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我心裏什麽都明白!”
“你是大學的講師?”
“擡高我了,我就是一助教!”董國勳擺着手,雖然在笑,但讓紀天宇從他的笑容裏面感受到了一絲苦澀。
“助教也是老師!”紀天宇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回答,“我倒是很好奇,你一個老師怎麽會來這裏,還找了好幾個小姐?”
紀天宇倒不是認爲老師都是聖人,他知道,有些老師還不如沙亮這些混在道上的流氓!最起碼,你看到這些流氓時,心裏會生起警惕,但那些披着老師華麗光環的人渣們,借助人們尊重師道,尊敬老師的觀念,而做出很多比流氓還要流氓的事情。
雖然那些人骨子裏是流氓,但是,他們不會把流氓本質赤裸裸的呈現在世人面前,當然更不會像這個董國勳,來到這裏,吃了,喝了,開了房,叫上好幾個小姐,明面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一個粗人娶老婆,那是爲了傳宗接代。知識分子娶老婆,那是感情到位。粗人摟着女人,那是發洩獸欲。文化人幹着同樣的事,那就得叫靈肉合一!
“女人啊,那就是養不熟,喂不飽的白眼狼!越是看着端莊,看着正派的女人,越是***不是東西。小姐是下賤,千人騎萬人跨,但是人家沒标榜自己是貞良淑女。下賤,就是下賤,比起那些明明下賤,還要裝着高貴的女人強上百倍!”董國勳沒理會紀天宇的問題,而是自己獨自批判起女人來。
這個喝醉了酒的家夥,光顧着發洩自己的情緒,并沒有注意到這裏還有一個與他性别不同的人類。
“喂,就你這樣的人還能當老師啊?好學生也得讓你帶壞了!女人哪惹着你了?你罵女人,你媽不是女人?還是你姐姐,你奶奶,你阿姨,你姑媽不是女人?”岑寒凝聽到董國勳磨磨叽叽的數落着女人不好,上前一步,指着董國勳的鼻子開始教訓起他來。
“呃?”董國勳極力把視線對正了岑寒凝,看了半天,“原來你是女的啊!沒事,我沒說你,你離女人還遠着呢!”
寒凝這小丫頭最聽不得就是别人說她小!這個董國勳不知内情,正好踩在了雷區裏。
紀天宇看着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的岑寒凝,忙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小妹,别跟一個酒鬼一般見識,哥有事要和他說,聽話!”
又瞪了董國勳一眼,寒凝重重的坐在了紀天宇的身邊,但這次,卻是看也不看董國勳一眼。
“女人還是有好的,不全是你說的那樣!”紀天宇轉向了董國勳,又和他搭起話。
“好的?我處了四年的女朋友,現在甩了我,跟了一個副教授!好女人?四年的感情都敵不過一個副教授的誘惑,你還能讓我相信有好女人?”
紀天宇聽明白了一些,原來這個家夥是被女朋友甩了!
“可以說說嗎?或許說出來會心裏會好受些!”看來這個家夥還真是有點故事,并且是帶點悲劇色彩的故事。
“兄弟,你還沒女朋友吧?等你處了女朋友你就知道了,女人有多狼?她吃着你的,喝着你的,最後看到好的男人,甩了你還要狠狠的辱罵你!”
紀天宇微笑不語,繼續等着他說下去。
“***,我幹了三年多助教,該死的學校就是不肯給我升級!本來還對能留校很自豪的,卻不想過了這幾年,人家混了社會的同學,就是在小工地混個技術員也比我掙的工資多。我那個女朋友,嫌我級别低,跟了我們系的一個副教授!”董國勳恨恨的拍着大腿,“你跟别人也就算了,竟然就在我眼皮底下找了個老男人!在那個男人面前還指着我鼻子,說我,找個農村女人來當老婆正好!就算我這模樣,就算拿着錢,小姐都不會跟我!我怎麽了?我怎麽就拿着錢,小姐都不會理我?我還就不信這邪了,我就來找小姐給她看看,老子有錢,看小姐跟不跟?”
沙亮坐在另一頭,聽到董國勳的話,撲哧一聲樂了。還别說,這個女人還是有眼光,有見地的!小姐若是不閉着眼睛接錢,還真興許不會接他的錢!
“這個女人嘴巴也太毒了。這樣一來,你在學校還要怎麽工作?這不是斷了你的前程嗎?”紀天宇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替董國勳打着抱不平。
“在這個破學校幹了三年了,愣是在助教的位置上三年未動!***,老子不侍候他們了!不幹了!讓這幫虛僞做作的混蛋們都死去吧!”董國勳的情緒有點激動,這憋在心裏三年之久的怒火終于可以在這裏發洩出來,并且痛快的把那些欺壓自己的混蛋們大罵一場,這在平時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幹也對,事情搞到這樣了,恐怕全校的人都會知道這事情。你再回去,還真要處于很尴尬的境地!”紀天宇順勢着道。沙亮奇怪的瞄着紀天宇,不知道自己這個老大在做什麽?老大不是一個挑事的人啊,這怎麽還幫着這個家夥煽風點火呢?
“兄弟,還是你理解哥哥的心情!那個破學校我是呆不下去了。回去看着那個賤女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打轉,再時不時的讓她辱罵幾句,㊣(5)我還活得下去嗎?”
“一個大男人哪能讓女人這麽看不起!”紀天宇嚴正的附和着董國勳的說辭。
“就是,她竟然說我拿着錢小姐也不會要,我就來找小姐,看看小姐會不會要我的錢!”原來症結在這啊!怪不得這家夥一口氣叫上四五個小姐呢,原來是跟前女友賭氣啊!
這次連岑寒凝都爲之歎氣了,這個家夥真是喝迷糊了。小姐有錢賺,還會不賺嗎?眼睛一閉,管你長的貌似潘安,還是堪比武大郞,隻要有錢,誰還會在乎你的長相啊!
“你是土木工程系的?”紀天宇轉移到了自己關心的話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