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愛過他,現在他親手殺了她。杜可人嘴角含着一絲詭異地笑意,永遠閉上了眼睛。
“咻咻咻!”三箭齊發,兩個黑衣人倒地,另外兩個人飛身拿着刀劍向呂思勉砍了過來。不過是江湖菜鳥,很快,最後兩個人死在呂思勉的劍下。
“豆盧妃,豆盧妃……”呂思勉輕輕拍了拍豆盧姿的背脊,她緊緊抱着馬大哈,昏迷了過去。
當抱起豆盧姿的時候,她裙子上全部都是血,簡直觸目驚心,呂思勉心痛無以言表。
他喝喜酒的時候喝到了一半,看着李旦笑臉相迎賓客時,他心中五味雜陳扔下酒杯就走了。爲什麽李旦要這樣對她,豆盧姿懷有身孕她非但不接回府裏照顧,現在又移情别的女子,怎麽不讓他心塞。
他繞着路,來到“風景沁園”的時候,房子已經燒成了灰燼,裏面橫七豎八躺着燒焦的屍體,看到沒有豆盧姿時,他在路邊順了一匹白馬,四處尋找她的下落,終于在靠近西門的時候,發現她。
他慌亂敲開了一個郎中的門,這位郎中專爲軍營的侍衛診治,和呂思勉很熟。
“大夫,趕緊幫我看看,她怎麽樣了,她出了很多血。”呂思勉心急如焚。
“别急,别急。”郎中剛從被子裏鑽出來,衣服都沒有穿好,因爲見呂思勉是老主顧,不好發作,隻能慌忙把衣服稍微捋了捋。
“……”郎中很久都沒有開口,反反複複在把脈。
“到底怎麽樣?”呂思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郎中面露難色:“我很遺憾,******腹中的胎兒已經保不住了。”
“你說什麽?”呂思勉知道豆盧姿腹中的胎兒是她的命,她成爲李旦妃子快七年,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
“無論如何都要救救她的孩子。”呂思勉央求道。
“她的命肯定能保住,至于孩子……”郎中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
“夫人是否生育過孩子,如果有,那就沒遺憾了。”郎中搖了搖頭,“我給她開幾副方子,活血化瘀,這身子以後慢慢調理,先過了這道坎再說。”
郎中的意思很明了,話反過來說,豆盧姿是很難再生育了。等豆盧姿醒來,他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如何安慰她,如何讓她走出陰影。
……
李旦在婚宴上夠籌交錯,好不熱鬧。
微醺,順子神色慌張跑了進來,在李旦耳邊細說了兩句,李旦的酒驟然醒了一大半,他喜悅的表情瞬間變得悲傷。
脫下身上的新郎服,顧不上所有人的眼光和詢問,他飛快了跑了出去。戶部尚書張大人,正在和賓客暢聊着,見女婿逃跑,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李旦在門口随意牽着一匹馬,朝着“風景沁園”跑去。
“風景沁園”早已燒得面目全非,李旦到達的時候,隻有忽明忽暗的火光和寥寥升起的煙,在月色下,滲透着詭異的光。
李旦在灰燼裏尋找着,全部是燒焦的屍體,分不清楚男還是女。
“吱吱!吱吱!”李旦瘋狂地在殘垣裏尋找,還連豆盧姿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吱吱,你在哪裏?”
他的愧疚和傷感已經決堤,頹然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