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雙刃匕首由殺手的後背射-入,穿過身體,由前胸透出,顯然,球球的力道掌握得極好,匕首并沒有激射而出,而是留了一半在身體内,隻露出了一半的刃身。
殺手茫然的看着自己胸前露出一半刃身的匕首,身體被匕首射穿,可她卻沒有感覺到疼痛,至于是她沒有流出半滴血。
當然,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柄似曾相識的匕首,如果沒有看錯的,應該是她剛才刺向林恩肖的匕首!現在她的手裏還握着匕首的手柄!
自己的匕首是單刃的,背部是大小不一的三道凹槽!現在從她後背向前透身而出的匕首來看,除了是雙刃面的外,其他地方都與自己的匕首是完全一樣的。她卻是不明白,自己的單刃匕首是怎麽樣變成了雙刃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匕首透體而出,她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中了刀,受了傷。因爲她真的沒有感覺到疼痛。
人群又是一亂,在殺手的匕首要貼上林恩肖的身體的時候,林恩肖感覺到了危險,可那時卻是已經晚了,就算是林恩肖躲避,也不會有什麽作用了。那一刀是肯定要挨到身上的了。
林恩肖心裏哀歎着,雖然平時,他也時常遇到一些危險,可從沒有一次,像在濱海這樣,每次都是了最後,才驚覺自己被人刺殺!
之前被李寶貴險些傷到,那是因爲李寶貴想要染指顧靜雯,并不是直接針對自己而來。現在這個女殺手,看得出來,那是專程爲了自己來的,因爲在這裏,殺手的目标很明确,直接奔自己而來!林恩肖想不通,是誰會派人要自己的命呢?
林恩肖的心思并沒有在誰是幕後黑手上停留太久,因爲他的注意力都被殺手身上的傷口吸引,更讓他驚歎的是,救了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保護在身旁的球球!
球球,那不是個小孩子嗎?他怎麽能擋得下殺手對自己的緻命一擊呢?
“姑姑,太吓人了,我怕怕!”在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球球嗖的一下子蹿到了紀天天的身上,緊緊的巴着紀天天不放手,小手,小腳像八爪章魚一般的巴着紀天天不放。
看到球球這個樣子,林恩肖開始懷疑,自己看到那一閃而過的畫面,是不是真的?真的是這孩子救的自己嗎?
“球球,别怕!有姑姑在!”紀天天當然也看到了殺手刺殺林恩肖的一幕,同時,她也看到了球球擡手似乎是甩出去了一件紅色的物體,可等到她再看的時候,卻是并沒有找到那件東西。
球球的身手了得,在紀家内部,已經算不得是什麽秘密了。就連紀老爺子,都早就不是球球的對手。現在看到球球這樣,紀天天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是以也就配合着他演戲。
“哥,你做什麽我不管,可你不能拿我的鞋當暗器用啊?現在好了,你讓我穿什麽?”紀天天給球球面子,不代表囡囡也一樣給球球這份面子。說到自己的鞋,小姑娘的語氣很差。
“呃……妹妹,你别氣,哥給你把鞋撿回來就是了!”聽到妹妹的話,球球也不好再裝柔弱,在别人的眼裏,他或許可以裝上一裝,可在自己家人的眼裏,自己是沒有那麽扮可憐的份的。尤其是在妹妹囡囡的跟前,他這個當大哥,隻能是保護妹妹,哪裏能讓妹妹受委屈啊。
畢竟他把囡囡的鞋脫下來當暗器用,已經算是不地道了,再讓妹妹生氣,他可就要沒臉回去見家裏的一衆母親大人了。
球球幹笑着從紀天天的身上滑了下來,讨好的對妹妹說話,看着囡囡一腳離地,保持着金雞獨立的架式,他忙颠颠的跑去,把囡囡的鞋子撿了回來。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在球球從那名女殺手面前走過的時候,女人才緩過神來,瞪着眼前的小屁孩,皺眉問道。
“你又爲什麽要這麽做呢?在我的家人面前,你這麽做,豈不是要吓壞我的家人?如果你離得我遠一點,我不會管閑事的!不過你也要感謝我,如果換了别人,你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痛苦!”
球球杵在女人的面前,仰着頭看着面前的女人。似乎是這樣的姿勢讓他很不爽,球球退後了幾步,暈樣看着面前的女人,不會顯得那麽費力了。
“我還應該感謝你嗎?”女人雖然最初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感覺,可現在她卻有了無力的感覺。
“感謝就不用了,說起來,也隻能說你倒黴!林叔叔是我爸爸,媽媽的朋友,你要殺他,我當然不能旁觀!對了,姐姐,如果你肯把是誰讓你來的,跟我們說一下,我或許會幫你一把!”
“小鬼,你不要想着這個念頭了,對我來說,如果不能完成任務,死不算什麽!至于你想知道是誰派我來的,那你就不要再肖想了!”
“哥,把鞋給我!”囡囡見球球把自己的鞋撿了回來,但卻杵在那裏和殺手聊天,不滿的跳了過來,向球球要鞋子。
就在囡囡經過女殺手身邊的時候,這女人拼着最後的力氣,把自己胸前的變形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動作迅速的把匕首架在了囡囡的脖子上。
“小子,你或許我沒有辦法對付,不過,你這個小妹妹卻要爲你付出代價!”女人臉部猙獰着,在她拔-出胸前露出一半的匕首時,疼痛才開始在身體内漫延,死亡的感覺才真正的籠罩在她的身上上。
女殺手把匕首抓在手裏的時候,沒有手柄的匕首還有着灼熱的溫度,這時她明白,爲什麽自己挨了透心的一刀,卻沒有半滴血流出來?匕首被高溫重新塑形,熾-熱的高溫,把傷口的血管瞬間熨合,所以才會淌有血液流出
可這穿透傷卻是緻命的,女人明白,走上這一行,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的命也扔掉,她隻是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小孩子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