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道您還有沒雅興陪我彈奏一曲。”劉佩甄莞爾,這是來到洛陽以後心情最爲輕松的一次。
“好!劉妃你琴藝精湛,我自愧不如。”李旦也心情大好,“順子,把琴取出來吧。”
順子高興府裏終于其樂融融,樂颠樂颠地去書房,隻是跑到書房頓時傻眼,琴有很多,到底拿哪一把,索性随便拿一把吧。
順子取的是“九霄環佩”,别人不清楚,但劉佩甄清楚得很,這是“怡紅樓”和豆盧姿一模一樣的杜可人送的,她輕咳了兩聲,道了一句:“開始吧,相王殿下。”
李旦故作鎮定:“不如,我們彈奏《當》,好久都沒有彈奏過了。讓我們紅塵作伴潇潇灑灑。”
豆盧姿和劉佩甄面面相觑,“噗呲”一笑。
“妹妹,你可别唱,我怕你開口,我就彈奏不出來了。”
“你們彈奏,你們唱,我吃瓜子。”豆盧姿自知自己是音癡,不如當一個圍觀的吃瓜子群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無論你唱什麽樣,我都喜歡聽。”李旦被豆盧姿說吃瓜子那句調皮話,差點把手中的茶水給吐出來。
豆盧姿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惹得劉佩甄哈哈大笑。
窦麗君不明白他們爲什麽而笑,看來她們從前的交情并不壞。
幾曲罷了,李旦和劉佩甄意猶未盡,兩個人很久沒有合作了,今天全是因爲李成器生辰才有如此雅興。
想到這裏,劉佩甄心中一陣酸楚。
“那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們坐在馬車裏,路邊綠油油的野草,一邊彈奏着琴,一邊唱着歌,也沒有煩惱。”劉佩甄驚訝自己竟然說出心裏的話、
“姐姐,其實我們也可以過得自由自在的。”
“你可以,但是我們不能。”劉佩甄把這句話藏在心底,豆盧姿沒有子嗣她是不會明白,一旦有了李家的血脈,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飯菜都好了,不如去用晚膳吧,孩子們都餓了。”劉佩甄看着府裏的下人們忙碌了一下去,晚膳早已準備好了,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四溢。
相王府終于出現了難得的和平。
……
是夜。
窦麗君出現在劉佩甄的房間裏。
“姐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爲什麽下午說出那番莫名其妙的話來。”窦麗君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劉佩甄心裏在動搖着什麽,似乎在下定決心。
“你既然問了,我也不打算瞞着你了,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已經結成了同盟,等待時機,我們要重新回到我們的位置,奪回我們的一切。現在缺錢,卻人脈,所以我才說豆盧姿是我們拉攏的對象。”
“我們現在落魄到要靠她了嗎?”窦麗君悲歎,“她是豆盧家族的人,我們從來不是一起的。”
“我現在想不到别的辦法,我也痛恨自己,變得越來越低劣和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