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大營聽上去不錯,實力不夠的人看來,這是花錢都買不來的好事。
王旭卻不這麽想,他不請自來爲的什麽,還不是刷一波聲望回去。
留守大營,聲望就刷不成了。
哪怕孟憲林是好心,隻将他當成了普通大儒,不想讓他在混戰中送死,王旭也不能答應。
畢竟,他可不是普通大儒,霍去病當年以五階實力,逆斬六階妖神數位,天下皆驚。
王旭雖然不敢說此時能逆殺六階,起碼也能鬥個旗鼓相當,并不比諸位聖人世家的家主差,也不見得弱于諸位菩薩與天師。
“孟...”
王旭沒等再說,孟憲林一行人,便化爲光芒而去。
其中出身諸葛氏的諸葛家主,更是放出八陣圖,一口氣收走了百萬大軍,很快整個營地就隻留下了空蕩蕩的大營,還有一些負責守營的老弱病殘。
王旭剛要飛身而往,留守大營的主将,一位出身兵部的五階大儒,就将他給攔了下來,開口道:“王續之,孟老與諸位大人,不是讓你留守大營嗎,你這是要往哪裏去?你本就是不請自來,該不會還要無視軍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吧?”
王旭:“...”
看着遠去的遁光,王旭一臉無奈,這都算什麽事,他真不是來搗亂的。
不管願不願意,終究,這場剿滅白蓮教的戰役,王旭沒有趕上。
聽人說,大戰是在交州腹地爆發的,諸葛世家的家主,攜帶八陣圖,蘊藏了百萬甲兵,一出現便直指白蓮教核心之地。
道教五位天師,則拉着外道高手上了九重天外,佛教五位菩薩,也帶着妖族高手打入了地府。
白蓮教一衆修士,正面迎上來以孟憲林爲首的儒家高人,哪怕相隔十萬裏外,文聖至寶爆發的恐怖文氣,王旭依然曆曆在目。
光以聲勢來說,哪怕五位道家天師與外道高手在天外的大戰,也不及十分之一。
白蓮教主此人,當真是不弱道家四禦,佛道四大菩薩的存在。
可手持孟聖文寶,孟憲林卻以大儒之身,以一敵二壓着白蓮教主與白蓮聖女打。
當時的白蓮聖女,雖然隻是剛剛恢複六階位格,卻也不是好像與的。
以一敵二之下,孟憲林居然占了絕對上風,打的二人根本沒有脾氣。
王旭利用江南大營内的昊天鏡,觀看着整場戰鬥,看的也是暗暗咂舌。
六階與七階之間,無法以道理計。
天武大陸中,拿着七階帝兵的五階聖主,殺六階聖皇有如屠狗。
儒界,五階大儒依靠七階文聖至寶,同樣把六階中堪稱無敵的白蓮教主,打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要知道,孟憲林來自孟家,孟聖隻是僞聖,嚴格來說還不是七階,是掌握了自己大道的六階,橫擊七階的無敵存在。
這要換成孔聖世家的家主,當代衍聖公出山,拿着孔聖文寶出手,又該是何等場面。
那個畫面想象就覺得可怕,難怪儒家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出現聖賢級的存在,佛道兩家依然不敢造次。
道聖與佛聖,可是沒有子嗣的,他們留在教内的至寶,因爲沒有血脈親人催動,威力不及後裔發動的厲害不說,每一次發動都要讓使用者元氣大傷,不到危急關頭不能動用。
相反,儒家的情況要好很多,平日裏用香火供奉,需要動用了由當代家主,血脈最濃郁的人請出來。
至寶有靈,不會傷害主人的後裔,同樣也心甘情願被催動,起碼有全盛時期十之一二的威力。
聖人的十之一二,放在非聖人身上得多恐怖。
起碼,王旭将自己換成白蓮教主,自覺一擊也抗不下來。
想要抗住,最少得晉升聖賢,找到自己的道,再将無名金冊進化爲聖賢至寶才行。
那時,他才有跟這些聖人世家的家主,掰一掰手腕的實力。
孟憲林的實力一般,在五階内還算頂級,對上六階就不夠了,但是孟聖至寶在手,打白蓮教主,就跟大人打孩子一樣。
一招,打碎白蓮教主的護身至寶蓮花台。
兩招,打碎白蓮教主的肉身。
三招,打的要想救人的白蓮聖女吐血遁走。
四招,粉碎了白蓮教主的元神。
隻用了四招,白蓮教主直接隕落,白蓮聖女所去無蹤,大批的白蓮教高手,不是在儒家的圍剿下被殺,就是跪地請降。
往孟憲林看去,隻見他手持孟聖至寶,目光中猶帶未盡之意,好似在說我還沒用力,你們怎麽就倒下了。
“難怪看不上我,這老家夥自己的實力一般,拿上孟聖至寶卻跟開挂一樣,果然我還是年輕啊。”
目睹了白蓮教主之死,王旭一時間心有威威。
本想在剿滅白蓮教中刷刷聲望,現在看聲望是不用刷了,去了也是給孟憲林做配角。
隻是那白蓮聖女,究竟跟他有什麽關系,看着逃之夭夭的白蓮聖女,王旭一時間有些迷茫。
說沒關系,當日的相熟不是假的。
說有關系,怎麽這六年來,也不見白蓮聖女與他相見。
王旭這些年間,不是沒主動尋找過白蓮聖女,可對方的意思明顯是在避着他,好似根本不想與他相見一樣。
一來二去,王旭反而更加好奇,白蓮聖女的真實身份了。
“白蓮教主被殺,外道修士退走,妖族修士也逃之夭夭,甚至有一位妖神在靈吉菩薩的鼓動下,加入到了佛教一方,怎麽看也是一場大勝。經此一役,白蓮教沒有個上萬年,是不用想在露頭了,而我也該走了...”
王旭定下主意,看了眼交州之南,騰空向紫陽書院而去。
下一次他再來,就是爲蠻族而來,眼下他已經成爲大儒,平蠻策也到該實施的時候了。
紫陽書院...
“我叫王旭,字續之,天平二十四年狀元。
如今,我正在江南之地辦學,不求達濟天下,隻求再造黎民。
江南之地,白蓮之亂初定,交、荊二州百姓多有流離失所,見之吾心甚痛。
懇請天子,允許我聚民爲兵,駐軍屯田。
此屯田,一解百姓流離失所之苦,二能訓練甲士,爲征南做準備。
南蠻之地,多爲沼澤、大山、密林,交州百姓入山進林猶如平地,又多懂些規避蚊蟲鼠蟻之法,如果陛下希望對南蠻用兵,交州兵首屈一指。
當年臣在金銮殿上,留下平蠻三策,今日見之,已可施爲。
如若陛下允許,臣願意爲陛下練兵,揮兵南下伐蠻,再做些貢獻。
此外,經過臣多年培育,發現利農作物三種,一種爲玉米,一種爲紅薯,一種爲土豆,畝産勝粟米三倍,勝稷米五倍,得此三寶,饑民無憂矣。
臣願以三寶爲糧,于交州實施屯田,三年之後,得糧萬萬擔,新軍有成,南征可矣。”
王旭坐在家中,提筆便寫,寫起了給當今天子的信。
相信有平蠻策,三種高産的農作物在,再加上老師在朝中策應,與他目前的實力跟名望,要個屯田練兵的職務并不難。
三年之後,新軍練成,就可以揮兵征南了。
到時候,自然要以他爲主,總不能他練的新兵,到頭來要交給别人指揮吧。
别說他不答應,練出的新兵也不答應,南征一事關系到王旭的聖賢之路,誰敢插手他就跟誰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