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派的陳冰作爲細作,是被武家俊所殺,所以怪也怪不到李旦頭上。隻是,從陳冰的信函上述說,劉家和窦家背後有可能有預謀,剛好,李旦和武家俊不和,陳冰作成冤死鬼,種種巧合,武則天不得不懷疑,但是挑不出證據。
新年過後,武則天的馬車浩浩蕩蕩從長安出發。
得到消息後,相王府的兩個人坐不住了。
“窦妃,你父親和你的哥哥們現在趕到朔陽了,聽說已經集結上千人馬,兵器早已準備,成功就在此一舉。”劉佩甄心提到了嗓子眼,“父親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把所有的希望壓在女皇來洛陽的路上會不會太冒險?”窦麗君并非害怕,出身将門世家,爲兒子搏一個前程,就算犧牲性命也是值得的,“要知道,長安禁軍骁騎營可不是吃素的,聽說此次光侍衛都有上萬人,我們會不會以卵擊石。”
“父親和窦将軍本想另外找機會,就是因爲我的粗心,陳冰發現我運送銀兩給父親的事情已經敗露,怕到時候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況且,武三思和武承嗣羽翼已經豐滿,來洛陽肯定要大清洗,到時候還是難逃一死。不如,趁着他們在來的路上疲累,提早下手。你放心,父親早已知曉來的路線,詳細的計劃,趁着夜色,隻襲擊女皇,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
“可是殿下說事情已經解決了,要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窦麗君對李旦先前的交代深信不疑。
“殿下能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窦将軍說,殿下閑雲野鶴,遠離朝堂,更是不爲楚王永平王做打算。”
“如果失敗呢?可想過後果?孩子們怎麽辦?”窦麗君不怕死,可是李隆基和李成器怎麽辦?相王怎麽辦?
“女皇不會要兒子孫子的命……也許……我們可以去找豆盧姿,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話。”劉佩甄說道,這個想法是她思慮再三的結果。
“她值得信任嗎?父親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窦麗君從進宮開始就看不慣豆盧姿,“我不敢相像,真把孩子交給她會是什麽結果,她會善待孩子嗎?”
劉佩甄聽到窦麗君這樣一說,心如刀絞,眼淚漱漱。
“事已至此,隻能期待天意了。”
……
李旦收到了武則天的回函,大意是贊賞李旦的付出,在洛陽受苦了,想念皇孫雲雲。全部都是客套話,隻字未提陳冰和武家俊的事情。他了解她母親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她不說穿的原因,一是求穩定,二是顧全李旦。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劉佩甄和窦麗君,上次和她們說的事情不知道她們聽進去了幾分。母後暫時不會動他們,剛來到洛陽沒理由大開殺戒。
他決心再去好好找她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