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薛麗洋那裏都準備好了嗎?”田秀豔順口問了一句。
田昊的這個媳婦,可是他們自己拍拖了八年,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八年,抗戰都已經勝利了,可是薛麗洋如果沒有現在肚子裏的寶寶,怕是勝利還是遙遙無期呢!
本來,這一次,田昊也沒有結婚的打算,但在去了醫院後,醫生說如果薛麗洋把這個孩子也打掉,那極有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聽到醫生這樣的話,薛母不幹了,自己的女兒,這幾年裏,打掉的孩子也有三四個了,可是這個孩子的爹卻是無動于衷,有了就流掉!從來沒想要做些什麽防護的措施!
薛母鬧到了田家,非要田家給自己女兒一個說法不可。
鬧到了如今這步,田建業押着兒子,到了薛家提了親,迅速的開始籌備婚禮,前後也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而已。
“都準備好了!”田昊聽到姑姑問自己,應聲回答道。
“小昊,姑姑可要說說你,結婚後,可要對媳婦好一些!這些年,人家薛麗洋也沒少跟你受苦!你也跟姑姑說句實話,你究竟對她是什麽态度啊?”
“我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态度啊?到了年齡了,該結婚,就結婚呗!”田昊不痛不癢的回答着。
聽到他的回答,田秀豔氣得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再和他說話。
田昊哪都好,就是對待媳婦這個問題上,讓所有人都搞不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感情了,你就分手啊!可是他們還是湊和在一起,不鹹不淡的湊合了八年!
“行了,媽,明天表哥就要結婚了,你還來說這些話。要是讓他突然想通了,明天不結婚了,當個落跑新郎,我看你怎麽跟人家薛麗洋交待?”王文适時的插了一句。
“小文,你什麽時候結婚?我可是聽你媽說,楚國良已經向你求婚了!”田母把話題轉向了王文。
王文長得也就一般,但善于打扮的她,總會把自己打扮得精緻的出現在人前,倒也是個引人注目的加工後美女。
二十出頭的她,交了個男朋友,據說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這一點,田秀豔在田建業夫婦面前沒少提及。話語裏的炫耀之意明顯的讓人想忽視都做不到。
“還沒決定要嫁給他呢?要是遇到個比他好的,我這麽就嫁了豈不虧大了。”王文看着自己描繪的精緻的指甲,換着角度看着效果如何。
“小文的指甲真漂亮,用什麽指甲油塗的?”田母也把注意力放到了王文的手上。
“舅媽,這哪是用指甲油的!”王文把自己的手向着田母遞了遞。
“那這是什麽東西塗的?”田母看了幾眼,也沒有看明白指甲上究竟是什麽東西。
“這是美甲!找專業人員做的!”
“花錢弄的?”田母明白了,點了點頭,“比指甲油要貴吧?”
“當然要比指甲油貴多了,這一個手指甲就要一百多呢,您說比不比指甲油貴?”王文得意的把手在田母面前晃了一晃。
田母一愣,她還真沒想到,一隻手指甲就要一百多!那這兩隻手都塗了上,那就是一千多啊!
“表姐,明天就是表哥結婚的大日子,你怎麽沒把自己收拾收拾啊?這樣就去迎親,不是太讓人家薛家笑話了嗎?”
“小文,我不喜歡這些東西!”田佳笑了笑。自己本身也不喜歡這種花哨的東西,何況還有自己的身份也适合自己打扮成孔雀一般的樣子。
“也對,表姐,你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三千多,要是像我似的,一個星期換一回,那可是根本不夠用的!表姐,自己的錢不夠用,交了男朋友,這錢當然是應該他來出呀”
“我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東西的!”田佳又重複了一句。
紀天宇看着對面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本色的肌膚,全部被各種高級化妝品覆蓋住了。這個女孩的臉,與秦雪的那張精緻的臉有得一拼,或許還要比秦雪更誇張一些。
田母心裏發苦,佳妮的這個男朋友來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現在看起來,這些人都在拿他的身份在說事,時不時的就要暗諷上幾句。
田母是個實在人,如果女兒找到一個既條件好,又對佳妮好的男人,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但是,如果找不到這樣的人,那就像紀天宇這樣,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也不會虧着了女兒的男人也是一個可以的選擇。
自己女兒的性情,田母是相當了解的,如果不是她喜歡的人,她的表情可以經年不變。這樣的女人,連做戲都不會,哪一個男人會接受她啊。
“喂,國良啊,我在舅舅家了……表哥明天結婚……對……你也要來啊?啊……那好吧……”王文接通了男友楚國良的電話,大家聽着她的話,明白了,一會楚國良就會過來!
“小文,是國良要過來嗎?”田秀豔在女兒挂了電話後,問道。
“嗯!聽說了表哥明天結婚的消息,他非要來!說還要給表哥送份結婚禮物!”王文的表情不無得意。
“小文,來就來,還帶什麽禮物?”田建業接口道。
“舅舅,表哥結婚,他來當然不能空手來!怎麽說他現在也是我的㊣(5)男朋友,空手就來,那不是我的面子也被他丢掉了!”
聽了王文的話,王家人都表示贊同的點着頭。同時還看了看紀天宇,那意思明顯的很。王文這個表妹的男朋友都要送禮物給田昊,他這個親妹妹的男朋友要是一毛不拔,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紀天宇依然在微笑,什麽表情波動也沒有。這讓王家人暗道,這個人的臉皮還真是厚!要是換了其他人,怕是早就要坐不住了,哪裏還會那麽從容,笑得無事人一般。
其實紀天宇心裏無限的感激查宏卓給自己的卡!如果沒有這張底牌在手裏,在被王家人從見面開始就不間斷的譏諷,恐怕也早就坐不住了。但現在不一樣,自己心裏有底,對于他們的話,可以當作笑話來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