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低聲說道:“媽,您進去勸勸爸爸,還是先給爺爺辦後事吧。”
人已去世,入土爲安。
林淩點點頭,走進房間,勸慰安懷遠。
“懷遠,你說也說了,哭也哭了,讓咱爸安靜地走吧。”
安懷遠已發洩的差不多,抹一把眼淚,走出門外,恢複到集團一把手的模樣,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安賽德的後事。
天亮後,安晴把爺爺過世的消息傳給蘇梓潇,作爲安晴的好朋友,蘇梓潇堅持要過去參加安爺爺的葬禮。
顧震霆收到這個消息後,也要飛A國。
顧炫考慮到顧震霆的身體,打算攔下,“爺爺,有我和梓潇過去就可以,您的身體不允許……”
“不,我一定要過去!早知道他走得這麽早,我應該早一點把那幅畫給他,可惜他還沒捂熱乎那幅畫……”
顧震霆說到這裏,老淚縱橫。
這一生,他的朋友不多,但安賽德算一個。
他一定要去參加安賽德的葬禮。
顧炫見爺爺如此堅定,不再阻攔,立刻吩咐手下人準備飛機。
就在顧炫他們參加安賽德葬禮的時候,齊信和伊人已經在飛國内的私人飛機上。
伊人沒怎麽睡好覺,眼皮有些紅腫。
齊信看到後,坐到伊人身旁,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肩膀借你靠一下。睡一會吧。”
伊人微微一笑,“好啊,這個便宜我愛占。”
“對啊,要是我娶了老婆,你可就占不到這個便宜哦。”
齊信今天的心情比任何一天都要好,連帶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松愉快。
伊人聽到這話,心裏竟然咯噔一下。
“一點也不希望你找老婆。”
不經大腦說出這句話後,伊人的臉漲紅。
馬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找了老婆後,我就不能靠你的肩膀。”
齊信呵呵一笑,“放心吧!在你沒有嫁人前,我不會結婚的。”
伊人的頭靠在齊信的肩膀上,“騙人!以前你好像要和關佳梵結婚吧?那時候怎麽不說等我嫁人再結婚呢?”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當時我也沒想那麽快跟她結婚啊。”
齊信伸出手指,輕輕劃過伊人的鼻子。
“都跟她住一張床了,還不是要結婚?”
伊人說這話時,有些吃味。
齊信輕輕捏一把伊人的臉,“不會吧,我怎麽感覺你在吃醋?我隻是跟她睡一張床,但沒有發生關系……”
“好啦,誰吃醋了?不用解釋,算我多說話!”
伊人閉上眼睛,以此來遮掩内心的慌張。
她不肯承認自己真的吃醋。
齊信沒有再吭聲,而是任由伊人靠在他的肩膀上。
坐在前面的丁勝男絲毫沒有覺出伊人和齊信之間的變化,她對他倆的交流方式早就習以爲常。
以前齊信和伊人經常會相互打趣,甚至不把對方當異性。
但今天這兩個當事人的心裏卻産生了異樣。
齊信能聞到伊人身上散發出的幽香,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