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着急也沒有用,請不動紀天宇,同樣也不敢對紀天宇動手。因爲人家不用出手,機長就能感覺得到,人家是個高手。雖然他自己并不懂這些,可他購進賓大人物,也是不少了,這些大人物身邊,總是跟着一些威武的男人,即使這些人不說話,旁人也知道,那都是些身手了得的保镖。
在面前帝個年輕男人身上,雖然感覺不到那麽淩厲的森然氣息,可也能讓人覺察得出,這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機長在這裏急得不得了,機艙裏,同樣也亂成了一鍋粥。飛機颠簸得厲害,這些人,想要正常站立都已經做不到了。這讓他們認爲是門口處又進風了,可随後又反應過來,機艙内根本就沒有什麽風。可這飛機像是跳街舞似的,又是什麽原因?
“機長,發生什麽事了?外面的人,已經亂成一團了,現在都在張羅着要跳傘逃生呢!”一名空姐沖到了機長室門口,随身機身一抖,可憐小姑娘,一頭撞到了門上。
撞了一下的疼痛,遠沒有她看到的事實更讓她震驚。她,她看到了什麽?那個破門而入的男人,現在怎麽坐在機長的位置上,而他們的機長,則是在一旁直搓手。這是什麽情況?
“跳招呼着什麽傘啊?小旺,你過來看着點,我出去安撫一下。”機長一個頭兩個大,他打死也沒有想到,今天出來會遇到這咱情況,要是他能預測到的話,今天就是給他兩萬塊,他也不會來上這個班的!這心提着,緊張程度比工作還要讓他感覺到疲憊。
招呼着自己的副手,看着紀天宇,他則是跌跌撞撞的出去安撫衆人了。機長看得明白,雖然紀天宇的手法不熟練,可他的應對做得卻是極好,當然,這個操作動作做過了,他會馬上用另一個補過來,這個補償的動作,也往往是做過了的。正是這個原因,飛機才會這麽不穩,似放在搖籃裏一般。
雖然他的動作不太标準,但機長看出來了,在紀天宇的手裏,這飛機想要搞個墜機什麽的,還是有點困難的。
“大家安靜一下,我們遇到了強氣流,現在飛機在極力沖破氣流,大家也不要慌,這個時候,誰要是跳傘出去,隻有一條路啊!現在我們正在向平原機場返航,很快就會安全回到地面上,大家不要慌張,這一次旅程雖然有些兇險,可現在我們都過來了,危險也消失了,大家坐好,我們馬上就會回到平原!”機長把着前排的座椅,對着衆人說道。
氣流?有靠窗的乘客向外望了一眼,并沒有見到外面有氣流湧動,反而是遠近的棉絮樣的白雲朵朵,似人間仙境一般。受到了嚴重驚吓睥旅客們,在得到了機長的安撫後,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既然機長都這麽說,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安撫完乘客,機長一轉身,看到了機艙門時,險些坐倒在地。還好,機身本就不穩,機長的這個驚吓動作,在機身的颠簸下,硬是沒有人看得出來。
這還是機艙門嗎?機長怎麽看,怎麽覺得那是粗劣電焊工幹的活,原本嚴絲合縫的,可現在看來,卻是将将的讓人附着在艙體上。
剛才自己副手跟自己說,那人是破門而入的,自己還不相信,以爲小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現在一看,竟然是真的!那個人竟然是真的把機艙門給弄掉了,然後從外面進來的!
他還是人嗎?這是機長腦子裏唯一閃過的念頭,并且久久不散。
飛機上一團糟,另一邊也熱鬧着。
“定好到甯遠機場降落,警務人員都已經到齊了,可現在它怎麽調頭向平原飛去了?”
“不會是又有什麽問題了?會不會是剛才發來消息時,他們是被人劫持的?”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人們的心又提了起來。事到如今能怎麽辦,盡量的聯系機上的機務人員,然後再在他們可以降落的地方,布置下天羅地,隻要劫匪出現,就要把她拿下。
王清悠悠的轉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了起來。她先是恍惚了一下,随後想起來,自己是因爲什麽才會變成這樣的!
“怪物……鬼……鬼啊!”王清的精神有崩潰的迹象,這也不能怪她太脆弱,想一想,她的手頭上有多少人命,在逃亡的時候,又遇到紀天宇這個怪物,以這樣離奇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她怎麽能不害怕。
沒有理會她的鬼叫,她叫着,飛機颠簸着,東撞一下,西撞一下,不大會,她就忘了叫有鬼的事了,而是慘叫連連。
其他乘客,人家可以系上安全帶,可這個被捆在地上的家夥,誰會給她系安全帶?所有的乘客,沒有一個不恨這個鬼叫連連的女人,若是沒有她的出現,又豈有這樣倒黴的事情的發生?按照片正常來說,再過上八=九個小時,他們就在大洋彼岸了,呼吸着另一個國度的自由空氣。
現在這一切都是泡影了,擔心受怕,在他們之中,經曆了這一次事件之後,半數以上的人,死也不肯再上飛機了。其餘的人,就算是再坐上飛機,也是心惶惶的,生怕再遇到這種劫機的事情。
這架傷痕累累的飛機像隻被撥了翎羽的大鳥,慘慘的降落到了平原的飛機坪上。雖然在熟練了一段時間後,紀天宇的操作手法,穩了許多,可隻要他哪一個動作不那麽精确時,飛機還是會東一下西一下的亂拱着。
等到飛機降落到機坪上時,要比平時大出兩倍的沖擊力傳到一飛機上,可憐的飛機坪,被撞出了個大的傷痕。還好,雖然飛機受了傷,機坪受了傷,飛機上的人員,總還是安全的,沒有在紀天宇的手裏受到什麽外傷!
雖然沒有受到外傷,這一路上,機上的所有乘客,心裏的傷害,那絕對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