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走出重症監護室,剛要開口跟爺爺的保镖說話,歐陽沉走上前,非常有誠意地問:“安晴,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安晴欲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改口說道:“麻煩你在這裏照看好我爺爺,我讓保镖陪我去拿些爺爺需要的東西。”
歐陽沉點點頭,“放心吧,我一定守在這裏寸步不離!”
難得能幫安晴做點事,歐陽沉十分樂意。
安賽德的貼身保镖瞬間明白安晴的用意,這是刻意留歐陽沉在這裏,免得跟着他們礙手礙腳。
安晴沖着歐陽沉輕聲說了聲謝謝之後,離開。
保镖跟在安晴身後,一路護送她到了安賽德的私人莊園。
“大小姐,安老先生讓我交給您的東西就在他的書房,您跟我來。”
保镖帶路,領着安晴走進書房。
保镖搬開書桌,書桌下面有一個暗格,暗格裏有一個黑色的金屬盒,保镖将金屬盒搬出來,放到書桌上。
“大小姐,這就是安老先生讓我交給您的東西。我先出去,您研究一下怎麽打開吧。”
保镖走出書房。
安晴插好書房的門,仔細查看那個金屬盒,沒有什麽特别之處,長約三十厘米,寬約二十厘米,高約十厘米。
金屬盒特别重,看上去像一整塊金屬,找不到可以打開的地方。
安晴的手挨着摸金屬盒的周邊和底部,忽然發現盒子底部有一處凹陷。
她将金屬盒翻過來,底部朝上。
凹陷處是一個特殊的形狀。
安晴從口袋裏掏出爺爺的手表。
金屬盒凹陷處的形狀和手表底部的形狀正好吻合。
安晴将手表卡在金屬盒的凹陷處,“咔”一聲響,金屬盒裂爲四塊。
這是一個一旦打開便無法恢複原狀的金屬盒。
裏面放着一個牛皮紙袋。
安晴拿出牛皮紙袋,打開。
發現裏面有一個信封,還有兩縷頭發。
安晴沒有着急拿出那兩縷頭發查看,而是先從信封裏拿出信。
看完信,安晴驚訝不已,甚至是不可置信。
拿起那兩縷頭發研究片刻,最終将頭發放回牛皮紙袋,将那封信放回信封。
深呼吸幾次之後,她才靜下心來把信封裝到褲子口袋裏,将牛皮紙袋放進自己的手提包。
打開書房的門,平靜地對保镖說道:“麻煩你把書房恢複原狀。”
保镖照做。
之後,保镖護送安晴回到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門外。
歐陽沉見安晴回來,趕忙從走廊的座椅上起身,“安晴,剛才你爺爺讓護士問你回來沒有,回來的話,趕緊進去看他。”
“好,我馬上去。”
安晴套上無菌服,再次走進重症監護室。
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安賽德,安晴的眼前蒙上一層雲霧,她擡眼皮望一眼天花闆,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
她不能哭,現在不是她哭的時候。
“爺爺,我回來了。”
安賽德顫巍巍的擡起手,“小晴……你……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