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事情想得那麽簡單,你爸爸不是那麽容易掌控的人,他最後會不會把東西留給你們,還是未知數呢!你們怎麽這樣不知事呢?如果你們有林恩肖的一半精明,我還用冒這麽大的風險,去找那些人嗎?”文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兩個兒子。
“媽,你别擔心,現在老頭子也就是一個老家夥,這個林家還不是掌握在我們的手裏,他如果不肯把财産留給我們,我們就像對付林恩肖一樣對付他!”林恩久陰狠的說道。
文玉歎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這麽做!”
在别的方面,這兩個兒子缺少魅力,可在害人的事情上,他們卻又那麽果斷。現在他們說着要弄死的人可是他們的父親,卻不見他們眨眨眼睛!
文玉的心裏冒出了一絲涼氣。她不知道,自己走到這一步是對還是錯!是爲兒子們赢得了一個未來,還是把他們都送進了地獄!
可事實已經做到了這步,再想往回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走下去!
文玉又叮囑了一番兩個兒子,要他們不要在林子仁的面前露出破綻,同時也要在這段時間多陪陪林子仁,趁着他的心裏有傷,撫-慰撫-慰他受傷的心。加重一下在林子仁心裏的地位。
林家兄弟對文玉的話,沒有提出異議,現在他們的母親說什麽,他們都不會反駁的。畢竟那個最大的障礙物,可是他們的母親幫他們除掉的。
其實,他們也覺得,他們的媽挺厲害的,林子仁的女人可不隻是文玉一個,年輕的,貌美的,多了去,哪一個不是想着能嫁進林家,可最後怎樣,林子仁最後娶的,還不是他們的母親,一個平日裏不争不吵的女人!
由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母親,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女人,隻是平時把鋒芒都掩飾了起來。用文玉自己的話,她隐忍了二十多年,爲了不就是能有這麽一天嗎?如今她做到了!而那些看着分外得寵的女人,現在依然是個沒名沒份的。
唯一讓人覺得可惜的就是,文玉的精明,她的兒子沒有遺傳到。
在文玉教誡兒子的時候,他們母子不知道,在林子仁的屋中,出了一個人!
閉着眼睛,獨自思念兒子,流淚的林子仁,突然感覺到了異樣。兩道深沉注視的眸光,讓林子仁詫異而惶然的張開眼睛。
“你是誰?”林子仁在驚惶了瞬間之後,鎮定的問着站在屋子中間的男人。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爲什麽屋外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是敵是友?
林子仁心裏快速的閃現着這要瓣念頭,他終是一生經曆過大風浪的人物,隻是在最初的驚惶之後,立時平靜了下來。
無論此人是敵是友,人家能躲過屋外的人和警報,都說明這人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人家若是想要要自己的性命,自己就算是呼救也無濟于事。
“林老先生,聽說你家大少爺在華夏國被人殺了,是真的吧?”
林子仁看着這名年輕人,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自己的面前,閑話家常一般說着讓自己心痛的話題。可林子仁此時卻是不能反駁什麽,隻能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是華夏人嗎?在m國,即使是華夏人,也很少會使用母語了,你說得這麽一口流利的華夏語,應該是華夏人吧?”林子仁問道。
“林老先生好觀察力!這次我來呢,是想跟林老先生做個交易!”
“交易?什麽交易?”林子仁奇怪的問,這個人消無聲息的到了自己家裏,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說要做個交易?
“林先生一直都在找是誰害死了你的兒子吧?據我聽說,一直也沒有具體的有用信息,是這樣吧?”
林子仁點了點頭,這事情應該不算是什麽新聞了,一些稍有些門道的人,都會知道,他在打探什麽消息!
“林先生想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是誰,而我呢,又剛好知道那個花錢飛鴿的人是誰。林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會剛好做上一單買賣呢?”
“你知道是誰殺了恩肖的?”
“是的!正是因爲我知道了這個消息,才到這裏親自來找你的,隻希望我們能達成一個買賣!”
“好,如果消息屬實,條件你随便開,隻要你提出的要求,我林某人能做得到,定然會滿足你的。”林子仁坐起了身子。這時他也顧不上自己身體的虛弱了,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這人。
林子仁剛剛發了誓,要爲林恩肖報仇,哪怕是傾盡他的财産,他也要爲林恩肖報仇。在林恩肖的身上承載了林子仁的全部希望,可現在,這個殺了林恩肖的人,毀了自己的關于林氏的未來藍圖。
沒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自己的家業再大,最後也是被敗壞光。既然是注定要被敗光,還不如爲兒子報仇,那樣哪怕是把林氏敗光了,林子仁心裏也舒坦。害了自己兒子的兇手,必須得爲他做過的事情負出代價!
從來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現在林子仁是真的恨透了那個執意林恩肖命的家夥。一命抵一命,殺了自己的兒子,就要他用自己的命爲兒子祭奠!
“好,林先生痛快人!既然林先生這麽有決心,那我就不隐瞞什麽了。對了林老先生,我若是要你一半的家業,你還會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嗎?隻是一個消息,你覺得值得?”
“隻要你的答案是真實的,你要的我都給你!隻要能爲恩肖報了仇,讓我舍棄多少都無所謂!”林子仁眼神堅毅的看着紀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