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李旦滿身酒氣跌跌撞撞推門而入。
原本安靜的環境,一聲響,把豆盧姿吓了一跳。
“怎麽?害怕什麽?你的王回來了,你的夫君回來了,你沒有一點喜悅。”說完,就要摟着她親熱。
“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哼!”李旦松開緊緊抱在懷裏的豆盧姿,一臉鄙夷,“也對,你現在有身孕了,身嬌體貴。”
豆盧姿雖然最近對李旦出格的行爲,心中有些不滿,但是窦麗君和劉佩甄對他的打擊太大,現在隻能理解和體諒他。
“殿下,大白天喝這麽多酒對身體不好,不如我叫婷婷給你煮碗醒酒湯。”
“不用。”李旦的語氣變得越來越不耐煩,“我馬上就走。”
說完,關上門頭也不回離開了畫室。
豆盧姿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麽,如果他怪自己沒有告訴劉佩甄和窦麗君的事情,她問心無愧,畢竟事情重大,再加上包括劉佩甄她們自己,也不要她告訴李旦。
看來,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李旦沒有一點喜悅。
失落!心裏空落落!
……
早晨,李旦摔門而去,午後,别院來了豆盧姿想不到的人。豆盧銘帶着夫人以及豆盧欽望來到了“風景沁園”。
“小姿,母親好久沒有見到你了。”豆盧夫人雙手扶着豆盧姿的胳膊,眼淚婆娑,“幾年沒有見,你一點都沒有變。”
“母親。”這是豆盧姿來到這個世界,唯一讓她牽腸挂肚的親人,豆盧姿看着眼前的母親,她是那麽和藹和親切。
豆盧銘和豆盧欽望站在旁邊看着母女寒暄,不忍打擾。
婷婷出去置辦菜色和水果,馬大哈在廳堂準備瓜果和熱茶。
見馬大哈退了出去,豆盧欽望輕咳了幾聲,豆盧銘和豆盧夫人齊齊坐下。
“現在沒有外人,我長話短說。”豆盧欽望現在是當朝宰相,說的話極爲慎重和有分量。沒有任何書信,竟然把豆盧銘和豆盧夫人請來了。
“小姿你現在懷有身孕,相王府正妃空缺,你得抓緊機會,不要在别院住了,外面的店鋪趁早關掉。”豆盧欽望語氣不容置喙,長輩的威嚴壓迫的人喘不過氣。
“相王要立正妃,那是他的事情,我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左右他的想法。”豆盧欽望的語氣是豆盧姿最爲讨厭的,首先,他們之間隻是名義上的叔侄關系,憑什麽要聽他的,再則,他一個宰相插手相王府的事情,手伸得未免太長了。
“小資,你聽伯父的,不僅僅是爲了豆盧家,也是爲了你一世榮華。”豆盧銘終于開口了,“我們豆盧家沒有從商的,你這樣成何體統。”
“女皇陛下沒有說,我們不能做皇商,爹您何必介懷。”說來說去,他們還是爲了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