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疲力竭地推開虛掩的房門,現在隻能祈禱天後看着她卑微的身份,不把她“發配”到突厥了。
沒力氣點燃油燈,就着窗外的月光,她坐在床邊,思量着這一次難關該怎麽度過?
“蹬!”紙窗突然被關上,房間變得黑暗了許多。
一個黑影朝着她靠近,在她打算尖叫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是李旦。
“你沒什麽和我說的嗎?”當豆盧姿被張傲群叫去問話的時候,李旦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豆盧姿的房間,果然他找到了那條代表突厥王妃的項鏈,就在梳妝台最顯眼的地方。
“說什麽?”
“這個項鏈?是呂思勉送給你的嗎?”李旦故意這樣問,他站在她身前,輕輕扶着她的肩膀。本來李旦比她高出許多,現在她坐在床上,更是顯得渺小。他就像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着她。
“不是。”
李旦笑了笑,她是打算說實話嗎?
“是婷婷送我的,就是奚宮局的,和我很要好的。”可是她接下來的謊話更加不靠譜。
李旦心一凜,她到底有多少事情在騙她。
“初五的晚上,你住在哪裏?哪個客棧?”他停留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自在的動了動,手心沁出了一層汗。
“有朋客棧?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隻是随口一問,你和誰在一起?”
“我一個人。”
“你再問你一次,和誰?”李旦的語氣明顯不耐煩。
“我一個人。”
李旦終究因爲這一句變得暴怒,他的手突然發力,緊捏着她的肩膀:“你撒謊。”
“我……”她的身體被猛然推了一下,跌在床上,一個巨大的身影覆上來。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和紊亂,手粗暴的扯下肩上的外衣,隻剩下束/胸裙,肩膀光潔白潤的皮膚展露無遺。
“别叫!”李旦冷冷哼了一聲,雙手用力擒住她欲反抗的身體,“你一叫所有的人都來了。”
“你爲什麽突然這樣?”剛被張傲群的話吓得驚魂未定,現在李旦的表現更是無法理解。
“我早該這樣了。”他的語氣明顯帶着嘲諷的語氣,“應該早點如此,你不喜歡矜持不是嗎?”
他的吻似懲罰,是啃咬,不是吻。
當唇停歇在一側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手也不安分的在身上遊走。
“疼!”她能感覺到牙齒穿透皮膚,迅速發燙。
“哼!”又是一聲冷冷的發音,知道疼就好,換一個肩膀,再咬一口,她會不會求饒告訴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告訴他那天晚上什麽也沒有發生。
“……”然而沒有,隻聽到她咬着牙關默默忍受,她眼角流下滾燙的淚,有幾滴滴落在李旦的手上。
李旦失望透頂,這樣淩辱的懲罰,她都不願說,她到底是多在乎那個男人,還是他們之間真是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惡心,胃裏就像翻江倒海!每觸碰她一下,他都想發火。
罷了,李旦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裳。
背對着豆盧姿無言片刻,頭也不回拉開了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