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曉兒在倒酒,他眉心皺成“川”字,冷哼了一聲,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曉兒見杜可人使了個眼神,趕忙退下,武三思不是個好惹的主。
“武大人,百聞不如一見,不知大人現在想喝酒還是聽曲?”
武三思雙手背在身後,一雙賊眉鼠眼在杜可人身上打轉:“像!像極了!”
又是一個說像的!難道武三思所指的是豆盧姿?
“武大人,不知道你說的像?是像誰?”杜可人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相王府豆盧妃!”武三思輕佻起杜可人的下巴,笑容陰森森,“原來得到手這麽容易,枉我對她日思夜想的。”
又是一個傾慕豆盧姿的,杜可人緊緊咬着後牙槽,臉上堆着笑:“我應該慶幸自己長得像她,如果能得到武大人的垂青,可人三生有幸。”
“哈哈!”武三思仰天大笑,一把摟住杜可人,肥厚的唇落在杜可人的臉上,“我就喜歡嘴巴甜的,美人,今晚我們倆在這船上好好雲雨一番。”
“大人!你好壞呀!長夜漫漫,大人要不要先聽小曲。”杜可人内心一陣嫌惡,假意獻藝拖延時間。
“不要那些虛的,我在長安都玩膩了。”武三思摟着她的肩膀力度更大了,欲要直接扒了杜可人的衣服。
“大人……”
武三思迫不及待橫抱起杜可人,走到輕舫唯一的床邊,把杜可人壓在身下。
“裝什麽矜持,老子等不及了。”武三思殘暴扯開杜可人胸前的衣服,朝着眼前白花花一片咬了下去。
……
這是杜可人遇見的最禽獸的客人,一晚上沒有消停不說,光是身上的咬痕,她至少十天半個月不能見人。
武三思大清早就離開了輕舫,杜可人一覺睡到了下午。
“曉兒。”杜可人有氣無力起身,喚了一句,“滿江樓訂的廂房可别忘了,晚上我有重要的客人。”
“曉兒不敢忘,隻是那滿江樓很偏很遠,晚上回來不方便。”
“不該問的别問,你隻管聽我的去做就行了。”曉兒的多語,讓杜可人不悅。
“是,小姐。”
“對了,你去把我上次在“霓裳羽衣”買的衣服拿一套最淡雅的來,對了,發髻也要梳簡單點。”杜可人在梳妝台拿起一根最細的螺子黛,柳眉粉唇,經過化妝,怎麽看都像良家子。
特别是穿上“霓裳羽衣”的衣服後,杜可人在銅鏡面前看看自己。她回想起豆盧姿,曾經也是如此打扮。
走下輕舫,一輛馬車在河岸邊等候多時。
“馬夫,在城裏多轉幾圈,離晚上還有一個時辰。”杜可人吩咐道。
坐在馬車上,杜可人打開車窗門簾,看着熱鬧喧嚣的街道。這是在怡紅樓待久了,連出門見人都不敢,除了上次在“霓裳羽衣”和豆盧姿正面交鋒外。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滿江樓。”
滿江樓沒有客人,除了早早等候的豆盧欽望豆盧銘和豆盧夫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