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得重新回歸了完全的奴性的美奴顫抖着被按在家丁十九身下,僅僅一瞬的求生本能之後,她再次忘了反抗,隻是不斷地流着無用的淚水。
獸性完全爆發的家丁十九雙眼發紅,恨不能把眼前的美奴吞進肚子。他大笑着狠狠趴向身下這柔軟細膩的身子,老天送來的活美人,似乎接下來将要發生一些會讓他幸福似神仙的事情。
幸福沒來,神仙也沒做成。
家丁十九很結實地趴在了床上,胸口震得有些疼,身子下面什麽也沒有,連剛剛扯開的那床被子都消失不見了。
“你是王家的家丁?”聽起來有些陰森的低沉聲音突然在屋子裏響起。
家丁十九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他幾乎是直接從床上竄了起來。重複的恐懼疊加和驚吓讓家丁十九這一回沒有再因爲驚吓變成啞巴,而是很幹脆地叫喊了起來:“人呢?你們這幫不長眼的小王八蛋,趕緊都給我進來,進來!抄家夥進來!”
家丁十九在床上又叫又跳,驅散着自身恐懼的同時想要招呼外面的十幾個手下們進來壯膽外加幫忙。不遠處就是亂葬崗,雖說戀屍但家丁十九依然敬怕鬼神,而比起十來年都沒真正見過的鬼神,他更怕會問問題的活人。
對方指名道姓地問他是不是王家的家丁,要知道時常會有些不開眼的所謂武林中人想要來王家搗亂,家丁十九也算是見慣不怪。這時候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可能是同一類人出現,那麽隻要自己有足夠多的人手,能夠給對方一定程度的震懾,就等于有了談判的資格和通知家主的機會。
腦子裏想得不錯,甚至連怎麽通知家主怎麽談判怎麽脫身都在考慮之列,可實際上不論家丁十九如何叫喊,都沒有任何人進來。這屋子裏依然隻有午後的光線透過窗紙進來,映在室中,讓這間屋子裏并不昏暗,卻也不夠明亮。
發覺異樣的家丁十九漸漸安靜下來,他停止了蹦跳,同時也看到了那個就站在門口的人。那是個全身都罩在白袍之中,還截了個惡鬼面具的人,隻從聲音判斷的話應該是個老者。
“你……是誰?”家丁十九沒有叫到任何支援,但确認自己看到的不是鬼而很可能就是某一個意欲對王家不利的武林中人之後,他反倒鎮定了不少。沒辦法,誰叫他是王家的家丁,誰叫他是大管家手下最紅的人物,誰叫他知道那位最厲害的老供奉此刻就在家裏的甲字九号房中享受那個他老人家最喜歡的美奴呢?
上一次有不長眼的武林中人自诩正義,結果很不巧撞上了老供奉正在甲字九号房裏奮力“耕耘”。剛好看到了那件事的家丁十九依然記得當時老供奉是多麽憤怒,記得當時那六名武林人士死得有多麽凄慘。
那白袍人看來并不意外家丁十九的反應,他擡了擡手,似乎是指了家丁十九一下,然後便平靜地說道:“現在起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剩下的九根手指頭也一定會被我一根根切下來。”
家丁十九沒太聽明白對方的話,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左手小指的位置有劇痛傳來,于是低頭望去。
左手的小指不見了,隻有一個似乎剛剛止血的斷口。家丁十九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的手,而原本應該在那裏的左手小指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你身後的牆上,我分了九九八十一片,你回頭應該能看清楚的。”面具後面的話并沒有特别的語氣,在家丁十九聽來卻冰冷入髓。
家丁十九在劇痛之下顧不上去猜測那白袍面具人的可怕,他捂緊了左手回過身去,一眼就看到了牆上那似乎有無數倒細縫的小指以及小指後面牆上那渾圓的一灘血迹。
閃光的是什麽東西?家丁十九發覺了自己那根似乎真地被細分爲八十一片的手指頭上細密地插了一長串能夠反光的東西。一瞬間有些忘了疼痛,對于把自己手指切掉的“兵器”的好奇讓家丁十九眯起了雙眼去看。
那是九九八十一根相比牛毛還要細些的細針,正精準地将那根怎麽看都不算長的切分成八十一片的小指頭仔細而精準地釘在牆上,其形無差。
“好,我問你。你是不是王家的家丁?”那戴着鬼面具的低沉聲音再一次響起,傳到家丁十九的耳中就好像是九幽來的催命鬼音。
家丁十九不敢再去想什麽談判甚至是通知家主之類的事,那些全都是虛無飄渺的東西,不可靠,也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眼前就有個擡一擡手就能把自己一根手指齊根切掉的怪物存在,活的眼前的怪物總比一個不可能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而且還在女人身上奮戰的老供奉來得可怕一些。
于是乎家丁十九決定老老實實回答對方的問題:“我是王家的家丁。”他記得之前這個鬼面具的人要求自己“隻”回答問題,所以他甚至不敢多說一句求饒的話。
“女人也奴隸?”鬼面具的第二個問題沒有出乎家丁十九的意料,他越發肯定這人一定又是那種所爲的武林正義人士,想要去找王家的麻煩。
家丁十九的聲音沉穩了一些,應道:“是,是肉奴。”
“總共有多少人?分多少種?各有多少?”
“現在府上奴隸總計兩千一百。其中六等奴一千五百,五等奴三百,四等奴一百,三等奴一百,二等奴五十,一等奴也就是肉奴五十。”
“最近可有獵奴?”
“昨日大小姐才帶了三百六等奴出遊獵殺取樂。”
砰砰聲接連響起,家丁十九被吓了一跳的同時也看到了聲音的來源。那個鬼面具的人并沒有任何屈膝的動作,但他足下那絕對與王府之中所用一等石料不相上下的大塊石磚從雙腳所在向外伸出了無數道裂紋,靠近腳心的地方細碎如塵。
鬼面具的人呼吸略有粗重,因爲之前他的呼吸一聲沒有任何聲音,這時便顯得有些突兀。
“最後一個問題,你府上可有一供奉姓金名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