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和武士祁再也不來“怡紅樓”,改去了“暢園閣”,“暢園閣”論規模,論美人,論玩樂,遠遠比不上“怡紅樓”,李旦和武士祁是洛陽王公貴族公子哥的風向标,他們倆走到哪裏,玩什麽,其他人跟風跟着去。
“陳公公,是不是我太心急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相王頭也不回的走了。”杜可人懊惱。
“看來我低估了你,原以爲你拿下相王水到渠成,說到底,你根本就沒有走進他的心。昨晚離開你這裏以後,他去找豆盧妃了,他意志力很強,不會輕易被改變。不過,你還是有機會。”
……
陳冰百無聊賴待在相王府,李旦不去“怡紅樓”後,變着法的去各種煙花之地,況且他出門幾乎不帶上他,隻帶着順子。
“恢”!相王府後門停下了一輛馬車,陳冰認識那輛馬車,是“風景沁園”的新馬車。接着,另外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下,劉佩甄和兩個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從新馬車上取下兩個沉甸甸的大箱子,搬到另一輛馬車上。
這種奇怪的事情不止一兩次了,陳冰起初沒有在意。
馬車上的箱子沒有進府,而是揚鞭而去,十分可疑。“霓裳羽衣”除了衣物,那就是銀兩,那麽沉的箱子除了銀兩還有什麽,看劉佩甄如此謹慎和小心,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深,劉佩甄趁着夜深人靜去找窦麗君。
“妹妹,這個月的銀兩已經送到朔陽了,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三萬多兩,雖然離我們想像的差很多,但是有了豆盧姿這個金庫,不怕沒有錢。”微弱燭光下,劉佩甄輕聲低語。
“但是父親來信說,這種日子過夠了,催我們快點。”窦麗君是急性子,每個月指望着豆盧姿的銀兩實在太慢了。
“妹妹,你要有點耐心,聽說太平公主進獻了兩個面首,張昌宗,張易之,每晚樂不思蜀,再說她年逾古稀,還能折騰多久?”劉佩甄說着說着信心滿滿,“隻要她一死,武家一定和我們李氏家族的人争奪最高的位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們要不要相王知道?”窦麗君雖然有城府和膽大,但是起事這種事情早晚也瞞不住,況且,她們始終是李旦的妃子。
“他每天在外尋花問柳,根本不會管我們,再說,他何嘗關心過我們。既然他當初放棄皇位,那就是他根本不在意,他眼裏,隻有下不出蛋的豆盧。”
“喵!”門外傳來貓的聲音,劉佩甄手中撚着的佛珠掉落在地,她們倆同時看見窗外一個黑影。
窦麗君習武多年,拿着劍架上的劍朝着窗外的黑影刺了過去。
黑影一閃,巧妙地避開。
“原來是你,陳公公,怎麽大半夜守在妃子房門口聽私房話。不知道聽到了什麽?”劉佩甄要窦麗君收下劍,試探問道。
“我隻是剛剛去了趟茅房,什麽也沒有聽到,再說我哪有膽子。”陳冰一臉讪笑。
“大晚上沒事别在外面溜達,趕緊回去吧。”劉佩甄斜睨了陳冰一眼,看他緊張的樣子,一定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