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看着張雲那張被迷倒的俊臉,仿佛餓狼見着的香肉般兩眼發光。她狠狠吞了口吐沫,竊笑道:“挺了這麽久才倒,這下我可是撿着了。等姐姐問完該問的一切一定要好好讓你快活快活!咝,真是太俊了。要不然等夫人用完之後我求求讓我再用幾天再吃了進補?萬一夫人喜歡極了你一興奮用完直接吃了可怎麽辦?哎呀呀!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讓我解解饞再說!”
假裝昏迷的張雲被春柳拖到了床上,他倒不奇怪這孫府的丫環能輕易拖得動一個成年男人,倒是躺在床上時感覺到床闆下面是空的有些好笑。這種簡單易用的床下通道還真是直白得吓人,不過既然是用了藥的手段,床上的人察覺不到下面的異樣倒也并不奇怪。
原本靜等着對方靠近好以蘭靈手收拾對方的張雲忽然感覺到那春柳似乎又點燃了什麽東西,正背對着自己猛吸。張雲依然閉息不變,趁着感覺到對方背對着自己張眼瞧去。
好家夥,這還真替我省事了。張雲看得心下暗笑,原來這春柳居然特意點燃了一株“歡死草”在那裏猛吸其燒灼釋放的青色煙氣。歡死草是極烈的藥物,若非内力足夠一次逼淨其藥力又或者有大量的燈芯蓮花瓣嚼服,不論是男是女一旦吸入都必然會成爲極度瘋狂放蕩之人。
春柳再回身時果然是面色桃紅,餓狼一般撲向了張雲,那架式還真是要把他吃幹抹淨的意思。
張雲心下冷笑,等那春柳撲到床上時他人已站在地上,揮手間便已封了對方十二處穴道。
“你自己在這裏幻想吧,我去看看這位孫滿山到底是爲了什麽甘願給黃家做狗,甘願給那位黃庭芳做奴仆。”張雲說着開窗擡步,外頭守悄悄守在門口的兩名丫環根本沒察覺自己邊上幾尺之外有神仙淩虛而渡。
張雲再回來時已是兩個時辰之後。在孫家莊裏的探查頗有收貨,這讓張雲對于孫滿山這個看似懦弱的男人有了新的認識。
孫滿山自己其實就是方圓八百裏内那七七花和歡死草最大的供貨商,而這兩樣藥物則是黃庭芳滿足自己那畸形而瘋狂的嗜好最好的工具。而且這位孫滿山還是真的喜歡自己這個妻子,喜歡到一種畸形的地步,看過那座詭異的地牢和裏面五花八門的刑具就知道有多瘋狂。
至于黃庭芳居然甘願守在孫滿山這個練武練廢了命根的男人身邊,一方面是這個男人對她當真用了十二分的心意,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即使給這男人套上無數頂綠帽子,這位爲求上位不擇手段的黃庭芳也不會有半點的歉疚之意。
若不是黃龍堡裏那本重樓真經,啧啧,孫滿山又怎會容忍自己的女人沒完沒了的給自己戴綠帽子?喜歡一個女子遠遠比不過在武林中出人頭地帶來的風光和地位,說到底其實還是黃庭芳在被孫滿山利用罷了。
并沒有什麽新奇的戲碼,張雲自也不會去在乎這些人誰在利用誰,他反而更加希望這對夫妻進一步勾心鬥角,這對于他平安進入黃龍堡會有更大的幫助。
扯亂了自己的衣物,張雲解開那春柳穴道的同時假裝沉沉睡去。
春柳醒來時頭腦根本就沒完全清醒,歡死草的藥力和張雲帶着内勁的手段讓她在幻覺中體驗了人生中最瘋狂的兩個時辰,下床根本就是爬的,出門時裙子還沒提好。張雲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那位孫夫人聽了春柳的陳述之後會是個什麽反應,是以穿戴整齊之後就那麽坐在屋中,等着黃庭芳來請他。
被孫家夫人黃庭芳親自請到大堂之上的雲章先生一路上臉部表情完成了異常豐富的變化。從不知所措到最後頗有些志得意滿,黃庭芳看着雲章先生的眼神也是越來越熱切,若不是有些事還要做足,她真恨不能半路上就拖着雲章先生到自己房中去好生快活一番。
沒辦法,誰**柳直到現在還有點精神恍惚,一副痛快到了極緻的神情。黃庭芳看在眼裏,聽在耳中,此時再見了雲章發現人家居然面色如常,甚至還有些紅潤,那忍得還能不十分辛苦?
張雲心臉上得意洋洋,甚至在進大堂時連孫家家主孫滿山都沒理,大剌剌就随着黃庭芳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在孫家的一切都很順利,張雲的機巧技術拿來變戲法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加上黃庭芳從頭到尾目光就沒離開過張雲,結果就是雲章先生毫無意外地成了孫家最上等的客卿,确切地說是成了黃庭芳的專屬随從。
孫滿山對這個結果沒有半點意外,他甚至還能笑着恭喜張雲成了孫家客卿,讓張雲惡心到了佩服的地步。
黃庭芳沒那個閑心思讓孫滿山跟她的雲章先生扯皮個沒完,心急火燎的她隻想讓雲章先生好好給自己消消火氣,誰知道帶去給老祖宗演過十八手古戲法之後雲章先生是不是還能回到自己手上?肉是吃不着了,可先好生享受享受總是可以的吧?
天不從人願,進屋時還對孫滿山不怎麽在意的雲章先生在灌了幾杯黃湯之後居然與孫滿山大聊特聊起來。兩個男人在那兒推杯換盞,不大會兒的工夫雲章先生居然被孫滿山灌下了二斤後勁極大的上等黃酒。
“爛醉如泥”的雲章先生與孫滿山那可真叫一個“如膠似漆”,兩個大男人最後居然抱着酒壇拉拉扯扯地跑去客房裏胡吹亂侃了整整一個晚上。直把黃庭芳氣了個七竅生煙又不敢當着那許多孫家親戚的面就發火,好懸沒就此憋出一身的病來。
各懷鬼胎的孫滿山和張雲成功度過了一夜并且踏上了前去賀壽的路程,二人間唯一的區别就是張雲才是那個真正主導一切發生的人,自以爲演得不錯少戴了一頂大綠帽的孫滿山不過是張雲手裏的一隻牽線木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