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不老泉還有欲望羅盤,加勒比海盜的世界已經被榨幹了全部收益,王旭吃飽了撐的才會幫助傑克對抗薩拉查,這完全是費力不讨好的事情,付出與收獲不成正比。
轟走了傑克與威爾,王旭召集自己的機器人軍團,利用穿梭門返回了現代。
三天之後,他又返回了加勒比海盜世界,這時候炮戰早就結束了,誰輸誰赢還未可知。
王旭沒有去打探傑克與黑胡子的消息,隻是抽空去了一趟倫敦城的鄉下,打算完成自己與紮克羅的約定。
“咚咚咚...有人在嗎?”按照紮克羅給的地址,王旭在倫敦附近的鄉下,找到了他的家。
“誰呀?”
房門開啓,一名壯碩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了王旭面前。
這是一位典型的英格蘭鄉下婦女,膀大腰圓,頭上圍着頭巾,強壯程度不輸給男人,手上抱着一堆漿洗的衣服。
“這是紮克羅的家嗎,我帶來了他的問候。”婦女打量他的同時,王旭也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座鄉下小鎮,大航海時代的英格蘭,遠遠沒有後世的發達,住在這裏的人大多數很貧窮。
一眼看去,大街上有很多玩耍的孩子,偶爾也有婦女與老人經過。反倒是成年男性在這裏很少見,因爲大家不是去當水手,就是去成裏做工了,隻有地痞無賴才會留在家裏混吃等死。
“進來吧先生,我很久沒聽到紮克羅的消息了,我去給您倒杯茶,您可以慢慢說。”婦女打開房門,邀請王旭進去說。
王旭剛要擡腳進去,就發現一隻小狗圍在他的腿邊,正在撕咬着他的褲腿。
微微彎腰,王旭将小狗抱起來,走進了紮克羅的家。
紮克羅的家并不富裕,裏面的擺設很少,隻有兩對青花瓷的盤子,也不是知道是從哪弄來的。
紮克羅的老婆伊莎貝拉,拿着個茶缸去給王旭煮茶,在這個大航海剛剛拉開帷幕的時代,來自華夏的茶葉屬于奢飾品,用茶葉來招待客人是很隆重的禮節。
至于咖啡與可可,在這個時期還沒有在歐洲普及,喝茶才是當今的主流。
“你能把小狗給我嗎?”王旭剛剛坐在椅子上,一名小男孩就從房間跑了出來。
王旭回頭向着裏面看去,門縫中還擁擠着三個小腦袋,加上來要小狗的男孩,這個家庭最少有四個孩子。
“你叫什麽名字?”王旭将小狗遞上去,右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
小男孩并不怕陌生人,一邊舉着小狗給弟弟妹妹們看,一邊回答道:“我叫費爾樂·紮克羅。”
“費爾樂,回到你的房間去,不要讓我在重複第二遍。伊莎貝拉端着茶杯,從廚房中走出來,開口對小男孩訓斥道。
小男孩抱着小狗不情願的走了,和三個弟弟妹妹一起,躲在門後面悄悄打量着王旭。
伊莎貝拉将茶杯放在小桌上,臉上帶着歉意,開口道:“家裏的茶放的有些久了,也沒有茶點能招待你,真是抱歉。”
“沒事,已經很好了。”王旭沒有去喝茶,而是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道:“夫人,很遺憾的通知你,你的丈夫紮克羅先生不幸遇難的事實。”
“先生,你要加糖嗎?我突然想到,櫃子裏還有點糖,糖能沖淡茶葉的苦澀。”伊莎貝拉仿佛沒有聽到王旭的話,又或者是聽到了卻不願意相信,搖搖晃晃的向着廚房中走去。
王旭目送伊莎貝拉遠去,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他聽到了從廚房中傳來的哭泣聲,還有老人的低語聲:“你怎麽哭了,伊莎貝拉?”
“母親,我沒事,那人帶來了紮克羅的消息,說紮克羅他...嗚嗚!”
王旭走到廚房門口往裏面看,廚房中除了廚具以外還擺放着一張床,上面坐着一位頭發花白,雙眼失明的老婦人。
老婦人的眼睛可能是看不見了,掙紮着從床上站起來,摸索着向伊莎貝拉走去。
伊莎貝拉隻是哭,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老婦人在旁邊問了兩句,自己也低着頭哭了起來,小聲道:“葬身大海是水手的宿命,紮克羅是一名水手,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
“母親,紮克羅不在了,我們一家五口怎麽辦啊?”伊拉貝莎止不住的哭泣,她還有四個孩子要養活,上面還有一位雙眼失明的老母親,這是多麽大的生活負擔,足足能将一個人壓垮。
以前紮克羅還在的時候,每年還能郵寄點錢回來,日子困難一點卻總能維持。
現在紮克羅都不在了,未來的日子該怎麽辦。
“我以前就勸過他,水手不是那麽好當的,他總是對我說再幹兩年就回家,到時候我們就能買個農場了,可現在...”伊莎貝拉捂着臉哭泣,到了後面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航海時代中,水手是最熱門的職業。
很多人當了水手之後,短短幾年就買下了自己的農場,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當然了,相比成功的人,葬身大海的人更多一些。
大海總是那麽的無情,變幻莫測,有人發财就有人送命,收益越高風險越大。
“會好起來的,費爾樂已經十一歲了,鎮上的鞋匠上次跟我說,費爾樂可以去給他當學徒,每個月管吃管住還有八個銅币。我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也可以去幫人家縫補衣服,日子雖然艱難一些,重要将孩子們拉扯大啊。”老婦人細聲細語,卻化解不了伊莎貝拉的悲傷。
他們家有四個孩子,最大的費爾樂十一歲,最小的今年才四歲。
鎮上的男人大多都去當水手了,能找到的工作并不多,想要在這個時候将四個孩子撫養長大,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母親,老托馬斯沒有孩子,一直打算收養一個,要不我們把米勒送過去吧。米勒今年才4歲,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恐怕無法将他養大。”
“再等等吧,日子會好起來的,等到冬天來臨之前,要是沒有辦法再将米勒送走。”
對話聲斷斷續續的傳來,雖然平淡,卻是一個家庭的無奈與妥協。
費爾樂兄弟幾個,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鼓起勇氣走到王旭的身邊,小聲問道:“叔叔,你跟我的父親是同事嗎?”
“不,我是他的老闆。”王旭微微搖頭,看着費爾樂不解的目光,又補充道:“我是一個船長,你的父親在我的船上工作,他是我的二副。”
“二副,父親當上二副了?”費爾樂一臉驚喜,還不知道紮克羅已經死去的消息。
王旭猶豫片刻,并沒有實話實說,而是善意的回答道:“他是個很棒的水手,很愛你們,最後想的也是你們。”
說完這句話,王旭看了眼廚房,默不作聲的起身離開了。
費爾樂剛想喊媽媽,一低頭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放着八枚金币,興奮道:“媽媽你看,船長叔叔留下了八枚金币,它們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