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着侄女被殺手挾持,紀天天豈能不急。
大家都被突然發生的事情吓到了,誰也沒有想到,囡囡會走向球球,并且被殺手挾持,對自己沒能看住孩子,紀天天心裏悔恨不已。
如果囡囡真的出了事,那她還有什麽顔面對見紀天宇,董钰,去見紀大海,朱桂琴以及爺爺,奶奶?
想到自己的家人,紀天天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危險,就要沖過去。
“紀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冒然行動!你覺得你的還是我的手快?”女殺手強撐着因爲囡囡的個子太矮,她沒有辦法站着把刀架在孩子的脖子上,又因爲身體堅持不住,隻得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
聽到殺手的這句話,再看看那把架在囡囡脖子上的刀,紀天天的腳步頓時止住,同時還向後退了幾步。
“你别傷害孩子,有什麽要求,我們都答應你!”紀天天緊緊的盯着囡囡,心早吓得撲通撲通的亂跳。
“要求?紀小姐不會是以爲,我現在這樣子,還有什麽要求?我沒要求,隻是希望在死的時候,能有個作伴的人!”女殺手慘白的臉猙獰的說道。
身爲殺手,她對生死,有着很微妙的感覺,無論是對别人,還是對自己,都有一種近乎于直覺的感受。在球球這一刀穿透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裏了!别說還沒有人會搶救自己,就是有人搶救,自己也沒有機會活下去了。
雖然這一刀并沒有讓她感覺到多痛,可那一刀的位置,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髒已經被切開了。沒有立即死亡,那隻是因爲這一刀上的熾-熱讓傷口凝固了而已,可那并不代表自己的心被穿透,還可以活下去!
死已是不可改變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是不會再想着怎麽去逃跑,因爲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拼了命真的沖了出去,也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既然是這樣,又何必自己找着罪受,還不如這樣呢!
既然是紀家人攪了自己的好事,那就要紀家人來爲自己陪葬。女殺手的眼裏閃過一絲怨毒。
無論在她手裏,有多少人沒有了性命,可真的輪到她的時候,她依然不想死!沒有人可以真的無視死亡,真的可以笑着迎接死亡!要是能做到那樣,那得是有什麽樣的覺悟?什麽樣的思想境界?
或許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真的能看破生死,可對眼前的這名殺手來說,顯然,她是不具備這一點的。
“我覺得吧,你還是放了我妹妹的好!我想,你應該相信,我可以在你動手之前,把我妹妹安然的救出來!那時,你死的會比現在要慘得多!一樣是死,又何必讓自己死得那麽凄慘呢?”
球球不以爲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殺手。顯然沒有因爲妹妹在對方的手裏而驚慌失措。
“小子,你是個狠角色,連你妹妹都可以不在乎,你是出手夠快,可你再快,還快得過我的手嗎?現在隻要我一抖,你妹妹就會被割斷喉嚨!”女殺手顯然是不相信球球的威脅。
死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太可怕了,因爲死亡已經是必然的,沒有改變的餘地,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不害怕任何死亡的威脅。
“你錯了,不是我不在乎我妹妹,而是你根本沒有那個傷害她的能力!”球球這句話,藐視意味十足。
“球球,你怎麽這麽說話,這會刺激到她的!”紀天天急着對球球叫道。
“哥,你怎麽不着急啊?囡囡被挾持了,你沒看到嗎?”紀天天對姗姗來遲的紀天宇抱怨道。這個當爹的也太不盡職的,女兒被殺手挾持,他非但沒有緊張,反而沒有不相幹的人,來得迅速。
“你冷靜一些,我是市委書記,隻要你提出要求,我們一定滿足你,隻要你不傷害孩子!”梁震對着人群的女殺手說道。
“你們急了?想要贖出這個小女孩?那很好,你們把林恩肖送給我當陪葬品,我就把這個小丫頭放了,你能做得了主嗎?”顯然女殺手是在刁難梁震!她接了這次任務,自然是知道林恩肖的身份,當然也知道以林恩肖的身份,梁震是不可能把林恩肖當成籌碼的!因爲他還沒有那個權利!
梁震呆了呆,他确實是把話說大了,他沒想到,對方不但不想着如何逃走,反而是要讓林恩肖爲她陪葬?
“我可以保護你平安的離開這裏,隻要你肯放了人質,我可以保證你安全的離開濱海!”梁震輕咳了一聲,遊說着對方。
“走?我現在唯一的路就是去閻王爺那裏報到!如果你真的是想救這個小丫頭,那就把林恩肖送過來!否則的話,就爲這丫頭收屍吧!我給你五個數的考慮時間,時間一到,我立刻動手!”
這倒不是女殺手沒有耐性,而是她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急速的流失,如果拖得再久一些,也許,她真的會連動動手臂殺了面前的小丫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衆人一陣哄然,紀天宇的閨女再重要,還能比林恩肖更重要嗎?想當然,這個小丫頭是沒有機會被替換出來了。
“一……二……三……”女殺手低聲的數着數,而她的手臂也在抖動着。看那樣子,也許不用等到她把數數完,就有可能因爲哆嗦,而把小丫頭給弄死了。
有人憂急,有人則是暗裏高興。
人啊,風頭出大了,就要付出代價的。紀天宇今天這風頭出得,全場就沒有人再比更出風頭了,現場最漂亮的幾個女人,全都圍着他打轉,這就已經夠招人恨的,再加上縇并不太愛搭理人,就更不受人待見了。以至于當囡囡被殺手挾持的時候,還會有人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