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若真的被媒體接連的攻擊,逮到哪個人的小辮子,那一落到底的日子可就不遠了。哪一個當領導的也不想落個這樣的下場。案子繼續做,上面總是要撥款項的,真正做活的,又是跑在一線的,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想想方案,也就是了。
這些人也不盡是混飯吃的,真有才幹的也有,可有了好方案,沒有得力的人去做,方案終歸還是方案,無法實施,終究隻是紙上談兵。
紀天宇三人被授命的時候到了,夏瑩帶着劉铎到了紀天宇三人的住處,這是一家普通的小旅館,紀天宇看了看,一猜就知道,這是那種住一宿三四十的小店鋪。上學時,一些談戀愛的,沒地方去發洩=精力,找的都是這咱小地方。
别看這裏夜以房費低,可每天都不少進帳。想一想,有幾個急不可待的男女會真的在這裏住上一晚再走?尤其是像那些學生哥,學=生=妹們,進來住上一兩個點,膩歪夠了,系好褲帶退房走人的主。一天下來,一間房,接上三四單生意,是最稀松平常的了。
當被送到這裏來時,紀天宇感歎着專案組的領導,真的很會過日子。紀天宇心裏泛過的心思,敖遠,凰珊自然不知,他們也不知道這種小旅館接待的都是什麽人!
可在房間裏呆了不多時,這對夫妻就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天宇,這裏的隔音設施怎麽這麽差?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敖遠豎着耳朵聽了一會後,老臉一紅,捅了捅紀天宇。
“龍大哥,這裏就是這樣,你就當是練功的聲音好了。不過兄弟提醒二位一句,晚上時,盡量不要做什麽事情,如果真的要做什麽事情,還是動作輕一點!”紀天宇瞥了敖遠和貶責一眼,壞笑着說道。
凰珊臉紅了一下,随即臉色一整,沒好氣的白了紀天宇一眼,這家夥,相處的時間久了,也會偶爾不輕不重的和自己開個玩笑了。
“上次我們住的那家客棧,房間也比這裏大,環境也好,看看這裏,一轉身就碰到牆了,還有那些聲音……”敖遠挑剔着。他還沒有習慣把酒店,旅店與客棧分開叫。雖然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差别,可他不是下意識的把住人的地方叫客棧。
“我哥,你可真敢比,上次住的那房間,住上一晚,能在這裏住上一個月還綽綽有餘的!你還别抱怨了,多少人想聽到這聲音還聽不到呢,現在讓你聽到了,還不收你錢,你應該感謝那些領導的安排才是!”紀天宇取笑着敖遠。
“我……我聽這聲音做什麽?”被紀天宇搶白了一句,敖遠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在凰珊的面前說這種話,這不是成心的想要害自己嗎?上一次球球狠狠的作了一次,害他受凰珊好幾天的氣。現在球球的這個爹,又作弄着自己,這爺倆是安的什麽心思啊?想要害死自己是咋的啊?
“龍哥,你這就是外行了不是!這叫聲,也是有講究的,叫得好的,能把男人的魂都叫飛了!抑揚頓挫,婉轉曲折,這裏面講究多了!”紀天宇挑了敖遠一眼。
敖遠偷偷的打量了凰珊一眼,恨恨的瞪着紀天宇。
“你願意聽,你自己聽!”
“龍哥,這點小玩笑都接受不了,你來這裏,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紀天宇惋惜的搖了搖頭。
“我怎麽就是錯誤的決定?”敖遠不解的問道。也忘了譴責紀天宇的胡開玩笑。
“他們會給我們的任務一定是再次混進敵方陣營當個内奸,當個壞人,你的素質還不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你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呗,有什麽難的!”敖遠不服氣了。紀天宇能做的事情,他堂堂的龍神怎麽就做不了?
“這個不是學就能學會的,你連聽人家隔壁的聲音都難爲情,讓你做更出格的壞事,你行嗎?”
“誰說非得做壞事,保不準瑩瑩他們就能給我們一個體面的活幹呢?”敖遠犟着嘴。
“哥,那你等着看!看看會給一份什麽樣的工作?”紀天宇倒在了床=上,又摁了摁床面,真他=媽=的硬,這家店也太摳索了,連鋪床的褥子都不能厚一點?這要是動作激烈點,不得撞出一身的瘀青來!
敖遠不确定的看了看紀天宇,他不知道紀天宇說得是不是真的!畢竟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隻限于書面知識,至于要怎麽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他還真沒什麽把握。
“天宇,你說讓我們去當内奸,我們仨個一起去?”敖遠看了看凰珊,凰珊可是個女人啊,這些人會讓女人也去當内奸嗎?
“龍哥,你真當我是未蔔先知啊?這玩意要怎麽擺=弄咱們,還得聽人家領導的話!别忘了我們現在的可是瑩瑩的手下!接了這麽個活,真是有點後悔了!”紀天宇翻了個身,支起頭,看着敖遠,撇了撇嘴。
“我就弄不明白了,不就是幾個壞蛋嗎?逮到一個,不招就揍,總能揍出口供來,一個一個的揪,這些壞人還能跑得了?”敖遠以自己的邏輯分析着案情。
“龍哥,我發現了一點!”紀天宇騰的坐了起來,眼睛直盯着敖遠。
“發現什麽了?”敖遠上下打量了自己幾眼,并沒有發現有異樣,這才放下心,問着紀天宇。
被紀天宇坑過的敖遠,一見紀天宇那種天宇表情,他心裏就發虛,生怕紀天宇什麽時候趁自己不注意,又害自己一把。
“我發現你天生适合當警察!等到瑩瑩回來,我向她力薦你,到她那去工作。以龍哥你的潛質,用不了多久,就會是一個極其出色的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