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名義上她還是李旦的側妃,隻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很多人忘記了她的真實身份,或是豆盧姿刻意不要店裏的人提起她的身份,那個身份就像一道枷鎖。
她和李旦分開了五年,雖然他們口口聲聲,或是心裏覺得彼此之間與瓜葛,可是他們之間的口頭協議不算,豆盧姿的側妃畢竟是武則天冊封的。但是王公貴族的婚姻和别人不一樣,特别是皇室,棄妃的結局要不打入冷宮,要不出家爲尼。
就在呂思勉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豆盧欽望的一封陳情書交到了武則天和李旦的手裏。意思大約是,豆盧姿在宮外生活多年,早已不适應宮裏的生活,而且一直無所出,所以請陛下貶爲庶民。
豆盧欽望這一招徹底隔絕了豆盧姿和皇室聯系,他的陳情書自責豆盧姿一直沒有爲李家開枝散葉,豆盧家族配不上皇親國戚的名号,所以隻能請求女皇和相王把豆盧姿貶爲庶民。
豆盧欽望這一招也徹底斷絕了豆盧姿和豆盧家族忽略不計的親情,隻差撕開最後的真相。
李旦拿到這個陳情書,幾乎是發抖的。豆盧姿是迫不及待了嗎?她是不是就此打算和呂思勉雙宿雙飛了。
……
李旦命順子磨墨,他本想親自去質問豆盧姿,但是礙于身份和豆盧欽望尴尬的陳情書,他隻能寫信。
恰好,李旦在書房聽到李隆基李成器和薛崇簡說話的聲音,原來他們是來他的宮裏比試劍法的。走出書房,李旦看着李隆基絲毫沒有被豆盧欽望的陳情書所影響,和兩位兄弟嘻嘻哈哈的。
“三郎,你過來,我有事情問你。你們兩個先去院子裏,等下我和三郎過來。”
“哦!”李隆基見到李旦糾結的眉宇,明白了幾分,此番特意叫住他,一定和豆盧母妃有關。
“我問你,你的母妃最近在幹什麽?她是不是和豆盧宰相走得很近?”
“沒有。”李隆基搖搖頭,“我隻知道她好像和她的家裏不大愉快,每次她回去,我總是看見她掉眼淚。”豆盧姿雖然事事避開李隆基,但是李隆基雖然小小年紀,心思缜密,一眼就能洞察豆盧姿的想法。
“那呂将軍呢?”
“呂将軍經常來教我劍法,别的就沒有了。”李隆基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堂堂大将軍怎麽可能特意來教他劍法,呂思勉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爲了他的母妃豆盧姿,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一種奇異的光。
“那麽她開心嗎?”
“和呂将軍挺開心的。”李隆基說完後趕緊捂着嘴巴,當着父王的面,說母妃和别的男人相處很開心,那不是欠揍嗎?都怪自己一時嘴快,他着急出去和李成器薛崇簡一起比試,但是父王李旦總是拉着他問個沒完沒了。
“是嗎?”李旦臉色一沉,原來,她和呂思勉在一起很開心,“三郎,你出去和薛崇簡一起玩吧,父王還有點事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