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脾氣又狠的女人,武巧兒渾身一抖,想一想都覺得可怕。
“這人背後有人。”張雲端着自己的碗從裏屋走了出來,“他自己想不出剛才那種手段,一定是背後有别人支招。他還會來的,而且下一次一定不會再被你一碗湯就給澆跑。”
聽着張雲笃定的話,武巧兒卻是不大相信,因爲她知道衛霸王的爹是個什麽樣的人,所以并沒把張雲的話放在心上。
沒湯的一餐依然吃得不錯,當晚張雲執意搬出了裏屋,卻沒有像武巧兒擔心的那樣一醒來就打算離開。這讓白天一直邊笑邊擔憂的武巧兒美美地睡了個好覺,隻是她沒想到第二天自己出門時,之前左耳進右耳出的話就會準确地應驗。
進入标準惡霸模式的衛逢春再一次出現在武巧兒的面前,而且這一次衛逢春還不是一個人。他帶了一個手下,一個書童打扮的人。
武巧兒認識衛家所有的下人,這個書童卻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能夠壞到如此地步。
武巧兒被禁不住書童慫恿的衛逢春五花大綁還堵住了嘴巴,此刻正躺在村西頭那間據說鬧鬼的破屋裏。這裏已經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就連已經在這裏住了四代人的武巧兒也從未從長輩那裏聽過這破屋的來曆,隻是知道所有的村民都恪守着絕不輕易靠近這裏的守則。
偏偏今日武巧兒就打破了守則,在自己的身體不受掌控的情況下。
衛逢春原本也是極不願意來這間破屋的,但一聽書童說隻要在龍溝村裏想碰武巧兒就隻有這裏能夠辦到,色迷心竅的衛逢春頭腦一熱居然也就扛站被綁得動彈不得的武巧兒大繞遠路來到了這間破屋之中。
裝備齊全的書童很快打掃出破屋後面的一塊大石然後鋪成了一張簡單的床,又極爲“貼心”地點起了一大堆火來保暖,最後伏在衛逢春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這才扛着根棒子走到屋前去把風。
因爲自己一時的不小心和沒有聽進張雲的話而落得如今下場的武巧兒很後悔,也很害怕,因爲這一次他看到的衛逢春似乎不再是那個怕父親的衛逢春,對方眼中的****幾乎燒穿了她的衣服。
看着那該死的書童走遠,武巧兒想要說點什麽勸一勸衛逢春,可對方的行動卻讓她幾乎羞憤緻死。
衛逢春根本就沒打算取出塞在武巧兒嘴裏的手帕,而是直接開始撕扯她的衣服。衛逢春練過幾年拳腳,真要動手撕武巧兒的衣服那還真是件很容易的事,不過兩下之後武巧兒的上衣就已經被撕開一個大口子,貼身的衣物露出大半。
這時的武巧兒反而不再掙紮或者是做無意義的叫喊,她隻是用無神的目光看着一臉欲望的衛逢春,似乎摸在她身上的手根本就不是人手,而是一雙狼爪子。
“我都說了你得小心這小子,應驗了吧?”
在一座被稱爲鬼屋的地方,即使是大白天,突然有人說話而且還是完全陌生的聲音,那絕對足夠讓人活生生吓個半死。
即使是****焚身的衛逢春也不能幸免于從小積累的對于這鬼屋的恐懼,僅僅一句平平常常的話就把這位龍溝村一霸吓得直接直接從武巧兒身上直蹦起來,一跤摔在地上卻顧不得叫疼拍灰,爬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怪叫着直往前奔去。他要去找到自己的書童槐木,他那裏有一面八卦鏡,那是特意帶來用于鎮邪的寶貝。
面如死人的武巧兒卻在這聲音出現的時候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武巧兒被抽出了口中手帕的第一反應不是哭泣,她居然隻是扯緊了破掉的衣服然後沖張雲不好意思地笑笑。
張雲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看你是被我‘美色’所迷了吧,我這叫福星?醒來第二天你就差點被人糟蹋了,還福?福你個大頭鬼啊。”
張雲沒好氣地從後腰摸出锃亮的柴刀,三下五除二削斷了武巧兒身上的綁繩,然後回轉身子盯着去而複返的主仆二人。
“你爹就在來的路上,還有很多村民也想看看衛老爺子那麽個好人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畜生兒子,居然敢向村子恩人的後人伸狼爪子。”張雲沒給衛逢春或者他那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神色的書童先開口的機會,搶先抛出了自己準備的重磅大禮,“我隻是腿腳快些而已,想來村中那些青壯也慢不了多長時間。”
“少爺,拿下此人,咱們可以說是他想對武巧兒不軌,是咱們救了那女人。”書童的話說得又快又疾,形成了一股很強的壓迫感,讓原本因爲張雲的話生出猶豫的衛逢春臉上狠意重現。
張雲目光漸冷,他不再去看那衛逢春,而是死死盯着衛逢春的書童槐木。
“聽說你叫槐木,木中鬼,隻怕也是人中鬼吧?”張雲的話中另有它意,而對面的書童顯然聽得明白。
書童沒有理張雲的話,隻是又在衛逢春耳邊疾道:“少爺,咱們打斷這人手腳,再堵了他的嘴。這裏可沒那麽好來,老爺就算真來也肯定不會帶别的村民,時間還早,武巧兒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玩過了都算在這男人頭上。到時候你再娶武巧兒,全村人都會感謝你不嫌棄這個被人玩過的女人!”
“想怎麽玩就怎麽玩?謝謝我?”衛逢春重複着書童的話,那神态明顯已經失去了理智。
張雲忽然寒聲道:“你認識我,看來我真的暈了太久。”
書童唇角掀起一個奸詐的笑意,從背後摘下一根九尺長的棍子,那是他平時陪少爺練槍用的東西。
張雲緩緩呼出一口濁氣,輕聲對武巧兒說道:“一會兒我擋住他們,你跑去村裏叫人,不要靠近衛家。”
“什麽?”武巧兒被張雲的話弄得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