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餐車來到第五區的鐵門前,兩名獄警攔住了王旭。
一名獄警走上來,将餐車中的食物檢查了一二,确定沒問題後問道:“之前送餐的人呢?”
“他送郵件去了。”王旭随口回答一句,很快鐵門開啓,向外的通道打開了。
獄警沒有多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王旭推着餐車走過,第五區與第六區很近,中間隻間隔着醫務區。
從第五區往第六區走,首先要穿過兩條走廊,然後從醫務區才能轉道第六區。
王旭推着餐車向外走,醫務區是個大部門,奧茲有一二千名囚犯,每天都有很多人因爲各種原因受傷。
來到醫務區的時候,王旭往左右看了看,病房中就不提了,連走廊中都趟着病人,可想而知受傷的人有多少。
“我讨厭拄拐,醫務室就沒有多餘的輪椅嗎?”
幾步之外的地方,一名拄拐的病人,正在與一名打吊瓶的病人聊天。
聽着這些抱怨聲,王旭微微擡頭,推着餐車與二人擦肩而過。
“唰!”
雙方錯過的瞬間,拄拐的病人一個側仰,向着王旭的位置撲來。
王旭沒有去攙扶,而是一把抓住了這人的手,将他的手擡到了自己面前。
入眼,瘸子的手上是一把手術刀,王旭毫不懷疑要是去攙扶他,他會不會順勢倒在自己懷中,并用這把刀捅向他的胸口。
“想殺人的時候别這麽緊張,你的手之前一直在抖,傻子也知道你有問題了。”王旭手上微微用力,手術刀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下一秒,輸液的病人一聲大叫,從躺椅上跳起來,用一把削尖的牙刷刺向王旭腹部。
王旭動也不動,隻是用腳踢了下餐車,瞬間餐車便甩了出去,将跳起來的這人重新砸回了椅子上。
“無聊!”王旭用手一推,将瘸子推倒在輸液的病人身上,繼續推着餐車往前走。
走出幾步之後,他微微回頭,小聲道:“如果你們殺了我,你們能得到什麽?”
“一條萬寶路!”瘸子率先開口。
“一瓶洗發水!”輸液的病人也跟着說道。
王旭微微搖頭,爲一條萬寶路,一瓶洗發水就能殺人,這群人的道德底線真低。
難怪手套黨的尼諾說,監獄中最可怕的是那些底層囚犯,這群小癟三還真容易收買。
“你不殺我們?”瘸子掙紮着爬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王旭頭也沒回的繼續走,隻有傻瓜才會在醫療區外,裝有攝像頭的走廊殺人,這不是秃子頭頂的虱子明擺着嗎。
哪怕奧茲沒有死刑,關上半個月的禁閉卻是難免的,他怎麽能爲了兩個小癟三,把自己折騰到禁閉室去,要殺他們也不是現在。
咚咚咚!!!
王旭走到醫務室的盡頭,敲響了通往第六區的鐵門。
鐵門上的攝像頭微微轉頭,王旭掃了眼攝像頭的位置,微微而笑,比了個OK的手勢。
咔嚓...
鐵門開啓,王旭沒有急着進去,而是站在外面看看。
隻見鐵門後面就是警衛室,從透明的玻璃看進去,弗萊迪與三位獄警都在裏面。
四目相對,王旭微微而笑,推着餐車走進去之後,又随手拉上了鐵門。
一個造夢主,一個入夢人。
他們相隔着玻璃注視着彼此,王旭輕輕點頭示意,弗萊迪則将手指放在胸口,做了個開膛破肚的手勢。
“我一直擔心你會請假出去,離開奧茲,躲在暗處施展陰謀詭計,沒想到你比我想的有種!”王旭站在外面,面帶微笑的說道。
弗萊迪不答話,指了指自己的腳下,示意王旭這裏是他的地盤。
王旭沒有任何表示,繼續往下說道:“想聽故事嗎?曾經有一位修女,她在一所小型監獄工作,聖誕節的那天晚上,獄警将囚犯關在監獄内,集體出去慶祝聖誕了。修女沒有去,因爲她被反鎖在了監獄内,大家誰也沒有想起她,隻以爲她是回家過聖誕了。
結果就在當天晚上,一百多名囚犯,狠狠的蹂躏了她。
這群人中有殺人犯,有搶劫犯,有精神病,還有虐待狂。
大家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他們在祈禱室,看到了一絲不挂,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修女,犯人侵犯了她。
修女沒有死,她堅強的活了下去,三個月之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而教義不允許她堕胎,更不允許自殺,她隻能艱難的将孩子生下來,你知道這個孩子是誰嗎?”
弗萊迪緊握着雙手,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對着王旭怒目而視。
王旭給自己點了根煙,湊近玻璃窗,開口道:“這個人出生于榆樹街,他的外号叫雜種,所有孩子都這麽叫他,因爲他有一百多個父親。爲了報複,他長大之後以騷擾小孩子爲樂,不管男孩女孩他都不放過。憤怒的家長,将他燒死在了廢棄的工廠内,他的名字...”
“住口,你怎麽敢說這件事,你這個雜種!”弗萊迪無比的憤怒,舉起椅子向着玻璃砸去。
跟他一起的三名獄警,聽故事聽得正開心,紛紛皺眉道:“弗萊迪,你要幹什麽?”
“他的名字,叫做弗萊迪·克魯格,就是你們的同事!”
王旭說到這裏,指了指暴怒的弗萊迪。
一名獄警聽到這裏,忍不住發問道:“弗萊迪,這是你嗎?”
唰!!!
弗萊迪的右手變成了利刃,砍斷了說話獄警脖子。
其他獄警紛紛大驚失色,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弗萊迪便連下殺手,将三人都砍死在了警務室内。
鮮血噴灑在玻璃上,帶起迷人的彩線。
王旭靜靜的站在窗外,透過血迹看向弗萊迪,低語道:“你殺死了你的幫手!”
“我還要殺死你,你這個雜種!”弗萊迪徹底陷入了暴怒中,揮舞着利爪撞碎玻璃沖了出來。
王旭瞬間後退一步,避開利爪的襲擊,開口道:“你才是雜種,弗萊迪!”
“住口!”一道利刃劃下來,沒有傷到王旭,卻劈砍在了牆壁上。
吱!!!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王旭微微回頭,發現牆壁被劃開了半米長,好似有激光掃到了上面一樣。
可想而知,這樣的攻擊要是掃在人身上,開膛破肚根本不在話下。
“雜種!”弗萊迪面色冰冷,雙手利刃直插王旭胸口。
王旭不退反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語道:“面上的平靜,無法掩蓋你内心中的猙獰,我相信你對雜種這個詞,一定是深有體會!”
嗖!!!
弗萊迪反手一掃,王旭退的慢了半步,腹部的衣服被劃開了三道裂縫。
伸手摸了摸腹部,王旭微微而笑,低語道:“你生氣了嗎?”
回答王旭的是反手一擊,還有狂風暴雨般的猛攻。
王旭一次次的抵擋,在被逼到死角的時候,他深深的笑了。
“打完了嗎?”
唰!!!
又是一爪,王旭微微側頭,避開的同時抓到了他的手腕,反手就是向外一甩。
他從不會做無用功的事,說這麽多廢話,無非是激怒弗萊迪,讓他亂了章法而已。
效果很顯著,三名可以作爲助力的獄警,被弗萊迪親手殺死,這使得他不得不孤軍奮戰。
同樣,怒急攻心的弗萊迪,攻擊起來也是大開大合,卻不知在真正的武道高手眼中,這麽做與找死無異。
“炮拳!”
将弗萊迪甩出去的瞬間,王旭向前踏了半步,貼身短打,起手就是一記炮拳。
炮拳出自形意炮拳,取意火炮之威猛,講究一發而必落,也被稱爲炮錘。
通常情況下,拜師學藝的人,在出師的時候,都會學到一兩手絕學。
形意炮拳,就是韓慕俠老爺子,收王旭爲關門弟子時,特意傳給他的殺招。
起身炮,趟步炮,近身炮,連手炮。
王旭踩着八卦遊龍步,拳如炮火般連綿不絕,一記記重拳,雨點般打在弗萊迪身上。
弗萊迪整個人都被打蒙了,他雖然殺人無數,可畢竟不是正規出身,格鬥技能更傾向于亂拳打死老師傅,也就是俗話中的掄着拳頭就幹。
這下碰到大師級的格鬥技,弗萊迪就仿佛漂泊在浪濤中的小船,仿佛随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嘭嘭嘭嘭!”
從禁閉室的入口,王旭抵着弗萊迪,一路打到了禁閉室的盡頭。
弗萊迪就像被打壞的沙袋一樣,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入眼,是不斷放大的拳頭正向腦袋飛來。
“炮拳,霸王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