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勉站在城樓上,拿着一塊棉布擦拭手中的佩劍,天邊夕陽漫天,卷起火紅色的雲,兩個青年人騎着兩匹棗紅色的駿馬卷起塵土,疾馳而來。
就在城門要關閉的一瞬,兩匹馬穿過了城門。
“咚咚”沉甸甸的腳步飛快走上城樓,兩個青年男子穿着笨重的盔甲在呂思勉面前跪下:“呂将軍,我是提刀侍衛豆盧堅。”
“我也是提到刀侍衛,我是豆盧強。”
“不必拘禮,請起。”豆盧這個姓氏除了豆盧姿豆盧欽望一族,全洛陽找不出第二個,“你們是豆盧宰相的?”
“實不相瞞,我們是豆盧宰相的侄子,豆盧妃的哥哥。”
“哦?”原來是豆盧姿的親哥哥,呂思勉内心一陣竊喜。
簡單的交接後,豆盧堅和豆盧強迫不及待去“風景沁園”找妹妹,呂思勉應允,聽聞他們好多年沒有見面了。
……
豆盧姿内心是忐忑的,她不過是穿越而來,原主的記憶摔下山崖,記憶爲零,兩個多年未見的哥哥,怎麽不讓她心慌意亂。
對于兩位哥哥的熱情擁抱,豆盧姿有點不知所措。
他們給她腹中的胎兒帶了很多禮物,更讓豆盧姿心生感動。
“謝謝哥哥。”豆盧姿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交流,如何表達謝意。
“妹妹,沒想到時隔多年,你長大了,出落得更加别緻。”豆盧堅喝着婷婷泡的茶,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悅,“我們這是多久沒回中原了,在邊疆吃了快十年的沙子,剛喝了口茶,茶比蜜還要甜。”
“可不是,還是我們中原的女孩漂亮,那邊的女孩比我們男人還要健壯。”
說完,兩兄弟對視哈哈大笑。
“難道哥哥們還沒有娶親?”豆盧姿問完就後悔了,因爲她對他們的了解隻來源于豆盧夫人的隻言片段,她隻記得,他們前去邊疆時,是沒有娶親的,那麽,快十年了,難道沒有在邊疆娶妻生子?
“沒有,所以我們現在等着妹妹腹中的胎兒,帶他玩,教他練劍。”豆盧強說着說着,滿臉喜悅。
“萬一是女孩呢?”
“女孩,我們就像寵你一樣寵着你女兒。每天背着,抱着。”豆盧堅打趣說道。
“那可不行,慣壞了怎麽辦?你還記得不記得,小時候她經常把大川咬得哇哇叫。”
“大川?”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熟悉,豆盧姿努力回憶着,可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妹妹沒有被慣壞啊,你看看她現在多溫柔可人,小時候調皮樣子一點也沒有了。”
當然不一樣,因爲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豆盧堅和豆盧強沒有第一時間去宰相府,而是先來到豆盧姿的住處,出乎了豆盧欽望和豆盧銘的意料,他們還在考慮要不要先告訴實情時,他們倆先去看望懷有身孕的妹妹。
盡管豆盧姿挽留,豆盧堅和豆盧強還是告辭,說是前去宰相府邸。看着豆盧姿慢慢迷茫的眼睛,他們倆仔細問了幾句,關切幾句,道再來探望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