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北堂會的事情,石琳她并不知情?”紀天宇問道。
“呃……”三兒的話卡在喉嚨裏,他不明白,爲什麽這個人會這麽問,石琳知不知道北堂會的事情與他有什麽關系?可紀天宇問了,他又沒有膽量不回答,躊躇了一會後,才小心的回答。
“琳姐早就不插手堂會的事情了,不過,強哥有什麽事情,還是會向琳姐彙報的……”
石琳不管北堂會的事情,卻還挂着北堂會老大的名頭,實際上,北堂會是由王強主持的!紀天宇總結出這樣的結論。
“既然石琳不再插手你們北堂會的事情,那今天這事情,你把王強叫來也是一樣的!北堂會誰做得主,今天就讓誰到這裏來!”紀天宇這麽說,是刻意的,讓周圍的人們都聽得明白,北堂會的事情并不是出自石琳的意思。
聽到紀天宇直呼王強的名字,三兒有些發懵,在濱海,敢直呼王強名字的人,隻有寥寥幾人而已,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麽身份,敢于這樣稱呼王強?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三兒這時才思量,自己幾人,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
“我隻是一個路人,正巧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事情,伸手管上一管!”
“大哥,既然你是這樣,你就放過我們兄弟這一次吧,我們知道錯了,大哥想怎麽懲罰我們都可以!”三兒躬着身,懇求着紀天宇放過他們幾個人。
雖然被強制跪在了地上,可這丢臉的事情畢竟是小,若是真的驚動了強哥,事情可就大了!會被怎麽處置,他們的心裏可是沒有半點底。
“你若是不想走這一趟,那也跪在那,我相信,你們強哥很快就會得到這個消息,并且趕到這裏來的!”紀天宇心平氣和的說道,他的語氣,讓三兒一陣發冷。
這個男人的表情,語氣,都是那麽柔和,可他話語裏的意思,卻是表達得非常清楚,在他面前,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
“好,我去……”三兒咬了咬牙,自己親自去找強哥,還可以把握一些主動,如果是自己也被按在這裏,跪等着強哥來救自己時,那自己可就連說話的份都沒有了!
“去吧……”紀天宇擺了擺手。他在知道了石琳并沒有參與到北堂會的事務中時,他的心情立時好了許多。
那個被毒瘾發作折磨着的男人,掙紮着在地上爬着,他看到了北堂會的人,像狗一樣,四肢着地,爬到了跪在地上的三人面前。
“你們的要求我全都答應,把東西給我吧……給我吧……”堂堂的一個七尺男兒,卑賤得像條乞憐的狗狗一樣。隻可惜,他央求的對象,并不比他的際遇好上多少。
若換做是平時,這個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拉扯着自己幾人,早就被踢到了一邊,可眼下的情形,他們雖然很想這麽做,卻沒有膽子真的做出來。
現在已然淪爲階下囚的他們,哪裏還敢在紀天宇的面前逞威?這一幕看在圍觀的行人眼裏,喜樂感就非常強烈了。
三個看不清本來模樣的家夥,跪在地上,一個渾身抽=搐,狀似癫狂的男人爬在地上,挨着個的拉着他們哀求着。
看着這個已經沒有人類尊嚴的男人,無聲的歎了口氣。如果自己沒有能力,這個社會有多少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都隻能作爲一個旁觀者。
可在他自己具備了這個能力的時候,在他的影響下,這種事情本可以不發生,少發生的,可現在又怎麽樣呢?還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面前上演了這一幕人間悲劇?
岑寒凝見紀天宇這副模樣,清楚紀天宇的心思的她,拿起電話,叫來了1 急救車,把這個犯了毒瘾的男人拉上車。
紀天宇贊賞的看了岑寒凝一眼,在他的幾個老婆裏,最能揣摩他的心思的人,還要數這個年紀最小的小丫頭。同樣,幾女中間,城府最深的也是這個小家夥。對于岑寒凝的這種性格,紀天宇不認爲是缺點,因爲岑寒凝在他的面前,從來沒有掩飾過她的城府與心機。
有城府有心機,就是壞女人嗎?對現在很多的這種想法,紀天宇隻能是付之一笑。難道女人都蠢蠢的,呆呆傻傻的,男人才會放心?
岑寒凝有心機,可她從來沒有用來陷害他人,小丫頭不但沒有害人,反而以她的善解人意,讨得了衆人的喜愛,這在紀天宇看來,是好事!自己的女人聰明,他當然高興。
小丫頭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頂着太陽,陪着紀天宇靠在車身上,等着北堂會的大哥——強哥的大駕!
圍觀的人,并沒有因爲現場的安靜而散去,反而随着時間的延長而越聚越多!有人膽敢直接點名找北堂會的茬,這種事情既然趕上了,如果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誰也不肯提前離場。
紀天宇沒有等來王強,倒是先把一隊巡警給等到了。
“發生了什麽事?讓開讓開!”一隊巡邏的警察正巧走到這裏,看到在路邊圍了大大的一圈子人,路邊也停了長長的一溜各色汽車。人群不但占了行人道,也把行車道也占去了大半。交通也因爲行人而變得擁堵不堪。幾名警察遠遠的把車停下,走到人群前,扒=開人群走了進去。
“這是怎麽回事?”看到人群中的情形,幾名警察先是一愣。
“大街上公然鬥毆?膽子不小啊!打完了還留在這裏,你們想示威嗎?”警察隻是一看,就斷定了這是一起鬥毆事件。
“趙哥,是我們啊……”跪在地上的三人,看到來了警察,立刻如見到了救星,雖然不敢直接起身,卻也對着幾名警察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