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和豆盧姿在雪地玩得盡興,忘了時辰,來到宜蘭殿時,大家已經吃喝了起來。
隻見兩人頭頂上的雪花還未融化,臉頰凍得通紅,武則天笑道:“都說小别勝新婚,你們還真是一刻也分不開,趕緊坐過來吧。”
許是武則天心情太好,一句責備的話語都沒有。
隻是劉佩甄的表情不大好看了,她拿起早準備的箜篌:“母後,臣妾爲您準備了一首曲子。”
“是嗎?你的箜篌乃長安一絕,聽說,很多婕妤都找你學。今天,母後可要好好聽了。”早就聽聞劉佩甄彈奏的箜篌技藝超群,平日武則天對音律頗有研究,甚爲喜愛。
劉佩甄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件劃過一條優美的曲線,優美的旋律餘音繞梁,武則天不時跟着曲子拍打着節拍。
“這是什麽曲子?我怎麽沒聽過?大氣磅礴,但是又有女人的情懷。”
“這是我特意爲母後所作,此曲名爲《美人天下》,母後既有寬闊的氣魄和胸襟,又有無與倫比的美麗。”
武則天被劉佩甄的這句話哄得笑開了顔:“你這麽費心,母後得賞你點什麽,不如你喜歡什麽,自己挑就行了。”
“謝母後。”劉佩甄自認爲武則天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轉而說道,“聽聞,皇上每夜教妹妹彈琴,不知學到怎麽樣了。大唐最好的琴師教的,一定學得不錯。”
“哦?難怪每晚大明宮上空都飄蕩着琴聲。”武則天明白這是劉佩甄在吃醋,不過,早就知道豆盧姿不通琴藝,短短幾日,能成曲就怪哉了?隻不過,看熱鬧當下酒菜是不錯的。
“那豆盧妃就來一曲吧。”
武則天都發話了,豆盧姿隻好硬着頭皮坐在古琴旁。
古琴早已準備好,看來劉佩甄這是故意爲之。
豆盧姿漲紅着小臉,她哪裏還記得什麽指法,當時學的時候,李旦不時在她耳邊哈氣,時而咬着她的耳朵,時而偷吻她,哪裏能認真學。
指法是錯的,調是錯的,索性亂彈一氣。武則天不喊停,豆盧姿隻能硬着頭皮,她突然想起,也不是一首曲子沒有學會。
她曾經哼過一首《兩隻老虎》,被李旦拿來教她。她竟然在如此緊張的環境下還記得。
“這是什麽?這好像是一首完整的曲子。”武則天皺着眉頭問上官婉兒,好像有那麽點意思了,“旦兒也不是什麽都沒教。”
上官婉兒一臉木然,搖了搖頭。
隻有李旦一邊微笑,一邊喝着酒:“母後,這個曲子叫《兩隻老虎》,一首童謠,意思是兩隻老虎比誰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
李旦的話,把武則天和薛懷義等被逗得樂不可支,薛懷義見豆盧姿小可憐的模樣,道:“想必豆盧妃餓了,從進宜蘭殿都沒吃東西。”
劉佩甄沒想到想戲弄豆盧姿一番,倒給了她長臉的機會,郁悶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窦麗君卻沉不住氣了,劉佩甄看起來運籌帷幄的樣子,實則并無聰明的主意,她拿起身旁侍衛的佩劍走到殿中央。
“母後,我也爲您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