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其實我跟你說實話,我也沒看到什麽鬼魂,你這個問題,應該找個風水師,或者是神職人員來看才行!”紀天宇可以吓唬管家,卻不能繼續糊弄姜洋。他捉弄管家,也是一時興起,紀天宇對裝神弄鬼這一套,并沒有什麽好感。
“紀兄弟,你怎麽還跟老哥矯情起來了?你剛才不就看到鬼了嗎?”
“姜哥,你說的是這樣的嗎?”随着紀天宇的話音剛落,姜洋的頭發被一隻無形的手,揉成了鳥窩的形狀,亂糟糟的一團。
“這……”姜洋忙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紀兄弟,這怎麽也找上我了?”
“姜哥,你聽我說啊,這哪裏是什麽鬼魂啊,是我使的一點小手段。剛才你的那名管家,其實是早在我們談話時,他就已經在外面偷聽了,我若不使點手段,吓唬吓唬他,我們談話的内容,定然會被他傳給傑琳!”紀天宇爲姜洋解釋着。
“你……你的意思是……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姜洋非常沒有風度的張大了嘴巴,表示着自己的震驚。
“隻是鬼魂一說是假的!”紀天宇誠實的說道。
“紀兄弟,你說是真的?”姜洋追問着。這個事實對姜洋來說,沖擊委實太大了,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之外。
紀天宇隻得再次點頭,給姜洋一個确定的答案。
“紀兄弟,我隻知道你很厲害,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神乎其神的能力!!”
紀天宇被姜洋誇贊的有些不自在。一個大男人被人這樣極盡溢美之詞的贊揚着,除了極度自戀的那種人,普通人都會有些不自在的。
“姜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嫂子嗎?”紀天宇岔開話題。
“對,紀兄弟,我帶你去見見姜洋的母親!她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在她身上,你看不到過多的情緒,她要是對你冷淡,紀兄弟,你别太在意!”姜洋解釋着。
姜洋帶着紀天宇一路向姜浩母親的居處走去。紀天宇發現,越走,見到的人越少,到了姜浩母親的住處時,已經看不到有人迹出沒。
唯一讓紀天宇很滿意的,就是這裏的環境很不錯,花紅柳綠,鳥兒叽叽喳喳的在樹枝上跳躍着。直到姜浩和紀天宇走近時,它們才轟然而逃。瞬間周圍的聲音消失,突來的安靜,顯得很是突兀。
“這些扁毛畜牲,每次見到我,都會逃得不見蹤影。等到哪天心情不好時,非得把它們都抓來烤了下酒不可!”姜洋忿忿的罵道,顯然他受到這樣的待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姜哥,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小動物對危機的感知能力要比人類強得多。它們感覺到了危險,當然就會逃得遠遠的!”紀天宇插話道。
“殺氣?我身上有殺氣嗎?我怎麽沒感覺到?”姜洋不服氣的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圈,并沒有找到紀天宇所說的殺氣在哪裏。
“說是殺氣或許不正确,應該說是戾氣才對!這東西隻能是靠感知才能感覺得到的,你這麽看怎麽可能看得到?”
紀天宇邊爲姜洋解釋着。邊對着遠處站在椰樹上的小鳥招了招手。在姜洋驚詫的眼神中,那隻剛才逃得飛快的小鳥撲扇着翅膀,飛到了紀天宇的手上。并且用尖尖的嘴巴在紀天宇的手心上啄了幾下。
“它們怎麽不怕你?”姜洋絕對不相信,真的隻有自己的身上才有什麽狗屁的殺氣,戾氣的玩意。
他姜洋是沒少殺過人,可他相信,紀天宇的手上的人命,并不會比自己少上多少!紀天宇做過的事情,姜洋雖然不能全部知曉,可就他所知道的情況來分析,紀天宇的雙手,定然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腥。
爲什麽那些該死的鳥兒,一看到自己,就跑得飛快,生怕慢上一點,會被自己抓來生撕了一般。紀天宇隻是勾勾手指,它就乖乖的飛了過來?這樣的差距,讓姜洋心裏極度不平衡。
連幾隻長毛的畜牲都不待見自己?自己怎麽就混得這麽慘了呢?姜洋往日來姜浩母親這裏時,鳥兒也是這樣的,他本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形,可如今看到紀天宇隻是勾勾手,鳥兒就飛過來時,他心裏突然不平衡了起來。
“我對它們沒有惡意!!”紀天宇撫摸着手上這隻小鳥的毛,這是一隻并不出衆的一隻鳥兒,顔色黃綠相間,并不是很美麗的一個小東西。
“我對它們也沒有惡意啊?我從來也沒有抓過它們吃掉!”姜洋對紀天宇的這個說辭明顯不贊同。
“姜哥,你身上的戾氣,是掩飾不住的,即使你笑着的時候,還是會讓敏感的人覺察出來的。這些小東西們,當然更能感覺得到!”
姜洋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樣我解釋,他才不相信呢!這些鳥兒,看到女人,小孩子時,不也飛得遠遠的!難道這些老弱婦孺的身上也有殺氣和戾氣嗎?矯情!這根本就是紀天宇這個文人文绉绉的借口而已。
“你來了!”這道柔柔的女人聲音響起,紀天宇聞聲擡頭看了過去。隻見門前的台階上,站了一位三十出頭的美少婦,在她的身上,除了女人成熟的魅力之外,更有着少女的純真氣息。這本應是矛盾的兩種感覺,卻在這個女人身上同時表現出來,給人一種本就應該如此的感覺。
姜洋整了整自己的神情,輕咳一聲。
“嘉悅,我帶紀兄弟過來看看你!他也是華夏人,姜浩這陣子在華夏,全賴紀兄弟的照顧!”姜洋的眸光在孫嘉悅的臉上定住,半晌沒有移開半分。
“紀先生,謝謝你這些日子對姜浩的照顧!也感謝你過來看我!請進!”孫嘉悅對紀天宇溫婉一笑,側身讓着紀天宇和姜洋二人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