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被紀天宇出其不意的砸暈過去,另外兩人,迅速反應過來。從紀天宇的手法上看,他們明白,這次,他們碰到了硬點子上了。
四周盡是行人,紀天宇當然不會希望他們順利的對自己開槍射擊,紀天宇以手中的槍爲武器,照着對方就招呼了過來。
槍,尤其是這種步槍,更是遠戰利器。如果近身搏鬥,對方身手靈活,不給你瞄準的時間,你這種東西,隻能是擺設。
現在的情況正是如此,以這兩名克欽軍人來說,他們更擅長的是槍械的火力對拼,而不是紀天宇這種純功夫的對決。
在衆人驚懼的眼神裏,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把配槍的三名軍人打成了血葫蘆一般的形狀。眼見着三人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之後,紀天宇勾起地上的兩杆槍,也不跟對方言語,手上動作了幾下之後,地上多了一堆步槍的零件!
李素清怔怔的看着紀天宇,紀天宇的身手之利落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她素來以自己的好身手而驕傲,在見到紀天宇的動作之後,她才覺得,自己與紀天宇比起來,差得隻怕不是一星半點。
而這個外表斯文的男人,其實在他的表象之下,竟然有着如此的暴力傾向。李素清看得清楚,紀天宇對血沒有任何的顧忌,若是一般人,在見到對方大量流血的時候,會有瞬間的驚愕甚至會縮手縮腳,不敢再妄動。可紀天宇卻是不同。
以他剛才的狠辣行動來看,即使要他了結了對方的性命,他都不會眨下眼睛。以他的表現來看,李素清相信,岑寒凝所說的一些話的真實性。
“你……你殺人了?”李素清結結巴巴的指着地上的三人,問着紀天宇。
“他們還沒死!”
“他們是軍人,你打傷了他們,惹了大禍了,我們快跑吧!”李素清攔着紀天宇就跑。
“他們敢對我的‘女朋友’起了非分之想,打他們一頓已經是極輕的懲罰!”紀天宇的話說得冠冕堂皇,讓李素清在心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這會說得這麽好聽,如果不是自己拉他下水,這一會功夫,隻怕是他還在看熱鬧呢!李素清心裏可是清楚得很。若不是那個人用槍指住了他的胸膛,他大概也不會把三人打得如此凄慘。
“在克欽,你們跑不掉了……”聽到李素清對紀天宇說的話,躺在地上的一個家夥,嘴巴還算是利落,放出了一句狠話。
回應他的,則是一粒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石子,準确無誤的射入了他的嘴巴裏。
一聲慘叫響起,這個嘴賤的家夥,一口血水裏摻着齊刷刷折斷的牙齒。李素清并沒有看到紀天宇有任何的動作,在聽到那人的慘叫聲手,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正看到那人嘴巴裏血水直流,一口整齊的門牙也消失不見了。
李素清遲疑的看着紀天宇,如果說在這裏有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非紀天宇莫屬。可他在自己身邊,自己并不曾見他有所動作!難道紀天宇已經可以不用眼睛确定目标的位置了嗎?
“我們會不會招來克欽軍隊的追殺?”紀天宇挑眉看着李素清,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
害怕被軍隊追殺?你在動手時,怎麽不見半點害怕的模樣?李素清真心不認爲紀天宇是真的害怕會被軍隊追殺。這種感覺,李素清也說不上是爲什麽!
“他們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的!現在我們就離開克欽吧!”李素清這句話倒是沒有說追求,以自己對自己隊伍的了解,如果自己手下的軍士被人揍成這樣,自己定然不能善罷甘休!想當然,換做是其他将領,李素清相信他們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的。
“我們先躲起來吧,跑是跑不了的!”李素清對紀天宇說道。
“是他們先對我們動手的,這裏的人難道不講道理嗎?”
“道理?講啊!在克欽,道理就是力量!誰的力量大,誰就是真理!”李素清一臉嘲諷的看着紀天宇。
“既然注定要被追殺,留着他們告發我們嗎?”紀天宇甩開李素清的手,回身就向三名軍人走過去。
李素清一驚,紀天宇的話,讓她預感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要做什麽!
“你要做什麽?造成不要胡來做傻事……”李素清伸手去提紀天宇的胳膊,卻抓了個空,待她想要追過去攔住紀天宇的行動的時候,已經晚了!
紀天宇幾步到了三人面前,如掐小雞一般,把三人的脖子擰斷,屍體随後被扔到了地上。
李素清捂住了嘴巴,把一聲驚呼咽了回去。
死人,她見過無數,她親手殺過的人也不計其數。死亡對她來說,并不陌生,也不會讓她有恐懼的感覺。但像紀天宇這樣徒手間,擰斷了一個人的脖子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見過。
說起來,紀天宇的手段并不算是血腥!在他動手間,并沒有制造出額外的血腥場面。但這樣的殺人手段,要遠比槍彈射中身體的震憾來得要大。這樣的方法,也讓久經沙場的李素清感覺到了人命的輕賤!
紀天宇本不是一個噬殺之人,但在克欽,他覺得這樣做,并不算過分。李素清也承認,在克欽這裏,毒品,戰亂是人們生活中的最正常的兩要素。而自己想要在這裏救出奶奶和岑寒凝,一味的退讓,是不會讓對方對自己表示友好的。
寒凝的話,給了紀天宇提示,李素清的突然接近自己,也讓紀天宇有了一種感覺,隻有自己表現得強勢,才能讓對方把自己放在眼裏。
尊重強者,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适用的真理。
李素清本還有輕視紀天宇之意,沒有經過過戰亂的華夏年輕一代人,是不能理解這裏的生存方式的。雖然戰争帶給了她無數的榮耀,可在她的心裏,她偶爾時,也會渴望一份與同齡人一樣的安逸生活。可這樣的願意,在克欽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