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佳梵早晚都會知道他的另一面,隻是,她能接受嗎?
“莎莉,我暫時不想讓她知道我的另一面。你不要自作主張!”
“放心吧,我不會透露給她的。不過,還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你問吧。”齊信難得這麽有耐心。
莎莉的眼睛裏充滿好奇,輕聲問道:“信,既然你愛關佳梵,爲什麽還要對蘇梓潇那麽上心?”
一聽到蘇梓潇的名字,齊信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就像我和伊人,我對伊人也很上心吧?但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而且我也不允許有人傷害她。蘇梓潇也一樣。”
“蘇梓潇不一樣,你和她沒有情誼可言。你和孫教授有十多年的交情,怎麽能一樣呢?”
莎莉始終想不明白。
難得齊信今天回答她這麽多問題。
若是戴上面具的齊信,這會早該不耐煩了。
齊信儒雅一笑,“我說一樣就一樣。行了,回你自己病房。再問下去,我可真要變回戴面具時的狀态,到時候,你找地方哭都找不到。”
莎莉不再挑戰齊信的底線,起身離開。
在莎莉離開後,齊信頓覺有些煩躁。
開始懷疑将關佳梵留在身邊是否正确。
莎莉說得對。
關佳梵隻見過他好的一面,不一定能接受他的另一面。
目前遇上的女人裏,也隻有伊人對他的雙面性格沒有表現出害怕驚慌之色。
就連口口聲聲說愛他的莎莉,都會害怕他的另一面,更不用說溫柔沒經曆血腥場面的關佳梵。
現在他有些後悔跟佳梵和好。
即便盡量避免讓她卷入他的另一面的事情,但還是不知不覺地将她牽扯進來。
現在看來,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順利。
或許分手也好,這樣佳梵還能找個正常的男人結婚,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
一直到傍晚,關佳梵才再次來到齊信的病房。
齊信沒有給她好臉色。
關佳梵壓下心中的疑惑,微笑着說:“信,感覺怎麽樣?心髒有沒有不舒服?我一直睡到現在,對不住啊,來晚了。是不是你一個人憋在病房裏悶得慌?”
“沒有,你走之後,莎莉陪我說了很久的話,我一點都不悶。”
齊信故意這麽說,以便引出分手的話題。
關佳梵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莎莉已經把她家的真正狀況告訴齊信?
“信,你怎麽還允許莎莉過來?她把你害那麽慘,以後别理她好不好?”
“不好。我喜歡跟她說話。”
齊信拒絕地幹脆利落。
關佳梵眼眶一紅,委屈地說道:“你不是隻愛我嗎?”
齊信裝作無所謂地說道:“愛你和喜歡跟她說話,沒有沖突。”
關佳梵心髒一緊,“她給你下過藥!你還跟她交往?”
“下藥歸下藥,喜歡跟她說話,但不喜歡跟她睡,就是這個道理。”
齊信說得話,在關佳梵聽來,全是歪理。
關佳梵憤怒地說道:“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麽跟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