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可以自保,您忘了,我這幾年間,破了多少積壓的案子,辦這些案子的時候,不都是我自己單獨行動的嗎?媽,你放心,我會在完成任務的時候,照顧好自己。”夏瑩努力的想要說服朱桂琴。
當然,如果夏瑩執意要走,朱桂琴也是攔不住的,可夏瑩不想那樣。她是自己的婆婆,也正是因爲關心自己才會這樣頑固的。老人家的心情,她這個做小輩的完全可以理解。
夏瑩還想和朱桂琴繼續解釋,開導的時候,紀天宇說話了。
“瑩瑩,媽不讓你去,也是對的,你一個女人家,做這麽冒險的事情,确實不合适。”紀天宇慢悠悠的對夏瑩說道。
“我不去,我還能派誰去?在正常的認知情況下,一個市局局長是不能這麽做的,可我這不是有這個能力嗎?我若是不去,增加的隻怕是傷亡的數目。”夏瑩辯駁着紀天宇。
“誰說沒有人?你們系統内沒有合适的人選,你的身邊還沒有嗎?”
“我身邊也沒有這種人啊!”夏瑩想了想,把自己身邊的人都過濾了一遍,她發覺,這些人,有些雖然不是公安系統内的,可也算是公務員,這些人,連街頭的流氓都有可能打不過,怎麽能深入敵群,協助專案組破案呢?
“瑩瑩姐,哥說的是他自己!”岑寒凝提點着夏瑩。
“天宇,你打算……”夏瑩詫異的看着紀天宇。當然,如果紀天宇肯去做這事情的話,夏瑩一萬個放心。如果不是岑寒凝說出來,夏瑩如何也沒有把主意打到紀天宇的身上。
“你是我老婆,我總不能讓你親自涉險啊。有事丈夫服其勞,這活我不接誰接?”紀天宇挑着眉看着夏瑩。
“天宇去?也行吧,他去總比瑩瑩去要好一些!”朱桂琴躊躇了一下,随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聽了這句話,紀天宇突然覺得自己有可能不是朱桂琴的親生兒子。
兒媳婦她一百個寶貝着,可輪到自己這個兒子,她卻沒有再反對。這能是自己的親媽嗎?哪個當媽的不是先顧着自己兒子的安全,哪有像自己這個媽一樣的,先是寶貝着兒媳婦,兒子是不是安全,她倒是沒太在意。
紀天宇就想不明白了,媳婦再好,那不還得有個前提。若是沒有兒子,哪來的兒媳婦啊!可自己這個媽,好像是忘了這點了。
“天宇,你的能力,去做這件事情,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有一點啊,這次上面給我們的任務是,打入敵人的内部,把對方的底細撈出來。可你的這張臉,在道上人的眼中,已經是個标志了,屆時,你可能還沒混進對方的陣營中,就已經被對方發現了。”夏瑩皺着眉頭,對紀天宇說道。
在普通百姓的眼裏,紀天宇除了在濱海,還會有一些認得他之外,真走到其他城市,老百姓還能認得出紀天宇的人沒有幾個。
可在道上卻是不同,國内的大小涉黑組織,對紀天宇這個人,可是沒少下心思。本來,對這一切,夏瑩并不清楚,可在她拼命三郞一般的連幹了幾年後,接觸到的各地幫會組織無數,自然也了解道,這些人對紀天宇,可以說是異常的顧忌。就算是沒有接觸過紀天宇的,也都把紀天宇這個人能摸清的情況摸了個通透。這樣的一個人,想要混進敵方的陣營中,聽起來就是個笑話。
“瑩瑩,既然你這麽說,那你看看這個人怎麽樣?”紀天宇垂下頭,頭低得讓夏瑩這一幹人,看不清紀天宇臉上的表情。
人呢?紀天宇說的人在哪呢?這些人聽紀天宇說另外有人,忙四處顧盼着,可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陌生人出現。
“天宇,你說的人在哪了?”夏瑩問道。說話間,夏瑩瞟了敖遠一眼,既然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出現,那紀天宇所說的人,會不會就球球的義父啊?若是這個人,夏瑩的心裏還有一些底。雖然從敖遠到了紀家,并沒有動過手,可她還是從藍倩那裏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卻是非常了不得。
龍神!一個隻存在于神話之中的人物,出現在她們的生活之中,這讓她們不得不相信。如果是敖遠這個龍神出面,這個任務還真的有可能輕易的就會完成了呢。
夏瑩心裏正自猜測着呢,紀天宇一直未再哼聲,這讓夏瑩很奇怪。
“天宇,你倒是說話啊!你說的人是誰?”
在夏瑩的追問下,紀天宇擡起了頭。他若是不擡頭,一切還好,這一擡頭,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敖遠和凰珊在内,全部都吓了一跳。
這個擡起頭的男人,哪裏還是紀天宇,公明是一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這人五官平平,沒有任何讓人可以注意到的地方,是那種掃過一眼,再扔進人堆裏,絕對找不出來的主。
“你是誰?我兒子紀天宇呢?”一看到剛才還是紀天宇,這一眨眼的工夫,紀天宇就不見,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朱桂琴哪裏還冷靜得了,嗖的一下,蹿到了紀天宇的面前,揪着紀天宇的衣襟,大聲的追問兒子的下落。
“媽,我就是天宇啊?”紀天宇瞅了瞅被朱桂琴揪住的衣襟,無奈的說道。
“胡說,我自己的兒子,從生下來,到長成大人,他長成什麽樣子我這個當媽的會不知道?你說你到底是誰,怎麽會突然把我兒子給變沒了?”朱桂琴大有紀天宇不說實話,就把他生撕了的架式。
敵視的看着紀天宇的人,可不隻是朱桂琴一個人,紀家所有的人,全部圍在了紀天宇的身邊,大有紀天宇不說實話,就把他抓捕遘、
“媽,我一直坐在這裏,若是有别人換了我,你們會看不到人嗎?我真的是紀天宇啊。丫頭,你相信不相信我就是你哥?”紀天宇把問題抛起了岑寒凝。
“我信你是我哥!”岑寒凝退後了兩步,說了一句讓朱桂琴不滿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