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太醫應召全部來到若櫻殿,大部分搖了搖頭。
“貴妃這是中毒了,看她的症狀似乎是中了穿心丹,其症狀是七竅流血。”爲首的太醫是經常前來把脈的那位老太醫,回答的時候手不停地哆哆嗦嗦。在宮中多年,話從口出的時候總要掂量和權衡,哪邊都不能得罪,除非得到了權位更高的人指示。
“有解藥嗎?”李旦急切問道。
“看貴妃的脈象,毒已經解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殘餘在體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無藥可解。”
“無藥可解?但是這個毒是不是從你們太醫院出來的?”除了太醫院有這個能力,李旦想不出誰有膽子和能力給貴妃下毒,雖然始作俑者必定是母後武則天。
“這個毒除了沈太醫會制,無人會。”老太醫說着說着,露出鄙夷之色,醫者仁心,沈南廖不治病救人就算了,依靠男色攀附權勢已經爲人不恥,現在竟然幹起了害人的勾當。
“我怎麽沒有看到沈太醫?他人呢?”李旦仔細看了看前來探診的太醫,沒有沈南廖的身影。
“沈南廖剛剛被帶走了,現在在慎刑司。”老太醫肯定答道,這一句是上官婉兒授意說的。
……
沈南廖做夢也沒有想到視爲後盾的武則天會下旨把他關進大牢裏,他昨天晚上還做着飛黃騰達的美夢。
金色陽光灑進金色的大殿,武則天身着帝皇的龍袍,頭戴帝冠,他站在皇位旁身着華服,一臉驕傲看着朝堂下跪拜的大臣。
他隻是做了個金碧輝煌的南柯一夢,夢還沒醒來,就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
“沈太醫?”李旦命護衛把牢門打開,手中的劍發出銀色的寒光,這把劍伴随着他很多年,用來強身健體,從未沾過血。
“皇……皇上。”沈南廖見大事不妙,匍匐跪下,李旦宅心仁厚,求饒是保住小命唯一的辦法了。
“解藥呢?我問你解藥呢?你下毒應該會解毒。”李旦壓抑心中的怒火,他不得不控制自己在沒有拿到解藥前一劍把他殺了。
“回皇……皇上,解藥已經給貴妃服下了。”看李旦殺氣沖沖,沈南廖緊張得雙腿發抖,嘴巴也不聽使喚,磕磕巴巴。
“太醫院的人說,解藥隻能解一部分?你到現在還在騙我?”
“皇上,請饒奴才一死。我是按照太後的意思,配的丹藥,其中的一味曼陀羅,的确無藥可解。”
“太後?你現在才想起太後?你怎麽沒想到當你下毒的時候,想到她是我的妃子?想到終究會有身陷囹圄的一天。”
“太後允諾我,連升三個品階,并且将來立爲男後。”沈南廖慌不擇言,連和武則天床笫之間的話都抖了出來。
“男後?看來母後早有稱帝的野心。”李旦對這個稱呼有些惡心,究竟是多無恥的人可以把男後這個詞挂在嘴邊,“我再問你一次,有無解藥?”
“皇上,皇上!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知錯?”李旦殺意已起,這種人渣的存在是對皇室的一種亵渎,李旦冷哼一聲,冰冷的寒劍刺穿沈南廖的喉嚨。
“咯咯”鮮血從刀口湧出,沈南廖眼球凸出,倒在地上的軀體漸漸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