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紀天宇站在那裏動也沒動,彭玉志用槍指住了一名乘客的腦袋,“紀天宇你不過來,我就殺了她!她如果死了,閻王也會算到你的名下的!”彭玉志獰笑着。他算準了紀天宇不會真的放任自己一槍了結了這個女人的性命!
當然,如果紀天宇真的不肯來,那自己也不妨就在這裏,爲他們上演一出,死亡進行時!
那名被彭玉志指着腦袋的女人,身子抖動不已,看着紀天宇的眼神如同看着再生父母一般。
在這個女人的眼光中,紀天宇無奈的聳了聳肩,“柳局長,你們警察爲什麽不上?現在人民群衆的生命受到了歹人的威脅了!”
“于隊,狙擊手已經就位!但是目前的位置不适合狙擊!三個方位都無法做到無危險或是小危險狙擊!”一名警察走到于天宏身邊,對他報告道。
“紀老弟,你也聽到了,不是我們警察不作爲啊!這麽些人民群衆的生命都在我們的手裏,我們不能随意的冒險啊!”柳局長也苦着臉看着紀天宇。
“那我就不是你們的人民了?”紀天宇對柳局長的話,很是不以爲意,還不恭敬的當場翻了他一個白眼。
“你當然也是人民!可是你這個人民要比他們在能力自保一些嘛!”柳局長當然不能說,把你扔出去,我們就能少些負擔!
“我要是落到了他的手裏,能不能有活命還真不知道呢?”紀天宇喟然長歎一聲。
“紀天宇,你還在那磨蹭什麽?再不過來我開槍了?”彭玉志對着紀天宇叫道。看着他在那裏雲淡風輕的聊着天,彭玉志就有種要把他生吃了的沖動。
自己淪落成了喪家之犬,這個一手造成這一切的家夥,還在一邊看着熱鬧,還有天理嗎?
“你要我過去,我不得跟我的朋友們告個别,到你手裏,誰知道你會不會抽冷子給我一槍?”紀天宇揚聲向彭玉志叫道。随後又向坐在車裏的于慶科招了招手。
這個家夥在自己被彭玉志點名後,還老實的坐在車内看熱鬧?天下有這種兄弟嗎?
“老大,叫我有事?”于慶科湊到了紀天宇身邊。
“跟你道個别!要是我回不來了,你也有個念想!”紀天宇不滿的說道。
“嘿嘿,老大,您别這樣,有事您吩咐!”聽到紀天宇的話味道不對,于慶科忙讨好的說道。
“别廢話了,看看,裏面那個家夥,你能不能一槍斃了他!”要說下黑手,于慶科這個職業殺手當然是最有權威說話的人了。
于慶科端詳了半晌,“老大,如果不怕傷亡到其中的人質,或許是可以允許有一人陪葬的情況下,我倒是可以讓他的恐怖炸彈,炸藥不引爆的情況下……消失!”
“不……除非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我們是不能用人質的生命來換匪徒的性命!”聽了于慶科的說辭,柳局長想都沒想,直接否定了他的方案。
“如果可以犧牲人質的生命的前提下,我們警方的狙擊手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于天宏也接了話。
于慶科愛莫能助的攤了攤手,“老大,那我沒有辦法可以幫得上忙了!”還想要不引爆炸彈,炸藥,還要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把彭玉志給一槍斃命,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完全的事情!
“這個人對我們案件進展有着莫大的作用,如果可以活捉,那我們就不要死的!”于天宏進一步說道。
這不是個單純的攜帶危險品,綁架人質的案件,在這個人物的背後着着更大的内幕等待着警方的追查。
“紀天宇,你說完沒有?再磨蹭下去,我就真的開槍了?”彭玉志的槍頂的那個可憐的女人質的頭,偏向了一側。
“沒法子,各位,我走了!”紀天宇沒有别的辦法,隻得向彭玉志坐着的那輛警車走過去。
見紀天宇真的過來給自己當人質,彭玉志猙獰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如果有了紀天宇當人質,那自己就算是在這些警察的手裏被打死了,那自己也要把這個該死的紀天宇帶走!
到了四面皆是敵人的時候,沒有想到最凄慘的一幕,那絕對是騙人的!沒有哪一個人的心真的有那麽大!
“你,下去!”彭玉志用屁股一頂坐在自己身後的人質。這車委實是太小了點,坐下這幾個人已經擠得沒有辦法了。好在現在的情況,人越多對彭玉志越有利。
那名人質如同聽到了天籁之音一般,打開車門,連滾帶爬的從車上滾了下去。與死神擦肩而過,這個逃離了危險的男人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誰說男人不流淚,那是你沒經曆到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體驗到了,生與死真的隻在一瞬間改變的時候,如何剛硬的男人也會流淚的。
“上來!”彭玉志指着女人質的槍并沒有挪開。他對紀天宇的戒慎是根深蒂固的,如果不是真的恨他恨到了極點,他也不會在自己的生死關頭,把這個喪門星拉到自己跟前。
紀天宇順從的一偏身上了車,安分的坐在了彭玉志手裏那名女人質的身邊。
“彭老大,我都已經上來了,你還抓着她做什麽?怎麽說,我也比她有價值,更能讓警方忌憚啊?”紀天宇毛遂自薦道。
“想死還不容易!”彭玉志冷哼了幾聲,手中的槍移到了紀天宇的腦袋上,而他的另一隻手卻是握成拳狀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那根引線邊。這一怪異的舉動引起了紀天宇的好奇,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滾!”彭玉志對夾在自己和紀天宇之間的女人喝罵道。
女人感激的看了紀天宇一眼,然後以超乎她的行動能力的速度,從紀天宇的大腿上爬了過去,跌落在地上之後,回身對紀天宇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之後,爬起來沖向了站在一旁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