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小玲,你知道那個小女孩的身世,對嗎?什麽毒誓?怎麽從沒有聽你提起過?”
歐陽淩峰此刻不再關心是誰沒有信守承諾,是誰曾經利用他,他關心的是眼前這個正在跟他說話的人。
他忽然發現,隻要能親耳聽到她說話,就好開心。
他問這幾個問題,不是爲了得到答案而問,而是爲了多聽她說幾句話。
顧震玲輕歎一口氣,“她是顧震珍。”
“她?你怎麽會跟她有交集?”
歐陽淩峰驚愕。
顧震珍是顧震玲同父異母的妹妹,以前她倆平時幾乎沒有來往,而且顧震珍早已過世許多年。
歐陽淩峰記得顧震珍是現在卿安集團總裁安懷遠的母親,難道蘇梓潇的身世跟安家有關?
顧震玲指了指床,“我們坐下說。”
歐陽淩峰聽話的坐到床邊。
而顧震玲在地面上的蒲墊上盤膝而坐,繼續說道:“我跟顧震珍沒有交集,甚至不太喜歡她,卻因爲一個人聯系在一起。你可曾記得我二姐?”
歐陽淩峰點點頭,“我記得,她曾救過你的命,你時常說,你欠你二姐一條命,今生卻沒有機會再還……我記起來了,你二姐和顧震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
顧震玲的父親,也就是顧炫的太爺爺,生性風流,前前後後娶了多房媳婦,他的很多子女都不是同一個親娘。
顧震玲眼中劃過一絲悲傷,事情雖已過去多年,但她對二姐的懷念和愧疚依然不減。
“當年二姐死在我懷裏時,拜托我照顧好顧震珍。我一直把這話記在心裏。所以當十六年前,我發現顧震珍想要置一個六歲小女孩于死地時,我救下那個小女孩,卻因爲二姐的關系,我承諾覺不揭發顧震珍。”
歐陽淩峰輕聲問道:“顧震珍心狠手辣,怎麽可能會爲自己留下隐患?是不是你抓住她什麽把柄?”
“是。起初她不肯放過那個小女孩,但我手上有她害人的證據。我跟她講條件,讓她放過那個小女孩。她說可以,但要我對着死去的二姐的靈位發毒誓,不準對任何人提起她害人這件事。最終我們倆分别在二姐的靈位發下毒誓。”
當時顧震珍發了這樣一個毒誓,“二姐在上,我發誓,我和我的後代絕不再做傷害那個小女孩的事,若違此誓,顧震玲可拿着我害人的證據告發我!”
而顧震玲當時發這樣一個毒誓,“二姐在上,我發誓,隻要顧震珍和她的後代不再傷害那個小女孩,我手裏的證據将永不會拿出來。”
顧震玲爲了二姐的囑托,沒有告發顧震珍。
後來,顧震玲帶走那個小女孩,将小女孩托付給歐陽淩峰。
歐陽淩峰從口袋中掏出那幾封假信,走到顧震玲面前,“小玲,你看一下,這是誰的筆迹?”
顧震玲打開信件,翻看裏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