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呂思勉有自知自明,豆盧姿越對她客氣,就是越代表他們之間仍舊生份。即使得不到她和她的愛情,做一個身邊随時保護她的将士也不錯。
他大步向前,背對着豆盧姿,揮了揮手,消失在夜幕中。
……
李旦到狀元橋已經亥時,橋上和大街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
“人呢?”李旦用手指敲了敲趴在橋欄邊的順子。
順子指了指橋下,一臉無可奈何:“他們在那兒,看起來很般配。”
李旦順着手指指的方向,月夜朗照的柳樹下,柳枝搖曳飄舞,河裏的水燈發出朦胧的紅色,豆盧姿拿着花,和呂思勉似乎在談論什麽。
似乎很開心,似乎很暧昧。
“你胡說什麽?”李旦憤怒地接過順子遞過來的鎖,扔進了河裏。
順子這才知道說錯話了,緊閉着嘴巴戰戰兢兢狀。
夜空甯靜,呂思勉前腳剛走,靜谧的湖面突如其來發出“撲騰撲騰”聲音。
水花濺在豆盧姿視線不遠處,擡眸看橋上,李旦和順子似乎在往她所在的方向在看,手裏似乎在比劃着什麽。
豆盧姿的腳瞬間像被釘住了,動也不能動,李旦等會不知道發哪門子瘋,天色很晚了,趁着他沒發現自己,趕緊溜之大吉。
她擡起裙角,開始“逃跑。”
好在逃了一路,沒有發現李旦和順子的身影,豆盧姿好不容易跑到青藤寺外,見四下沒人,扶着膝蓋站在門口大口大口喘氣。
“怎麽不跑了?”豆盧姿擡眸,李旦亮澄澄的雙眼看着自己,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見鬼了,他怎麽跑到前面來了。
李旦走到豆盧姿身旁,緊緊貼合自己,宛如狗皮膏藥。扯下發髻上的“二喬”,抽走手中的花束,一把丢在地上。
“你……”他霸道得不可理喻,而且行爲極其幼稚。
“想不到,烏達木走了,你現在又榜上了呂将軍,之前還勾引了我,這段位真是高。你都和我親吻過了,和他們發展到什麽程度?是拉過手了,親吻過了,還是在床/上滾過了。我怎麽會喜歡你這種朝秦暮楚的女人。”
“我并沒有和他們怎麽樣。”李旦果然誤會了,豆盧姿鄙夷了李旦一眼,這男人的氣量怎麽就那麽小,和别的男人說個話就被扣上各種帽子。
“那天晚上怎麽回事?你和烏達木?絹帕,絲帛怎麽在他手裏?”
“不管你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我的答案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話隻能說到如此了,豆盧姿無奈回到道。
李旦心心念念的事情,終于在她口中得到了否認,他難掩笑意。
“我得走了,回太晚,住持會說的。”
“等等。”李旦從順子手裏拿過一串花環,戴在豆盧姿的頭上,這是他在皇家園林特意采摘的。
“以後,不要接受任何男人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