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急劇放大的鋼管,讓他的腦袋裏一片空白,連最後的遺言都沒想出來要說什麽。這一鋼管若是砸實,自己是必死無疑!一抹絕望在他的臉上閃現了出來。
“啊”一些看熱鬧的女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小男孩會下這樣的死手,吓的捂着眼睛尖叫着不敢再看向場内。
“哥!”劉遜的眼角餘光一直在瞟着哥哥,見得劉潇驟然下了死手,劉遜情急的大叫。
周圍的黑西裝全傻愣在場内,任憑他們都是在道上混的主,也沒有見過這樣下手就是要命的打法。平時打傷打殘,自然有老闆出面解決,可是這人命的事情卻是他們從來不敢去想的。每次出去打架時,也沒有抱着整死一個夠本,整死兩個賺一個的想法。所以下手時,大都有着分寸。
此時,連黃明輝的臉上都帶着一抹驚懼。這小子瘋了嗎?這一鋼管若是真的砸在了頭上,那這個坐在地上的家夥,必死無疑!
别的事情自己可以找姐夫來斡旋,可是要真的在自己的生意場裏,出了人命,那就是姐夫的官再大上幾級,怕也不能安然的脫身了。
“快攔住他!”黃明輝嘶喊着站在一邊的幾個男人,聲音都走了音。
劉潇身邊不遠處的紀天宇也看到了這一幕,來不及多想,飛起一腳,腳尖穩磕在劉潇的手腕關節處,劉潇的手腕一麻,手中的鋼管也就被紀天宇順勢踢開,沒了巨大沖力的鋼管依然砸在了地上那個傻愣住的男人頭上,
“哎喲”痛叫了一聲,這個黑西裝眼前金光閃爍,血液噴濺而出。腥熱的液體順着後腦汩汩而下,這個家夥咧了一下嘴!還知道疼,還有意識,35加78等于,呃,一百一十……三!沒傻,自己也沒有死!帶着一抹笑意,暈死在了劉潇的腳下。
劉潇的神智恢複了一些,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如同一隻嗜血的猛獸般打量着周圍的黑西裝們。衆人紛紛躲閃着他的目光,這個瘋子般的家夥,比紀天宇的狠辣更讓他們懼怕。
紀天宇雖說下手處處緻傷,但總是還留着自己的一條命,可這個家夥,大有捏死小雞的樣子。
紀天宇腳尖一勾,地上掉落的一根鋼管就彈跳到了半空中,伸手接住了鋼管,紀天宇把目光盯在了黃明輝的身上。隻有自己能把這個姓黃的拿下,那底下的這些小喽羅不足爲俱!
看着奔着自己狂奔而來的紀天宇,黃明輝變了臉色。想要阻攔紀天宇前進的幾個保安,被紀天宇幾鋼管就橫掃了出去。
“紀天宇,你想要幹什麽?”曾三兒鼓着勇氣站在了黃明輝的身前,顫着嗓音問道。
回答曾三兒的問話的是紀天宇蒲扇似的巴掌,瘦弱的曾三兒,隻一巴掌就被紀天宇扇了個跟頭。
黃明輝還沒來得及反應,紀天宇的一記老拳就招呼到了他的臉上。鼻血順着鼻管嘩嘩地就淌了下來。忍着疼痛,黃明輝也一拳搗向了紀天宇的面門。
紀天宇略一偏頭,探手抓住黃明輝的手腕,一個翻轉,“呦……”黃明輝的手臂就被紀天宇倒扣在身後。
一手扣着的手臂,一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帶着他的頭後仰着。“姓黃的,你也傷了我父母,今天,我也讓你嘗嘗這滋味。”
“紀天宇,草你md,快放開我!”嗚咽着聲音,黃明輝對着紀天宇叫嚣着。
聽到這個不知處境的家夥竟然敢問候自己的母親,“啪,啪”的耳光聲響了起來。
極怒狀态下的紀天宇手勁到底有多大,紀天宇也不太清楚,但黃明輝邊咳着血水,邊吐出了幾顆後槽牙來。
“紀天宇,你會後悔的!”黃明輝翻着眼睛看着站在看書身後的紀天宇。
“是嗎?”紀天宇冷然一笑,“希望你有這個機會!!”說着,紀天宇把黃明輝的手臂抓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這是你打斷我父親手臂的本金。”“嘎吧!”一聲脆響,黃明輝的手臂生生的被紀天宇折斷了。斷裂的碎骨茬直接戳穿手臂的肌膚,白花花的骨頭上挂着碎肉,鮮紅的血滴,如同小溪般彙流而下……
黃明輝一聲慘号。臉色由紅迅速的變白,滴滴冷汗滲了出來。“紀天宇……”黃明輝咬着牙怨毒的瞪着紀天宇。
“這是你傷害我父母的利息!”黃明輝的另一隻手臂也被紀天宇抓在了手裏。此時的黃明輝恐懼的看着紀天宇,他當然知道紀天宇想要做什麽!
“你不能這麽做?我姐夫不會放過你的……啊……”“咔嚓”一聲,黃明輝的另外一隻手臂被紀天宇縱身躍起的一記膝撞,狠狠的磕在了小臂處,再次斷裂。
“你姐夫?你讓人去我家砸爛的家,打傷我的父母時,你姐夫在幹什麽?人民的公仆就是這麽保護人民的嗎?”紀天宇冷硬着聲音喝問道。
劇烈的疼痛讓黃明輝的精神有些恍惚。但是依舊恨恨的看着紀天宇。
紀天宇一腳踩住了黃明輝的左腳腳背。雙手繃直了他的身子。
“不要啊……不要啊……紀天宇……我求求你……不要啊……啊……”反應過來紀天宇動作的含意,黃明輝不顧臉面的求饒出聲,卻并沒有阻攔住紀天宇的動作。“咔嚓”這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要比剛才的聲音響亮了不少。
圍觀的㊣(5)客人驚懼的看着紀天宇。所有沒都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的男孩竟然這麽殘忍的生生折斷了黃明輝的手臂和腿骨。
“輝哥!”曾三兒捂着腫的老高的臉頰,站在一邊怯怯的叫着黃明輝。
此時黃明輝早沒了剛剛的風光與強硬了,鑽心的疼痛刺激的他心跳加快,血壓上升。連号叫都顯得力不從心。一副随時昏厥過去的樣子。
紀天宇随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别急着裝死,别的帳咱先不算,你砸爛我家的費用和我父母住院的費用怎麽算?”紀天宇掐着黃明輝的脖子,眯着眼睛問道。
“咳……咳……”呼吸不暢的黃明輝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一劇烈的顫動帶去着殘肢,又一波疼痛神經信号蹿上了大腦皮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