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到紀天宇消失了,畢竟沒有人會把注意力一直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還一副不理睬人的模樣!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很少有人願意做。
坐在角落裏的紀天宇正自無聊的晃着杯中的酒液的時候,一陣涼意噘脊背蹿了上來,這讓紀天宇神經一凜。這陣的安逸,沒有讓他忘記這是什麽感覺。
殺意!淩厲的殺意!雖然是一閃而逝,可終是沒有逃得過紀天宇的感覺。
僅從這股殺意看來,那人定然不是庸碌之輩,手上的血腥定然少不了。紀天宇知道,真正的殺氣,那必是用人命堆砌出來的。沒有經曆過血腥的屠戮,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殺氣的。
殺意一閃而逝,讓紀天宇無法确認那股殺意是對誰而發的。在現場來,能引來殺手的人,大概也隻有林恩肖,除了他之外,那就是顧靜雯幾人了,最後才有可能是自己!
紀天宇爲人還是很謙遜的,在他的心裏,能引來殺手的人,那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像他這樣的,一般是沒人會爲了自己勞心勞力的找人來殺自己的!
紀天宇的這想法也是有一琮道理的,從這次歸來,紀天宇就沒有再在重要場合,重要事件中露過面,也沒有接手任何的任務。六年足以讓大家把這個當年異軍突=起的華夏異能王抛到腦後了。
沒有沖突,紀天宇相信,沒有人會在自己身上費神,畢竟想要殺自己,那代價也許會超乎想像的大!想要做這事的人,都需要思量一番的!六年,會讓異能王功力全無嗎?或許說,在這六年間,紀天宇沒有長進,反而退步?
沒有人敢這樣肯定,當然也就沒有幾個不要命的,想要在紀天宇珠身上搏得出位的念頭。
紀天宇沒有任何異動,隻是暗中,精神高度集中,會場中,每一個人紀天宇都沒有放過,且不管這人的目标是林恩肖還是顧靜雯幾女,紀天宇都不能讓這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紀天宇搜尋了一圈後,并沒有找到那個可疑的人。這讓紀天宇心裏更加凝重。能做到殺意完全内斂,這人得有什麽樣的修爲?想到這可能是一個真正的難纏的敵人,紀天宇愈發的小心。
紀天宇站起身,端着手中的酒杯,向人群中走去。紀天宇沒有到顧靜雯的身邊,也沒有直到林恩肖的身邊而是找了個離他們每個人都最近的距離,鑽進人群中,和人攀談了起來。
這讓被突然打擾的幾人,既是詫異,又是驚訝。紀天宇主動來和他們說話,這面子也就大了!想到那些被紀天宇駁了面子的家夥,哪一個不是比他們要有身份得多?
紀天宇雖然在聽幾人說着話,可他的注意力,卻是沒有放在幾人身上。
一名端着托盤,托盤上放了六七杯酒的女服務生從紀天宇的身後走過,紀天宇把手中已經見底的杯子放到了托盤裏,随手又拿了一杯。
同紀天宇站在一處的另一男人,也探手拿了一杯酒,這人有些懶,若是他蹭前一步,完全可以穩穩的接過酒杯,可就是因爲他的懶惰,讓他不但沒拿稱酒杯,反而把托盤上的另外幾杯酒撞了一下,眼見着那幾杯酒就要浪費掉的時候,女服務生手晃了一下,另一隻手扶穩了托盤上的酒杯。
就在女服務生左手晃了晃托盤,右手扶穩酒杯的時候,紀天宇的瞳孔縮了縮。自己苦尋不着的人,就在眼前?
可看這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女服務生,與那些來來往往,忙着招待客人的服務生沒有什麽差别,看上去,就是那種很平凡很平凡的女生!從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不尋常氣息,如果沒有剛才那個小動作,紀天宇絕對不會把懷疑的目光放到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身上。
人的氣息可以僞裝!對一個真正的高手來說,僞裝成任何一種人,都不會讓人起疑的。可有一點,卻是僞裝不了的,那就是身體特征!
一個常年苦練的殺手,有一些特征是改變不了的。
男人見自己因爲懶惰,險些出了問題,忙上前一步,把酒杯從托盤裏拿了起來,并且對女孩道着歉。雖然在他的心裏,和服務生道歉,真的很不情願,可沒有辦法,爲了不讓他人覺得自己素質低下,也隻能這麽做了!
女服務生笑了笑,說了聲沒關系,從紀天宇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鎖定了目标後,紀天宇的注意力就在她的身上鎖定,爲了不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監視,紀天宇改用精神力。紀天宇清楚,就算是精神力,自己也不能過人緊迫的盯在她的身上。身爲殺手,感覺都分外的靈敏,被人盯視的感覺,很容易被對方感應到的。
女服務生端着托盤,在人群裏走動着,顯然沒有固定路線,哪裏有人招呼,她就向哪裏走過去,觀察了好一會後,紀天宇納悶,她的目标究竟是誰呢?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對方格外有耐心呢?
在這個過程中,她也走過顧靜雯她們和林恩肖的身邊,可每次走過時,都沒有任何的異樣,并沒有表現出對這幾人有留意的地方。
又一次,女服務生自然的越境到了林恩肖和紀天天的身邊,因爲林恩肖叫了她!在走向林恩肖的時候,女孩似踉跄了一下,她忙伸手扶領子了托盤上的杯子。這個動作沒有讓身邊的人懷疑,可紀天宇卻是神情一凝.
因爲他清晰的看到,女人在扶住酒杯的時候,手指輕彈一報白色的粉末,落到了離她最遠的杯子裏。
這是要下手了!紀天宇心裏猜測道。果然是這樣,林恩肖招着女服務生到了他的面前,把空杯放到了托盤裏,然後拿起了離自己最近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