林子仁就要重新再立遺憾了嗎?看他的樣子這麽慎重,這麽嚴肅,是想對自己說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文玉心裏也開始忐忑起來。
她的目的就是要得到林子仁的财産,如果費盡了自己的盡力之後,自己還是沒有得到原本屬于林恩肖的那一份,自己花出去的私房錢不是白打了水漂了嗎?
“我想跟你說說恩肖的事情……”
“爸爸,大哥沒了,我們都很難過,可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啊!老天真是不公平啊,竟然把大哥那麽好的人帶走了!”林恩久這一次,表情倒是很沉痛,沒有剛剛興+奮的模樣。現在的林恩久兄弟兩個,倒還有幾分死了兄弟的樣子。可他們遲來的沉痛神情,看在心裏有所懷疑的林子仁的眼裏,是那麽的虛僞,惡心。
這就是自己的兒子?看着他們的樣子,林子仁不知是該痛哭自己還是該痛哭他們!到了這步田地,林子仁後悔自己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如果沒有那時的放縱,又怎麽會有這樣不争氣的兒子?如果沒有他們,恩肖也許還活得好好的不會死!
“是啊,老爺,恩久和恩成,回去後,想起和恩肖在一起的時光,這兩個孩子心裏也不好受。他們三兄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要比和其他兄弟們要好得多,今天恩肖出了這樣的事情,也難怪恩久,恩成想念哥哥!”文玉在一旁幫着腔,其用意不過是想讓林子仁覺得她的兩個兒子很重情義。
“難得他們兄弟情深,現在你們都在,我就跟你們都說說,剛才我看到恩肖了!”說到林恩肖,林子仁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立馬精神了幾分!
聽了林子仁的話,這母子三人身子僵了僵。
“老爺,你一定是太思念恩肖了,怎麽可能看到恩肖呢?恩肖沒了!老爺,我知道你疼恩肖,可我也疼恩肖啊,雖然說恩肖不是我生的,可我對他和恩久,恩成是一樣,甚至在我心裏,我對恩肖會比對恩久,恩成更好。老爺,你這麽說,我心裏也好難過。恩肖,我兒,你要是有靈,就讓媽再看看你!”
文玉握着林子仁的手,安慰着林子仁,說着說着,眼淚就又流下來了,抽抽噎噎的好不凄慘。看着文玉這樣,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哭着兒子的女人,會是殺死她口中兒子的真正兇手?
就在文玉哭着沒有見到林恩肖最後一面的時候,屋内一陣陰風刮起,直吹得棚底的吊燈左右直晃,看那樣子,随時有被吹落的可能。而屋内擺設的物品,也都噼裏啪啦的吹落一地,可惜了那些價值不菲的好物件。
這個時候,文玉+娘仨,沒有一個人還會去在意這是有多少好東西碎成了一地,這風說是陰風倒是半點不假,因爲它不隻來得急,且帶着一股子寒意,直入人的心底。
“老爺……老爺……這是怎麽了這是?”文玉抓緊了林子仁的手,身子向林子仁湊了過去,眼神向四周打量着,這屋子雖大,可并沒有可以藏得住東西的地方,這風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文玉,我正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事,我剛才看到恩肖了,雖然沒有看清楚,可看那背影以及側臉,肯定是恩肖。我怕自己是幻覺,這不就把你們都叫來了。”林子仁眼神向四周搜尋着,那急切的樣子,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反倒是很期待似的。
“老爺,你别吓我啊,恩肖已經死了,怎麽可能是他呢?再說了,恩肖是被殺手殺死在華夏國,并不在我們這裏啊!”這會,文玉也顧不上裝心疼兒子的媽了,眼淚一抹,一臉惶然的看着林子仁,身子更往林子仁身邊湊了湊。
“文玉,我知道恩肖死了,不隻是恩肖死了,就連克魯斯都死在了華夏,這事華夏方面已經通知我了,可我是真的看到恩肖了,他回來了!他這是放心不下我,才不遠萬裏的回家了!”
林子仁說得那叫一個激+動,卻是聽得文玉渾身雞皮疙瘩一層層的爬出來。
“老爺,這怎麽可能呢?”文玉這次幹脆縮起腿爬上了林子仁的床。她一個女人,心再狠,那也隻限于想法,真要她親自做什麽,她也很少會有那個膽子。
現在這屋裏陰風陣陣,繞着文玉母子三人兜着圈,沁入骨髓的冷意,早讓這娘仨吓得膽都破了。
“媽,媽,他怎麽回來了?”林恩久,林恩成兄弟倆早抱成了一團,二人吓得渾身發抖,顫聲叫着文玉,同時兄弟二人抱在一起,向着門口處跑了過去。
可就在二人的手按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他們被一股看不到的大力,又拉了回來!這詭異的一幕,讓林恩久兄弟兩個,丢臉的吓尿了褲子。
看着文玉這娘仨被吓成這樣,林子仁心裏多少是有些譜了。
想要奪門而逃的林恩久兄弟兩個,眼見着跑不出去了,轉而向林子仁和文玉跑了過來。
“媽,這可怎麽辦啊?他找回來了,來找我們來了!”林恩久惶然的四處看着,想要找到什麽,卻又是一副害怕看到什麽的樣子。
“老爺,恩肖是不放心您,這才回來看誰的!恩肖啊,你放心的走吧,你爸爸我會好好照顧的!”文玉力持鎮定,邊靠着林子仁,邊向着空中說道。
雖然文玉也害怕,可她還沒有像林恩久那樣不濟,隻是一害怕就把底都露出來。雖然林子仁說看到了林恩肖,可文玉還是不太相信,那是真的。人死了,就算是有靈,也不可能像活人一樣顯現出來給活人看啊!
“你照顧我爸爸,我放得下心嗎?”一陣涼嗖嗖的聲音響在文玉的耳畔。而已經湊到了床邊的林家兄弟,突然張大了嘴巴,瞪直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文玉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