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你的意思嫂子們明白,可你要想清楚,在這個社會裏,還有你想要的那種感情和生活嗎?”這一次,換成是田佳說話了。
因爲紀天天是同田佳和代書萍在一起工作,所以,在她們姑嫂之間,關系很是親近,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麽多的顧忌。
“天天,你先試着和林恩肖接觸接觸,你哥對林恩肖還是很有好感的。如果你們真的沒有可能,大家也不會強迫你和他在一起的。現在林恩肖受傷的期間,你就多代我們去照顧照顧他吧,怎麽說,你哥現在和他也算是朋友!”
強迫的事,顧靜雯幾個人當然做不出來,不過,爲林恩肖創造點機會還是可以的。
既然是嫂子說出了這樣的話,紀天天哪裏還能推辭,這個慰問林家公子的重任,就交給紀天天來負責了。
林恩肖的傷勢恢複得很好,雖然還不能下床走動,可自己活動幾下,總還是可以的。
“天宇,這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天天來醫院陪我!說起來,我也納悶,究竟是什麽人,這麽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呢?”林恩肖又開始思考起這個要他小命的人了。
本來第一次遇到殺手之後,林恩肖以爲沒事了。失誤了,任務就算是失敗了,自己也就沒有什麽可擔憂的了。哪裏想得到,這個箭蘭,竟然是個狗皮膏藥,粘上就不掉了。
又一次遭遇殺手,林恩肖也起了重視之心,林子仁更是讓手下人追查,究竟是誰要林恩肖的命。
可因爲箭蘭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好,縱使是林子仁買通了箭蘭中的殺手,最後,依然是沒有得到關于雇主的信息。
因爲有紀天宇在,克魯斯才得以放松一些。這些日子,克魯斯的神經一直緊繃着,他不敢想象,少爺在他的陪伴下,被殺手取了性命,老爺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守在林恩肖房間外的人,明裏暗裏,不下十二三個,這些人,穩穩的把林恩肖保護了起來。鐵桶一般的防護措施,除非是殺手們組團前來進攻,才有可能在一群都稱得上是高手的人群裏,取走林恩肖的性命。
紀天宇則是坐在一旁,聽着林恩肖說着話,聽他提起剛打來電話的父親,以及那個多年媳婦熬成婆,終于嫁進林家的後媽,間或的還提起他同父異母的幾個弟妹。
聽着林恩肖的訴說,紀天宇心裏隐隐的感覺到了什麽。紀天宇并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紀天宇倒是沒想到,林恩肖的父親,也是這麽風=流的一個人物,裏裏外外的算起來,也是枝繁葉茂的緊啊。
紀天宇從林恩肖的話裏,沒有聽出懷疑他家人的意思,可他卻感覺到,這個家并不似林恩肖想象得那麽平靜,那樣祥和。
像林家,所有的女人,子孫,都要依附在林子仁這棵大樹上,誰不想多從這棵大樹上瓜分一些财産?有了利益的沖突,進而衍生出其他的種種罪惡,就根本不算是什麽事情了!
紀天宇明白,在自己的家裏,未來也必然要出現這種異母兄弟無數的局面。可他卻不擔心會出現那種争奪家産的事情!
不是紀天宇信心十足,而是他的女人們,每個都有自己的事業,等到她們的孩子們長大時,隻怕是接手她們的事業,就足夠那些小毛頭們忙活的,哪裏還有那份閑心看他這個做父親的能給他們什麽東西?
當然,紀天宇相信,自己的女人們關系都極親密,相信她們的孩子,也不會生出那種兄弟阋牆的事件!
紀天宇似有心似無意的問着林家的情況,林恩肖也沒有避諱紀天宇,把自己父親多年的風=流債,說給了紀天宇聽。
越聽紀天宇越覺得,林恩肖被殺手玩命的追殺,極有可能是受雇于他的家人。畢竟,林恩肖若是死了,受益最大的人,隻能是他的那些異母兄弟們。
門外的說話聲,讓克魯斯走出去。
“嚷什麽?不知道少爺需要休息嗎?”克魯斯訓斥着門外的人,這些人,可以說,都是克魯斯的手下。在林子仁的手下,克魯斯是第一号高手,這個地位無人能動搖。
“克魯斯,醫生還沒有查房,這個護士就要進去,我們攔着她,她卻和我們吵。”
“是啊,克魯斯,這些日子,想要混進去見少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不得不防着點。”
“醫生還沒來,你來做什麽?”克魯斯轉頭對站在門外的護士問道。
“化驗檢查!對待醫護人員,你們就是這樣的态度?有錢人就這麽了不起?這裏是醫院,到了這裏,你們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病人!病人就要聽醫生的!”安莉沉着臉,目光冷靜的看着克魯斯。
“我怎麽沒有看到過你?”克魯斯懷疑的看着安莉,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開口問道。
“在你們這裏,換走了多少個護理人員,你們自己不清楚?病人就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把在外面的身份帶到這裏來!現在,我要對病人進行抽血,一會準備化驗,你們讓不讓我進去?”
安莉沉着應對,絲毫沒有驚慌,這讓克魯斯消除了心裏的那絲懷疑。他不相信,殺手會到醫院,防衛人員最密集的情況下,繼續暗殺林恩肖。
“進來吧!你們醫院也是,人員變更得迅速,再說我,當初時,我們也說過,你們的時間表交給我們,我們也好配合你們的工作。可你們送來的時間表,卻是時常出差錯。”?
克魯斯抱怨着醫院不遵守當初時談好的協議。如果林恩肖不是被殺手刺殺,他們也不會如此謹慎。也正是因爲林家的謹小慎微,讓醫院的工作人員,大部分對林家人都很反感。
有錢人,就可以這麽搞特殊化嗎?連醫護人員的時間安排,都是詳細的報備給林家人,這讓大部分醫護人員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