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會地盤是分派到手下人分别管理的,這幾人恰巧是這一段的負責人,與負責這一片治安的警察們,早就混得爛熟。
“怎麽是你們?”當這幾名警察發現地上跪的幾人是北堂會的人的時候,大驚失色。本來他們以爲是一些小混混不開眼,在大街上生事而已,不想,竟然是北堂會的人,并且是北堂會的人被人家揍得沒有了孩子模樣,還像孫子似的跪在地上。
北堂會的三人看着警察,眼巴巴的看着,眼裏布滿了求救信息。在平日裏,他們與這些警察們早已然混得熟悉,每每見面,也都是稱兄道弟,在他們的眼裏,警察并沒有多少的威嚴。可如今,在他們的眼裏,這幾名警察就是他們的救星。
“還跪着幹嘛?起來?是誰幹的?光天化日之下,還沒有王法了?”每次有混混鬥毆的時候,隻要他們警察一到,這些人無一不如喪家之犬,逃之夭夭,這些過往,讓幾名警察的底氣益發的足。可他們沒想到,今天,他們撞到了茬子上了!
北堂會的三人聽到幾名警察這麽說,忙不疊的從地上爬起來。有警察在,他們不相信這個男人還能這麽兇狠?若是真的跟條子對子幹,那可就和與他們掐下來,完全是兩個性質的事情。
他們黑道上的人,結仇也罷,和解也罷,都隻是暗地裏運做。可人家條子卻不一樣,若被條子追殺,那可就真是天下之大,沒有藏身之處了。
北堂會的三人,正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氣的時候,紀天宇一聲冷喝傳來。
“跪下!我說了讓你們起來了嗎?”在這句話裏,紀天宇加上精神威懾力,直接作用在北堂會三人的精神上。
本已經爬起來,正自準備到警察那邊避難的三人,剛走了沒兩步,突然聽到了紀天宇的這一聲斷喝,膝蓋一彎,腿一軟,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
三人直到再次跪下後,才一臉惶然的彼此對視着。他們不解,自己爲什麽在聽到了人家的話後,毫不猶豫的就又跪下了呢?在他們的心裏,他們本是想着爬起來,躲到警察身後去的啊。
受到驚吓的不隻是這三人,那幾名警察也吓了一眺。在他們警察的面前,還這麽嚣張?這不是挑釁他們的威嚴嗎?
“膽子不小啊,在大街上就敢這麽行-事?你是哪條道上混的?”紀天宇六年未出現在衆人視線之内,除了一些還懷念着紀天宇的人,心裏還記得他,其他的人,早已經把這個曾經在濱海叱咤風雲的大哥級人物,扔到了腦後。
“哪條道?人間正道!”對這些警察們,紀天宇心裏已經有了一些反感。從北堂會人的話裏,紀天宇也看得出來,真正和北堂會勾結在一起的人,正是這些在下面辦事的人!尤其又是他剛剛被警察從被窩裏拖出來,這股子怨氣也一股腦的都發洩到了眼前的這幾人的身上。
“喲,你這小子還挺酸呢!人間正道?人間正道你想走,回家在自己家裏走幾步感覺感覺,在外面這個地面上,人間正道用不着你小子說算!光天化日的,就在大街上鬥毆生事,擾亂社會治安,拷上,帶回去!你這種人,就是需要好好管教管教的!”
警察聽到紀天宇的話後,嗤笑不已。人間正道也豈是由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可以管得了?
一行四名警察,兩名從褲腰上扯出手铐,向着紀天宇走了過去。這些警察也不傻,他們看到紀天宇一人對三人,還能讓北堂會的事變成豬頭,這說明,紀天宇的實力不弱,是以,他們來铐紀天宇時,也沒敢太過大意。
可事實怎樣呢?事實證明了,即使是兩名警察一起上,也不過是給紀天宇送菜的貨!想要把紀天宇拷上的兩名警察,不但沒有把紀天宇拷上,反倒是讓紀天宇把二人的手铐缷了下來,回手把他們二人铐在了一起。最讓他們二人絕望的是,紀天宇探手,把手铐上的鑰匙也劫了過去,當着二人面,像撅小木棍一樣,咔崩一聲響,鑰匙生生的被折斷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名警察,除了傻愣愣的站着,一時間也沒有其他的反應。公然反抗,還把警察給當街用手铐铐上了,這個人是想造反?
在紀天宇兩側圍觀的行人,在見到了紀天宇的行爲之後,頓時一片嘩然。
“發生什麽事了?"另外兩名警察聽到一片嘩然之聲,懷疑的走向了紀天宇和那兩名警察。
“趙哥,别過來!”被铐起來的兩名警察回過神想要提醒另外兩名同事的時候,已經晚了!紀天宇從警察身上缷下的兩副手铐,這一下子全都派上了用場。四個人,兩副手铐,一人貢獻了一隻手,兩人一對,立時成了連體人!
“你襲警?”被紀天宇铐了起來的警察,怔愣的看着手上的手铐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紀天宇不但把北堂會的人給扣在了這裏,還把警察也給一勺燴了,這讓圍觀的人們,一下子沸騰了。
“小夥子,你惹了大事了,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剛剛那名老者又一次跑到了紀天宇的面前,急切的對紀天宇說道。
老人邊說邊搓手,看着要比紀天宇這個當事人更加緊張。
“大-爺,您别着急,沒事,到哪裏,人都是要講道理的!黑道,警察都是人,難道就可以一手遮天了?”紀天宇的寒冰臉在轉向老人時,恢複了平時的樣子,笑呵呵的他,讓人看了如沐春風。
“小夥子,你還太年輕啊,這個世界不是隻講道理的,還要講實力,講權利的!聽話,趁着警察和北堂會的人還沒來,你趕緊走吧!”老人拉扯着紀天宇,大有推也要把他推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