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潇松了手,但是這個警察卻怔怔的看着劉潇,自己的手腕還在隐隐作痛。這個男孩的力氣怎麽這樣大?
紀天宇伸着雙手送到了還在發呆的警察面前,“警察同志,铐上吧!”
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雙手,這個警察抖了抖手腕,手铐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又看了眼瞪着自己如同看仇人的劉潇,擡起手,就要把紀天宇的雙手铐在一起。
“小李,不用铐了!”冷眼旁觀了半天的于天宏在紀天宇的雙手即将被铐上時說了句話。
“于隊長,這是市裏重視親自下令調查的刑事傷害案件,嫌疑人怎麽不用戴手铐呢?”聽到于天宏的話,小李非常不解,明明出發時,李副局長已經嚴令,一定要把這個惡性傷害事件的嫌疑人逮捕歸案。各級領導都在關注這起案件,于隊長怎麽能這樣說不用上刑具就不上刑具了?
“我說不用戴就不用戴,他跑了我替他頂罪!”于天宏橫了這個不開眼的小李一眼。
小李一縮脖子,從接手這個案子開始,于隊長就陰陽怪氣的,不知哪一點做的不合他的心思,就要被他狂吡一通。
紀天宇拍了拍小李的肩膀,“既然于隊長這麽說,那我還真就不能跑了!于隊長,我們走吧!”說着率先走在前面出了皇天洗浴。已經有一些聞訊趕來的記者對着一臉笑意的紀天宇狂按快門。
紀天宇下意識的伸手擋在眼前,怎麽還招來了記者?于天宏也臉色一沉,但終究沒有說出什麽話來。自己沒有權力要求記者不要拍照,錄像!
跟在紀天宇身後一起出來的這些沙幫兄弟們,哪裏管這些規矩,一個個橫眉豎眼,幾步上前,把這些小身闆單薄的記者們一推一個踉跄,“錄什麽錄?都***給我收起來!看哪一個再敢錄,别怪砸了他的機器!”在紀天宇的管束下,這些兄弟們不再像以前一樣對着普通人喊殺喊打,但是恐吓他們還是很在行的。
這幾個記者被這些一看就不是善類的家夥們推出去老遠,急切的抻着脖子看着紀天宇上了警方的車子,揚長而去,無可奈何卻不敢再提起手中的機器對着紀天宇拍攝。
看着紀天宇被警察帶走,圍在一邊看熱鬧的人們立時炸了鍋,“這是誰啊?這麽牛x,不戴手铐,還走在警察的前面。這哪裏你是犯人啊,明明就是去度假的樣子嘛!”
“那些沙幫的人怎麽那麽維護他啊?他們老大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待遇?”
“你真是孤陋寡聞,這是誰都不知道?還沙幫的老大呢?你說的那是以前的老大,這主才是現在沙幫的老大——宇哥!”
這些人隻知道沙幫的老大叫宇哥,具體叫什麽名字他們還不是很清楚。
坐在車内,于天宏沉吟半晌,從後視鏡裏看着紀天宇,“紀老弟啊,你怎麽還笑得出來呢?”
“于哥,你說我就算是不笑,就能解決問題嗎?”紀天宇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悠閑的樣子看得于天宏直歎氣。
“陳家動用了上面的勢力,這次事情,要糟糕!”于天宏頓了頓,“老弟,你怎麽和陳家少爺起了這麽大的沖突,還傷了他那裏?”想到自己到醫院看陳雲亭的時候,身爲男人的自己看着他都覺得受不了。男人的那東西沒用了,還能稱之爲男人嗎?真是杯具了!
“呵呵,他應該感謝不是現在碰到我,要是現在讓我再看到他,不整死他都難以洩我心頭之氣。”紀天宇雲淡風輕的說着。
“你還真不如整死他了,現在這樣更讓他生不如死!”開着車的小栾接口說道。
“哈哈,栾警官,要是照你這麽說,我還真做對了這件事情!”紀天宇打趣地逗了小栾一句。
“小栾,你說什麽呢?别忘了你的身份!”于天宏呵斥了小栾一句,這話要是讓别人聽了去,這警察的形象還存在了嗎?
小栾看着後視鏡裏的紀天宇,笑着道,“這裏也沒外人,說句笑話嘛!”
于天宏歎着氣不再理會他們。就這一會的功夫,自己歎氣的次數就可以讓自己老上三歲了。
“事情都緊迫成什麽樣了,你們還有心思說笑話?”
“于哥,你别擔心,我沒事!”紀天宇看得出來,于天宏是真的在爲自己擔心。
“陳家現在是死咬住你不放松,上面的領導又催促着,局裏李副局長還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你,你說你還能沒事?雖然你現在有了不大不小的一個沙幫,但是,紀老弟,你得知道,這要的勢力要想真正和國家權力對抗,那是自尋死路!不但不能爲你争取到一絲的有利條件,還要把自己推到懸崖上。”
“于哥,你放心,我的事情,自有人會出面解決的!”紀天宇着實不想把藍倩放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不到不得已時,自己是不會讓别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是藍氏集團的掌門人——藍倩!
說自己大男人主義也好,說自己自私也罷,反正自己就是不想讓太多的人關注到藍倩的身上。
聽紀天宇說的含糊,于天宏看了看紀天宇,不再說話。
李學文早早的坐在了審訊室裏,等着紀天宇的到來。前陣子,自己小舅子黃明輝的事情,沒少讓黃家人埋怨。生性謹㊣(5)慎的自己當然不可能冒着不知名的危險傻愣愣的爲黃明輝出頭讨回公道。
現在天賜良機,這個紀天宇竟然把陳家少爺的命根子給弄折了,陳家動用了上面的勢力,決心要狠整紀天宇一把。自己也正好借着機會報了小舅子的仇,也堵上了黃家的嘴。李學文暗自佩服自己的睿智,忍了一時,竟然換來這樣大好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對付紀天宇而不能讓别人懷疑自己别有用心!
于天宏帶着紀天宇進了審訊室。
李學文看着自由自在走了進來的紀天宇,不由不滿的看了于天宏一眼。于天宏權當沒看到李學文的不滿,指着審訊桌對面的椅子,“坐下!”
紀天宇依言坐好,含笑看着李學文,他的這一表現,讓李學文心裏發了毛。這個紀天宇究竟有什麽倚仗,到了現在這般田地竟然還笑的如此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