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奉命拿人的。”聽聲音氣勢洶洶,定是來者不善。
“這裏是貴妃的寝宮,你們拿誰?”這是馬大哈的聲音。
“我奉太後之命,帶豆盧貴妃走。至于什麽事情,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男人拔出腰間的佩劍,亮出刀鞘,表情兇狠,示意馬大哈和婷婷老實待着。
“我去一趟。”豆盧姿從寝殿内走出來,一大早拿人定是不同尋常,她安慰受驚的馬大哈和婷婷,“别擔心我,我會沒事的。”
豆盧姿被帶到了慎邢司,看審判廳内明晃晃的刀具,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沒有任何問話,沒有任何罪名,她就被帶到這裏,究竟爲何。
“貴妃,我是奉命辦差,得罪了!”慎邢司的掌事走到豆盧姿身邊,他黝黑的臉因爲闆着臉愈加陰郁,“我是慎邢司掌事,姓王,您先等會,上官大人馬上就到。”
“上官大人?”她不明白,她被帶到慎邢司和上官婉兒有何種聯系。平常她犯了小錯誤,一般都是帶到含涼殿,被武則天責罵幾句。可是這一次,是直接問罪。
說曹操曹操就到,上官婉兒踏過慎邢司門檻,依舊萬年冰山臉,她低頭冷冷的喚了一聲:“貴妃。”
說完,便頭也不回站在慎邢司王掌事身旁,一言不發冷冷看着堂下,看着豆盧姿。
王掌事打開上官婉兒拿來的制書,看了一會,皺着眉頭開始問道:“貴妃,我希望你如實說明你和薛懷義,也就是馮小寶的關系。”
“我和他隻是同鄉。”聽王掌事的口氣,明顯是在下一個套等着豆盧姿往裏面鑽,豆盧姿謹小慎微回答道,“再說了,這個關系太後和上官大人不是早知道了嗎?”
“同鄉?恐怕不是這麽簡單,據說,曾經你在進宮前,去過薛懷義家,是你的父親帶你回來的。我們在不久前求證了你父親府上的丫鬟,說你和一個男人有染,并在進宮前私奔,可有這麽回事情?”
豆盧姿心中一陣苦笑,原來武則天對她的背景早已做了調查,并且爲了抓她,費了不少功夫,甚至前往至家鄉陵川。
“我和薛懷義是清白的,再則,如果我和他之間真的有什麽,不可能太後不知道,皇上也不知道。”豆盧姿知道無論如何解釋,在他們眼中都是蒼白的,他們早已做出好各種應對的辦法。
“大膽!你這樣是陷太後和皇上不義!再說了你如何證明你們是清白的?就算你們之前是清白的,但是在宮裏你和薛懷義私下見過很多次,宮裏很多人能證明,另外,他火燒明堂的前一天來找過你。”
“如果見了很多次面就說他們之間有jian情,那麽宮裏很多人都有。”
“……”王掌事被反問得啞口無言,捏着制書,傻傻地看着上官婉兒,可是她嘴角微微牽動,并不言其它。
“他的确來找過我,不過是爲了告别。”
“貴妃私通薛懷義,欺君罔上,暫時收押。”王掌事不容分說,旨意已經下達,他清了清嗓子道,“那就隻能委屈貴妃了,先押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